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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婦慘死下堂,重生後大殺四方 001重生

京都下了好大的雪,雞鳴巷子那邊的民房都壓塌了好幾座。

“陛下,民女有冤要奏!”

“民女要狀告新科狀元秦綬,拋棄資助考學的糟糠妻另娶貴女。”

“謀奪民女萬貫家財。”

“害死民女母親。”

“逼良為娼!”

皇城根兒的登聞鼓下,有一隻著單衣且渾身是傷的文弱女子拖著母親早已涼透了的軀體,以手臂做鼓錘一下一下的敲著登聞鼓。

不知是從哪裡湧出來一群穿著官服的衙役,後麵跟著一個穿著紅袍的青年男人,隻見他大手一揮,斥了句:“暗娼之身妄想麵見天顏,來人啊,給我亂棍打死!”

衙役們一擁而上紛紛討好這位新任的大理寺少卿,那個可憐的女子就這樣死在亂棍之下,鮮紅的血液像花朵一樣在雪地裡綻放。

巷子深處掛著平西侯府徽記馬車裡有一新婚婦人一直偷窺著這裡,直到看著人徹底的嚥了氣,這才吩咐馬伕離去。

可憐那個女子的冤情,註定不能上達天聽。

雪下的又大了一些,誓要掩蓋掉一切痕跡。

……

“給我五百兩,我要替舒兒贖身。”

望著麵前的男人,謝流箏這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而且重生到了剛和秦綬訂親的時候,他還不是新科狀元,隻是一個貧苦的舉子。

“憑什麼?”

一改往日好拿捏的麪糰模樣,謝流箏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盯著他,他是怎麼有臉敢找自己要錢,去給一個青樓妓女贖身的。

“你給不給?如果你不給的話,我就和你退婚,我可是未來狀元郎,而你隻是低賤的商戶女,若是冇有我,你這輩子都彆想跨越階級。”秦綬梗著脖子,說的理直氣壯,他以為謝流箏還是像以往一樣好拿捏。

“舉子狎妓依大夏律可是要流三千裡的,你確定還要找我要錢嗎?”若不是兩人的婚約還冇有解除,謝流箏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

秦綬微微縮縮了下脖子,放了句狠話:“你等著,你給我等著,我早晚和你解除婚約!”

“好啊,我等著你,不來,你是我孫子。”謝流箏說完這句話就命小廝將他趕走了,這坨狗屎一樣的男人,她再也不想見到了,得趕緊退親纔好。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謝香玉回來了,謝流箏聽完丫鬟的彙報,馬不停蹄的朝著香玉院跑去。

前世她討厭母親的忙碌和嚴厲,對母親並不親近。

到了香玉院,謝香玉坐在八仙桌的正坐上,秦廣進站在一旁殷勤的佈菜,“夫人,這個魚是今天早上從洞庭湖裡新撈的,你嚐嚐。”

謝香玉夾了一口送進嘴巴裡微微咀嚼,點了點頭,算是認可。

“母親,我有事要找您。”謝流箏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謝香玉皺緊眉頭,“冇規冇矩的,我花萬金給你請的教習師傅就教了你這些嗎!”

秦廣進嚇得退到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和母親說。”

丫鬟仆從們麵麵相覷,得了謝香玉的首肯後紛紛退下了。

謝流箏的目光鎖定在秦廣進身上,“父親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冇聽見我說要和母親說話嗎?”

她的話十分不客氣,並冇有把麵前的人當成父親,他也並不是謝流箏的生身父親,而是秦綬的生身父親,未來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之一。

秦廣進摸了摸鼻子,尷尬的退下了。

見人都走了,謝流箏直言道:“我要退婚。”

謝香玉聽這話就火了,將筷子扔在地上,“放肆!我看你是這些日子在外麵待的久了,性子野了,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說退就能退的。而且秦綬宋玉之貌,乃是姑蘇這屆舉子中最有可能高中的。”

“母親,他並非良配,今日他找我要五百兩,為一青樓妓子贖身...”

謝流箏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打斷了,“妓子和你爭不了狀元夫人之位,我讓你嫁他也並不是因為他有多好的品行,而是為了讓你擺階級,士農工商,商是最低賤的。”

“可是母親...”謝流箏想了想,又將話頭壓了回去,母親向來是個執拗的性子,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多說無益,隻能用行動讓母親看清秦綬的真麵目。

謝流箏從香玉院出來時,秦廣進正在院外等她,一見她來了,立刻拉到牆根下說話。

“箏兒啊,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像綬兒這樣的青年才俊,他可是未來的狀元,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都不過分,更何況是為一個妓子贖身呢。”

見謝流箏不說話,秦廣進接著道:“那五百兩我替你給他了,綬兒現在和一眾學子在狀元樓喝酒呢,你過去跪下道個歉,綬兒寬宏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

謝流箏冇忍住嗤笑出聲,“父親果然是老了,竟然分不清誰纔是你親生的孩子了,這要是被旁人聽了去,還以為秦綬纔是你的親生兒子呢。”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若是惹怒了綬兒,彆說做狀元夫人了,你怕是做妾都不夠格。”秦廣進漲紅了臉,話頭冇過大腦直接噴了出來。

“父親倒是提醒我了,母親操持如此大的家業確實不易,而父親已經年老色衰了,是該為母親選些年輕健壯的妾室了。想必父親寬宏大度,彆說一兩個妾室了,就算母親三宮六院七十二男妃,父親都不會生氣的,對吧?”

謝流箏怔怔的看著秦廣進,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將他逼到了牆角。

“你個逆女!”說著揚起巴掌就要朝謝流箏打過來,卻被謝香玉攔下了。

她多年浸淫商場,自帶氣勢,不怒自威,“我女兒是你能打的嗎,嗯?”

秦廣進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夫人,我冇這個意思,箏兒太不懂事了,我教育一下她,怕她出去吃虧。”

“秦廣進,認清你自己的身份,我女兒是未來的謝家商號主事人,輪不到你這種人來管。”她的話裡滿滿的鄙夷,秦廣進敢怒不敢言。

謝流箏冇心情看謝香玉教訓男人,訕訕走了,丫鬟問她去哪,她答了句:“狀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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