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鴉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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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京都市,暄氣初消,桂香滿街。
停在傅家大院裡的黑色邁巴赫上下來一司機,戴著白手套,恭敬地繞到車後,打開了門。
一雙纖細筆直的腿落下,緊接著走出一個嬌俏的女孩,白色的棉布長裙,頭上戴著暖黃的貝雷帽。
粉嫩白淨的皮膚,纖長的睫毛起起伏伏,眼眸明媚,跟含了水似的靈動。
精緻的美人臉讓人移不開目光。
葉遲遲最喜歡秋天,這是傅知野從惡魔手中將她救下的季節。
自從被傅知野帶回傅家,他就對外宣稱自己與他有婚約,在這裡住了一年多。
她低聲謝過司機,抬眸看到了停在一邊的黑色suv。
眼神一亮,絕美的臉上露出一個笑,抬腳便向青石小道上跑去。
是傅知野回來了,她已經半個月冇見著他了。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幸好他還記得。
穿過滿院的木芙蓉,葉遲遲徑直跑進宅子。
入眼就看到那人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正翻看手中的一張報紙。
見她進來,小臉跑的有點紅,那張冷峻矜貴的臉朝向了他,眉毛微皺。
“不要跑得這麼急。”
葉遲遲臉色又紅了幾分,低聲道:“嗯。”
“給你買了生日禮物,在樓上,自己上去看。”
話音落,沙發上的人又低下頭繼續看手上的報紙。
“好,謝謝。”
葉遲遲應了聲,抬步向樓梯走去,眼神卻仍是看著那身姿欣長的人。
誰能知道,葉遲遲的秘密,從她到傅家的那一天起,就愛慘了這個人。
她慢慢上了樓梯,一進房間就看見放在床上的禮物。
拆開精緻的包裝,裡麵是珍珠耳環和項鍊,在燈光下流淌著銀藍色的光澤,彰顯著價格不菲。
細白的手指將禮物重新包好,小心放進抽屜,葉遲遲下了樓。
傭人已經準備好飯菜,宅子人少,平時就葉遲遲住著,傅知野偶爾過來。
吃過晚飯,切了蛋糕,傅知野看了她一眼,冷峻的臉上冇有什麼表情,“到書房來一下。”
葉遲遲神色一愣,清麗的眸子微微顫動,還是乖巧的隨著傅知野上了樓。
書房的原木長桌上孤零零放著一份檔案,傅知野下巴輕揚,示意她看。
葉遲遲拿過那份檔案,很薄,隻有幾張,首頁上寫著《婚前協議》。
“遲遲,我們結婚吧。”
傅知野很高,189的身高,站著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但更多的,大抵是上位者的氣質吧,。
他聲音冷淡,像是在談一場交易。
確實,這就是一場交易呀。
但葉遲遲隻覺得心間狂喜,她迅速的翻到了檔案的最後,連前麵寫了什麼都冇看。
就在簽名那一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爺爺他們喜歡你,不喜歡白羽之,娶了你,爺爺也就不會再去找她的麻煩,你想清楚。”
他眉間一片冰涼,聲音冷冽,試圖解釋。
葉遲遲隻是看著他笑,手中緊緊拿著那份協議。
她想,這是她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即使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擋箭牌,一把保護傘。
擋了傅知野的爛桃花,保護著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
而現在,她們的婚姻不鹹不淡不熱烈地過去了四年。
傅知野對她很好,領了結婚證之後就天天都回傅宅裡住。
愛她,寵她,護著她,給了她與過往完全不同的生活。
葉遲遲總在心裡想,多好呀,也許白羽之一直不回國,那她就可以一直占著傅知野。
她抱著這偷來的幸福,每日惶惶不安,卻又食髓知味。
樓下傳來車子的聲音,她朝著窗子外麵看去,是傅知野回來了。
葉遲遲下了樓,一個白乎乎的小糰子就跟在她腳邊。
是幾個月前她與傅知野在大門外的綠化帶裡撿到的小狗,白乎乎的,像是一隻小比熊。
葉遲遲給它起了名字叫早早,還在它脖子上掛了愛心小鈴鐺,喜歡的不得了。
早早黏人得緊,跟著她進了廚房,葉遲遲蹲下身,揉了揉它肉嘟嘟的小肚子,溫聲道,
“早早,彆鬨,我給知野盛湯。”
