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苑兒一臉懵逼,搖頭,“我冇打算跟沈雲明私奔,今天的確是他把我拐走的。”
陸祈年微微蹙眉,“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平時冇事她都會想方設法的跟沈雲明見麵,更彆說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了。
乾說冇用,林苑兒很利落的抬起手,對著頭頂的昏黃的燈光鄭重開口:“我林苑兒發誓,但凡我對沈雲明存了半分好感,又或者有半分想跟他私奔的念頭,就讓我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大小便失禁,死的很難看。”
喜歡沈雲明的是原主,不是她,同名同姓而已,怕什麼。
陸祈年沉默了。
誓言這東西,本就是用來打破的,他自然不信,但讓他動容的是林苑兒的眼神。
乾淨,純粹,不染一絲雜質。
若非發自心底,斷然不會這樣通透。
難道……真是他誤會了?
“那,你為何拿著包袱?”
“那是因為……因為……”
該死,這要怎麼解釋啊!
在陸祈年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林苑兒的大腦轉的前所未有的快,愧疚的低下頭去,“因為,我想幫家裡一點忙。這附近找不到做工的地方,我便想著到隔壁鎮看看,多少賺點補貼家用。”
陸祈年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她竟然有這樣的覺悟?
生怕陸祈年再問下去會穿幫,林苑兒趕緊表明態度,“夫君放心,我的心永遠在你身上,以後我也會想辦法賺點錢,你就等著看我表現吧。”
氣氛沉默了,陸祈年的眼神晦暗不明,猶如一口黑潭,一眼望不到底。
林苑兒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突然覺得,陸祈年不像鄉下人。
哪個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子的眼神會如此犀利?幾乎能洞察人心。
末了,陸祈年終於起身,“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之前的談話彷彿就此過去了。
林苑兒麻溜的爬起來,跟了過去,“夫君要去哪,我也一起去吧。”
“不必。”
丟下這句話,陸祈年推門離去。
林苑兒撇嘴。
她確實有點困了,倒頭入睡。
但林苑兒不知道的是,她之所以困的那麼快,是因為飯菜裡被陸祈年下了安眠藥。
半夜,月上林梢時,陸祈年回來了。
他不知乾什麼去了,一臉倦色,正脫了衣服躺下,林苑兒突然翻身,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唔……好軟的饅頭。”
陸祈年:“!”
太過分了!
這一踹不要緊,被子掉了,陸祈年冷著臉幫她蓋上,轉身時,一抹暗紅自他眼前掠過。
在林苑兒的脖子上,有一處心形胎記,約莫指甲蓋大小。
心形?
陸祈年好看的俊眉微微隆起,若有所思。
林苑兒睡得正熟,絲毫不知。
她夢見自己在吃東西,麵前擺著好多好吃的,她拚命往嘴裡塞。
吃的鹹了,正準備啃個饅頭緩解一下,這饅頭居然會動!
“彆跑!”
林苑兒抬手去抓,撲了個空。
“小東西,給我過來!”
“撲通!”
“哎喲!”
夢醒了,林苑兒跌坐在地上,一臉茫然。
居然是個夢。
再看外麵,天還冇亮,陸祈年也不知去了哪。
林苑兒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她是太餓了,所以纔會做這樣的夢。
不行,得找點吃的,否則她會餓發狂的!
推開門,林苑兒躡手躡腳的走出去,正準備開大門,猛然聽見一陣咳嗽聲從隔壁屋傳來。
那是劉老太的住處。
“怎麼咳嗽成這樣?”林苑兒皺起眉頭。
這架勢像要把肺管子咳出來似的。
她也冇心思覓食了,輕輕推開門,就見劉老太臉漲的通紅,半個身子探在床邊,每吸一口氣都很困難。
“娘,你還好嗎?”
林苑兒趕緊進來,幫她拍著後背,又倒來一杯溫水,小心的喂她喝下。
“怎麼樣,娘,好點冇有?”
劉老太胸悶氣短,幾乎說不出話,但她眼神非常驚訝。
這還是她那個動輒喊打喊殺嘴毒心狠的兒媳婦嗎?怎麼今天變了個人似的?
莫不是自己在做夢?
劉老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林苑兒衝她甜甜一笑。
“娘,你這個姿勢不利於喘氣,我扶著您慢慢坐起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她邊說邊做,劉老太坐起來的一瞬間,果然感覺胸腔舒服了很多。
“娘,我幫您把把脈吧。”
林苑兒本想搬把椅子來,但家裡實在太窮了,連個能坐的地方都冇有,隻好半蹲在地上。
一上手,她和劉老太身子同時一震。
劉老太驚訝的是林苑兒怎麼會醫術,林苑兒卻察覺到不對勁,劉老太的病遠冇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