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和弟弟好疼啊!你快來救我們……”
一處廢棄的爛尾樓深處,一聲聲稚嫩而淒厲的哭喊,如同針尖般刺痛著簡瑤的心。
簡瑤被綁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身處樓層邊緣的她,臉色蒼白,眼中更是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站在她對麵的許明月獰笑著,手中的手機螢幕上正播放著一段觸目驚心的視頻。
畫麵中,火光沖天,兩個幼小的身影蜷縮在角落,緊緊地抱在一起,臉上滿是驚恐和無助。火光映照下,兩個孩子的哭泣聲顯得格外淒涼,每一聲“媽媽”都如同尖銳的箭矢,深深刺入簡瑤的心臟。
“簡媱,怎麼這副表情?”許明月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你不是一直瞧不上這兩個孽種嗎?看到他們被燒成灰,你應該高興纔對啊!”
許明月將手機猛地貼近簡媱的臉龐,火光與孩子的哭喊聲瞬間放大,變得異常真切而殘酷。
簡瑤抬頭看向一臉得意的許明月,那雙明亮的眸子裡,充滿了無邊的憤怒和怨恨。
“彆這麼看著我,我還有更好的訊息要告訴你呢!”許明月的聲音變得愈發冷酷,“你失蹤後,那個你以為最厭惡你的傅家老太婆,竟還在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可惜啊,最終她還是死在了我手裡!至於你那個植物人老公傅灝宸……”
“他之所以會強暴你……也是我的傑作!是我給你下了烈藥,他若不要你,就隻能看著你死。他救了你,為了你甚至成了植物人,可你卻害得他家破人亡!而我對他那麼好,他卻隻把你放在心上,你說,可不可笑?”
許明月的話讓簡瑤徹底絕望。她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跟許明月同歸於儘,卻無濟於事。
許明月繼續殘忍地笑道:“不過你放心,你死後,我會把傅灝宸留在我身下,好好地玩弄他,直到他死……”
話音剛落,許明月便對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使了個眼色。兩個男人立刻會意,大步流星地朝簡媱逼近,其中一人猛地一腳踹向了她。
簡媱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高樓邊緣摔落,風在耳邊呼嘯。
她知道,她今天難逃一死了。
落到這步田地,她怨不得彆人,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太傻、太蠢。
隻是她不甘心!
風仍在耳邊呼呼作響,一段段她癡傻期間被遺忘掉的記憶,正飛速的奔湧回她的腦海中。
原來,她不是一開始就是個呆傻的廢物,而是個懂醫擅藥的天才。
當年,她與傅灝宸訂婚後冇多久,她在簡家一覺醒來,忽然就變得腦袋蠢笨,猶如癡傻的孩子。
也是因此,纔給了許明月這個惡毒的女人可乘之機,讓她慫恿自己,對傅灝宸、對祖母和兩個孩子,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彌天大罪!
她好恨,恨自己識人不清,為了那本就不屬於自己的父愛,最終將真正愛她的傅家人推入了深淵!
真是愚蠢至極!
“砰”的一聲巨響,簡媱感覺自己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強烈的疼痛襲來,隨即是無儘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簡媱感覺自喉嚨處傳來一股苦澀,好像是有人往她嘴裡灌著什麼東西。
耳邊緊接著又傳來一道嫌惡的聲音。
“這傻女人就是故意的,她嫌棄老夫人不帶她出門參加宴會,所以纔會故意裝病找存在感!“
“也就老夫人善良,竟然還派我來給她送藥,要我說,這種人死了纔好,死了就不會再禍害傅家了。”
簡媱此刻的腦袋,仍舊昏昏沉沉的。但傅家老夫人的名字卻讓她心頭一震。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聽到老夫人的名字?
她努力回憶,記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上輩子這會兒她已變得癡傻,並不知道老夫人送的藥,被她身邊的人調了包……
可……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難道……
她猛然睜開雙眸,入目的,不再是那處爛尾樓,而是……傅家彆墅。
眼前熟悉的場景……她竟回到了一年前!
此時,床邊一個年輕女人放下了半碗藥,起身狠狠推了剛剛說話的傭人一把,怒斥道:“閉嘴,要不是老夫人對少夫人嫌東嫌西,少夫人也不至於鬱悶到生病。”
“要我說,傅少他現在就是個冇用的植物人,少夫人冇說要跟他離婚,已經很對得起傅家了,你們一個個的彆不識好歹!”
女人眼底透著憤然與傲氣,說完剛一扭頭,就見簡媱正撐著身體慢慢坐了起來。
她怔愣了一瞬,立刻上前,驚聲道:“夫人,你終於醒了,清玲都快急死了。你不知道,這群人都在背後怎麼詆譭你的,她們說你……”
清玲說到此處,聲音忽然小了下去,有些遲疑地繼續道:“說你故意裝病博同情,還說……還說……”
簡媱見她吞吞吐吐,心中一動,她微微抬頭,目光如炬,直射向清玲。
清玲被她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彷彿被看穿了內心的秘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還說什麼?”簡媱的聲音冷冽而堅定,彷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清玲被她問得心驚膽戰,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她們還說,說夫人你……你不配留在傅家,應該被掃地出門。”
簡媱靜靜地聽著,臉上冇有任何表情。
清玲見簡媱沉默不語,又忙提議道:“夫人,我幫你收拾她!”
說罷,清玲轉身走向老夫人派來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冷笑。她抬起手,準備給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將落下的那一刻,簡媱突然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攥住了清玲的手腕。她的動作迅速而果斷,彷彿早有準備。
清玲驚呼一聲,隻覺得手腕傳來一陣劇痛。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簡媱,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疑惑。
簡媱冷冷地看著她,反手一擰,清玲的手腕瞬間被掰得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