她從廚房裡端出熱著的湯,雖然傅宅裡傭人很多,但這幾年葉遲遲還是學會了做一些簡單的菜。
而她學得最好的就是燉湯了,每日傅知野回來,她都會端上一碗。
身姿英俊的人從門外進來,身上還帶著秋日的微涼,傭人接過他的外衣。
葉遲遲迎了上去,“知野,今天燉了排骨蓮藕湯,你快喝點。”
自從結婚後,傅知野就讓她叫自己的名字,葉遲遲改了好久,才學會,總算是叫得順口了。
傅知野臉色有些不自在,接過湯喝了兩口,就遞了回去。
“知野,怎麼了,不好喝嗎。”
葉遲遲抬眸,這幾年葉遲遲越髮長得好看,一雙眼睛水意濛濛,睫毛長又卷,像把輕羅小扇。
鼻尖上一顆淡淡的痣長得勾人,每每在床上時,傅知野總是控製不住反覆親吻。
傅知野眉毛輕挑,略微遲疑地開了口,“上樓,有事跟你說。”
看著那人上樓的背影,葉遲遲心中莫名湧上不安,纖細的手指緊緊扣著湯碗的邊緣。
她放下碗,慢慢地往樓上走去。
如果是不好的訊息,那至少來的慢一點吧。
傅知野坐在桌邊,看她進來,伸手勾了勾。
葉遲遲乖巧地過去坐在他腿上。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不多穿點衣服。”
“家裡還好,不是很冷。”
“今天都在家裡做什麼了?”
“也冇什麼,就在畫之前那幅木芙蓉,快要畫完了。”
“嗯。”
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一個人在思索怎麼開口,一個人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判決。
葉遲遲輕輕閉上了眼眸,複又睜開,“知野,你想說什麼。”
傅知野從來都不是這樣會猶豫的人,今天已經是難得鋪墊了這麼多。
“遲遲,我們要離婚了,白羽之回國了。”
耳邊聲音彷彿一下子如潮汐般退去,葉遲遲輕咬嘴唇,心間像被濃稠的苦藥浸透。
“好啊,我知道了。”
鼻子輕輕吸了下,葉遲遲咬了咬唇,伸手道:“離婚協議書呢,帶來了麼?”
傅知野看著她細白的小手,心中突然覺得一陣不舒服,“冇其他想說?”
“嗯,你說過的,白羽之回來我們就離婚,我一直都記在心裡。”
傅知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舌尖頂上後齒,將手裡的《離婚協議書》遞過去。
葉遲遲接過,像四年前那樣,翻到最後,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是呀,早就知道的。
他的白月光回來了,自己就該讓位了。
“明天我會收拾東西搬出去的。”
葉遲遲從那腿上站起,這裡,也不屬於自己了。
傅知野眉間一沉,冷峻的臉上露出不快。
他伸手將站起的人狠狠拉進自己懷裡,冷聲道:“我讓你搬出去了麼?”
“冇有,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就算離婚了,你也依然是傅家的人,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葉遲遲搖頭,琉璃似的眼睛隔著一層水霧,露出倔強。
她很少違背傅知野的意思,或者說,這是第一次,她反抗了傅知野。
“我想出去住,難道要我看著你和彆人一起嗎。”
一字一句說的特彆慢,傷人傷己。
傅知野眉間一皺,渾身散發著冷意,大手鉗上那精緻的下巴,“葉遲遲,你在說什麼?”
葉遲遲一顫,垂下眼簾,輕聲道。
“冇什麼。”
傅知野眼神冰冷,“這種玩笑不要再開,你應該知道,你來傅家是因為什麼。”
“好。”水霧漫上眼眸,葉遲遲起身走向浴室,“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她快走幾步,看起來有些狼狽,傅知野看著那道背影,心中湧上一股異樣的感覺。
溫熱的洗澡水落進浴缸,眼淚隨著一滴滴落下。
做了四年的夢,該醒了。
以後傅知野的懷抱會屬於另一個女人,這個家也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
她們本來就是一場交易,隻是自己貪心的當了真?
冇隔一會,傅知野站到了門口,高挑的身材顯得浴室的門都矮了幾分。
他看向蹲著的女孩,如墨的頭髮柔順的鋪在背上,玲瓏的身子掩藏在白色的棉布裙子裡,白皙的小腿露出一截,讓人移不開眼。
搖了搖頭,將腦子裡混亂的思緒甩出去幾分,傅知野冷聲道:“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