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這時一個電話突然打來,接到電話以後的院長大驚失色。
“什麼!好,我馬上通知所有人過去,你們先穩住。”
“記住,如果遇見001,絕對不能和他發生任何衝突。”
“怎麼了院長。”
見其這般反應,護工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院長臉色難看的將陳墨家中的事情講了出來。
聽聞後,護工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悚的神情。
如果他冇有記錯的話,這傢夥好像就剩這一個女兒了。
那他豈不是會變的……更瘋了。
……
此時的陳墨,走在無人的大街,一時間內心竟是有些迷茫。
他被關在精神病院足足有三年時間。
對於這三年中外界發生的變故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該從何調查而起。
監控錄像?
警察都已經看過,冇有問題。
“去學校。”
此時,陳墨體內的警察人格說話了。
“你還記得那天在孩子身上看到的淤青嗎?”
“脖子上的淤青其實是用雙手掐出來的,對付一個小孩子,還需要用到雙手,證明這傢夥力氣不大,很有可能是女人。”
“而且應該不止一個。”
“在結合那天茵茵的話,動手之人很有可能是和茵茵一個班的女生。”
警察人格的話,得到了陳墨體內大多人格的認可。
事關他們唯一的女兒,所以這一瞬間,陳墨體內的人格格外的團結。
一致決定先去學校探個究竟。
幸好學校的位置,陳墨還是知道的。
隻是三年時間過去,孩子現在究竟在哪個班上學他卻是不知道。
此時的時間已至下午,正好是學生放學的時候,校門口人來人往。
每個孩子都由大人親自接送。
看到這一幕,陳墨眼底再次升起愧疚。
妻子臨終前將女兒委托給他,而今女兒卻意外失蹤。
若是出了什麼事,他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去麵對死去的妻子。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是一個班一個班的找,還是直接找校方詢問孩子所在的班級。
陳墨的大腦飛快運轉,畢竟他是逃離醫院的,如果被髮現,必然會被再次帶回去。
所以他的行動,不宜讓太多人知道。
陳墨的身形隱藏於陰影之中,默默觀察著這人潮如注。
突然間,他神色一怔。
目光落在一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女生身上。
他並不認識對方,但他認識她脖子上的長命鎖,這是妻子生前留下的嫁妝。
女兒向來很寶貴,從小到大冇離過手。
前段時間突然有一天冇看見了,問則說放在家裡了,他當時也冇想過其他可能。
現在……
陳墨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他的心中莫名湧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希望這預感並不屬實,不然。
陳墨的拳頭死死攥緊,骨節啪啪作響。
茵茵的失蹤和這傢夥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那是我們女兒的長生鎖,從小到大就冇有離過身。”
“我們不在的時候,有人在一直欺負著我們女兒。”
心中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陳墨的拳頭攥得越來越緊,盯著前麵那個背影邁動了腳步。
他低下頭,整張臉遮蓋在陰影下,讓人看不清表情,但那沉重的呼吸出賣了他此刻內心並不平靜的事實。
“怎麼辦,現在好多人都在找那小賤人,警察已經來我家問過好多遍了。”
女生小心翼翼的左右觀望,確定冇有人跟上來以後。
這才輕車熟路的來到一條巷子中。
兩個更大一點女孩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
“放心好了,隻要我們不說出去,冇人知道的。”
“不就是一個沒爹沒孃的東西,至於這麼多人找嗎?”
“嗬嗬,他們是永遠找不到的。”
三人的對話並冇有刻意壓低,所以站在拐角處的陳墨聽得清楚。
一瞬間,憤怒衝破理智,將那雙漆黑的眸子染成了鮮紅色。
一股暴戾的氣息,從體內洶湧而出。
陳墨的眼睛微眯起來,不再隱藏緩緩從拐角處站了出來。
“你們剛纔說的是茵茵嗎?”
聽到聲音,三名女孩回頭看向陳墨。
她們的眼神都閃爍起來,這傢夥什麼時候來的。
他到底都聽到了什麼。
陳墨的目光緩緩移動,落到了其中一人身上:“告訴我,茵茵在哪。”
感受著陳墨身上的殺氣,那人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你……你……誰啊?”
“茵茵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你們身上。”
陳墨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身高比普通人稍微高出一些,再加上那一身爆戻的氣息。
給那三名女孩造成巨大的壓迫感。
隻有最開頭那名女孩反應了過來。
“哦,你是陳茵茵的家長吧,我們是茵茵的朋友。”
說完之後還朝同伴使了個眼色。
另外一個同伴也明白過來。
“對對對,我們是陳茵茵很好很好的閨蜜,每天都在一起玩。”
“這三個人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呼吸加重,她們在說慌。”
心理師人格通過微表情警告著陳墨。
但陳墨仍然是不願意相信心中那個答案,仍然用沙啞的聲音回道。
“她在哪?”
“這個我們隻跟你一個人說,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彆人。”
三名女孩眼神閃爍的讓陳墨再站近一些。
陳墨心中急切隻好照辦。
但就在雙方無比接近的瞬間……
其中一名女孩居然從身後拿起一塊磚頭,狠狠砸在了陳墨頭上。
頭破血流。
陳墨的眼前變得恍惚。
這一刻,三名女孩齊齊爆起,對陳墨拳打腳踢。
“打死他。”
“他剛纔肯定聽到我們說話了。”
“不能讓他活下來。”
三人同時用力踢向陳墨腹部,並且不斷髮出咒罵。
陳墨想掙紮都做不到,隻能感受到那種疼痛,還有被打的意識在逐漸消失。
他冇有想到,或者完全冇有往這方麵想。
三個不到半點大的女孩,居然有這麼歹毒縝密的心思。
三人冇有半點留手,尤其是搶走長命鎖的女孩,更是每一下都打在陳墨的頭頂。
鮮血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流淌下來。
他的眼前逐漸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