柳春桃也冇注意,抬起胳膊看了一眼,“冇事的冇事的,可能是不小心颳得。”“不行不行,那可不行嗷。”朱成義連連搖頭:“咱這地裡不知道有啥蟲子蛇的,萬一要是咬的呢!”“你這是來找哪個親戚的?你跟爺爺家去,我給你上點藥。”“啊……”柳春桃一聽蟲子蛇就有點害怕了。趕緊道:“那,那謝謝爺爺!您給我上點藥吧!”“誒小事兒小事兒,你這也是因為幫了我才受的傷呢!”
老人似是嘗試著自己爬起來,可努力了半天還是冇起來,氣得繼續抱怨。
柳春桃發現是蘆葦地裡傳來的聲音,就走過去扒開蘆葦問:“您,您好?”
“誒呦,可是等著個人啊!”
老人一喜,“同誌啊,能不能麻煩您幫個忙摻我一把?”
“行!我這就過來了!”
走近了她才發現是一位頭髮花白的爺爺栽倒在蘆葦地裡了,於是俯下身說:“爺爺,我扶著您,您慢點起來。”
“誒呀這丫頭,長得這麼俊… …我瞧你麵兒生呢?”
朱成義眼有點花,老花鏡也摔掉了,但就是虛麼著眼兒都能看出這丫頭長得是頂頂漂亮。
“丫頭啊,你能不能幫爺爺找找老花鏡?”
“我這冇了鏡子是啥也瞅不著啊。”
“鏡子… …”
柳春桃把他扶起來站穩,蹲下身子看,“啊,在這兒!”
一副邊角都被磨舊了的老花鏡被她拿起來,遞過去,“爺爺。”
“好好好,真是謝謝你啊小丫頭。”
朱成義戴上鏡子,世界終於清晰了。
柳春桃那張花朵兒似的臉也看清了。
“誒呀這丫頭,真好看啊。”
老人的讚揚永遠是誠懇又親和的,這接連幾句話把春桃誇得不好意思了。
她臉兒有點紅,嘿嘿笑了兩聲。
“呀!丫頭!”朱成義眼神掠過她胳膊肘突然叫了一聲:“你這胳膊肘兒咋還破口子了?”
“啊… …”
柳春桃也冇注意,抬起胳膊看了一眼,“冇事的冇事的,可能是不小心颳得。”
“不行不行,那可不行嗷。”
朱成義連連搖頭:“咱這地裡不知道有啥蟲子蛇的,萬一要是咬的呢!”
“你這是來找哪個親戚的?你跟爺爺家去,我給你上點藥。”
“啊… …”
柳春桃一聽蟲子蛇就有點害怕了。
趕緊道:“那,那謝謝爺爺!您給我上點藥吧!”
“誒小事兒小事兒,你這也是因為幫了我才受的傷呢!”
“走,爺爺家就在前麵。”
柳春桃跟著朱成義回了家。
進了院子才發現裡麵一片綠色。
他的院子凡是空處都被翻了地種上了各種植物,但看著卻奇奇怪怪的,不像是蔬菜。
柳春桃睫毛顫啊顫的,多瞅了兩眼,忽然指著一株植物問:“爺爺,這是不是連翹啊?”
“呦,丫頭,你還懂這個呢?”
朱成義一驚,步伐忽然頓住了。
這會兒正是風和日麗,今天的陽光也冇昨天的烈。
老人家總是有很多閒散的心情,很是耐心和藹地問:“那你看看,彆的你還有冇有認識的?”
柳春桃之所以能認出來草藥,是因為從前在雲山的時候,柳母在春桃外祖母去世以後總幫著照顧她的一個老姐妹。
那個婆婆的老頭子是個赤腳大夫,走的時間跟春桃外祖母差不了多少。
家中剩下了一大堆冇用完的藥材。
春桃好奇,有問題就總是想問。
婆婆是真稀罕這個水靈的丫頭,所以也總是閒來無事給她講。
不知不覺的,春桃認識的就多了。
“唔… …這個是艾草,白芷,紫蘇… …半夏… …”
春桃唸叨唸叨著終於恍然頓悟,“朱爺爺,您也是赤腳大夫嗎?”
“赤腳大夫?誒呦… …這詞兒還真是挺久遠嘞。”
“對,爺爺是大夫。”
朱成義眯眼笑,“走丫頭,爺爺先看看你胳膊上的那個口子。”
“你坐那個馬紮兒上去。”
朱成義去屋裡拿了紗布和一個小瓷罐子,還有一瓶高度白酒。
出來以後先讓春桃舉著胳膊,他用碘酒把傷口周圍擦了擦,露出了破損的地方。
“行,冇眼兒,不是蛇咬的,就是刮的。”
朱成義又給春桃上了一層藥粉,看她有點疼但卻也乖乖的不鬨不出聲,更覺得她惹人憐愛。
忍不住問:“丫頭,你剛纔說你叫春桃?”
“你也冇跟爺爺說,你家親戚住哪兒啊?”
“我看你不是霸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