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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太子逼她再入東宮 第7章

沈雨燃忐忑不安的時候,蕭明徹專心致誌地看起了奏摺。

晨光初照,玉爐香暖。

少年儲君一襲赤色絳紗袍,身姿挺拔地坐在桌前。

蕭明徹天生膚白如玉,眉目清寂,任誰看見都會覺得他是風姿卓然的美男子。

當初沈雨燃初進東宮,便被他這副俊美無儔的皮相迷住了。

書桌上堆著小山一樣的奏摺,皇帝為了曆練他,內閣硃批後的奏摺都會送到東宮,讓他先行批閱,再去宮中奏對。

書房裡安靜了下來。

春風柔和地透過窗欞吹進來,沈雨燃的心緒漸漸平緩下來,專心致誌地替他研墨。

她定定看著墨汁,思索著這一世與前世的不同,憂心忡忡,竟冇察覺蕭明徹在靜靜打量著她。

如同長安所言,這個女人是生得極美的。

即便她身上穿的衣裳、首飾都不好看,亦絲毫無損她的美貌。

蕭明徹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龐,而將視線移到她的腰間。

一抹湖綠色緞帶係在她盈盈欲折的纖腰上,襯得她身姿款款,穠纖合度。

也是在此時,沈雨燃留意到了他在盯著自己的身子。

她不禁有些發麻,腦中回想起從前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場麵。

蕭明徹看起來瘦削斯文,實則習武多年,身體強健。

從前兩人恩愛之時,沈雨燃冇少在他手底下吃苦頭,她白天要去脂粉鋪子做幫工,夜裡回來還得陪著他胡天胡地的鬨騰。每回都得哭著叫他“好哥哥”,求著他“饒命”,他才肯罷休。

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子上,沈雨燃既羞又憤,白皙的臉頰漲得通紅。

這副麵紅的模樣落在蕭明徹眼中,自然以為她害羞了。

他收回眸光,手中的象牙杆羊毫筆輕輕一轉,筆尖上的墨汁便咻地一聲甩到了沈雨燃的身上,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墨漬。

“哦?”蕭明徹放下了手中的羊毫。

沈雨燃雖然不敢確定,但知道他極有可能是故意的。

他是堂堂太子,甩些墨汁在她身上,她哪裡敢怪罪。

“你的衣裳臟了。”蕭明徹的聲音不辨喜怒,沈雨燃著實猜不出他的心思。

長安適時上前,恭敬道:“夫人稍候,奴纔去庫房取一套新衣裳,給夫人換上。”

“不必那麼麻煩,”沈雨燃趕緊道,想趁機溜之大吉,“我自己回屋去換一身衣裳就好。”

蕭明徹乾咳了一聲,劍眉挑了起來,長安即刻會意,笑道:“夫人來來回回地多麻煩,且在書房安心伺候殿下,奴纔去去就回。”

“去吧。”蕭明徹發了話,算是一錘定音。

“是。”長安恭敬退下。

書房裡隻剩下蕭明徹和沈雨燃二人。

蕭明徹依舊靜靜注視著她。

窗外春光明媚,窗內美人嬌柔。

沈雨燃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正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

“呆呆站著做什麼?”蕭明徹緩緩開口,“你是孤的侍妾,難道不懂如何伺候主子嗎?”

伺候?

沈雨燃徹底慌神了。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蕭明徹嗎?他當真需要自己的伺候?

“過來。”蕭明徹淡聲道。

他的聲音很輕,可他是堂堂太子,便是哼哼一聲也能嚇得奴才們跪一地。

簡簡單單兩個字,沈雨燃卻不敢不從。

她竭力不叫自己看向他,低頭走到他的身前。

“瞧你的衣裳,弄得多臟。”

蕭明徹說著,細長的手指撫上了沈雨燃的腰間。

她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蕭明徹就勢攥住了腰帶的一角,將她的腰帶解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沈雨燃身上那件寬鬆的秋香色春衫隨之滑落。

原本解了腰帶是不至於褪了衣裳的,隻是昨日秦懷音她們買通了庫房管事的人,欺負沈雨燃欺負得太狠了。拿給她的衣裳不止老氣,還寬大異常,絲毫不合身。

因著這般,蕭明徹使力氣一拉她的腰帶,便將她身上那件既不合身又不好看的衣裳帶著扯了下來。

事情太過突然,不止沈雨燃冇想到,蕭明徹亦冇有想到。

春衫落下,沈雨燃身上隻掛了一件水紅色鴛鴦戲水肚兜。

他是知道她的美的,他也知道她的身姿穠纖得中,修短合度。

但此刻風光儘展現於眼前,又是另一番滋味。

沈雨燃的身子無異是白淨柔膩、毫無瑕疵的,窗外的暖陽斜斜撒到她的神色,彷彿在她瓷白的肌膚上抹了一層蜜,令人忍不住想嘗一口。

兩人正在呆愣的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皇兄,你在做什麼?”少女明媚的軟語打破了書房裡的寧靜,沈雨燃本能地轉過頭,望見兩個衣著華麗的妙齡少女闖進的書房。

她身上隻掛了件薄薄的肚兜,驚慌之下,本能地往蕭明徹身後躲去。

而闖進書房的兩個少女雖未看清屋裡的情景,看到眼前白影一晃,便尖叫著往外跑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饒是蕭明徹素來鎮定亦有些慌神。

“去裡屋把衣裳穿好。”

丟下這句話,蕭明徹便快步跑了出去。

這一刹那的功夫,沈雨燃也看清了闖進書房的是誰。

驚慌和嬌羞隨之煙消雲散。

她彎下腰,拾起地上的衣裳和腰帶,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蕭明徹,又一次為了徐宛寧把她丟下。

*

“榮安,榮安,等等。”

蕭明徹快步追了出去,在那兩位少女要跑出院子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她們的手腕。

闖進他書房的人,一個是皇後親生的嫡出公主榮安,一個是榮安公主的伴讀徐宛寧。

“皇兄,你……你太不知羞了!”榮安跺腳惱怒道。

皇後膝下冇有親生兒子,隻生下了一個女兒榮安,蕭明徹被皇後抱養進中宮後,自幼便同榮安一處玩耍,兄妹感情極好。

放眼整個天下,隻有榮安公主敢不經通傳,擅闖蕭明徹的書房。

“榮安,你聽孤解釋,她是孤的侍妾。”

榮安公主自然知道,母後讓揚州知府選了幾位美人送給蕭明徹的事。

“就算是皇兄的侍妾,也不能大白天在書房……”

太羞人了,她實在不敢說出口。

“不是的,她的腰帶鬆了,衣裳就……滑了下去,若當真在做什麼?孤又怎會衣衫完好?”

他是在對榮安解釋,可他的眼睛卻望著徐宛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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