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小姐預想的—樣,拿走的全都是禦賜之物。”
謝灼寧雙手撐著下頜,滿意地笑了,“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啊。”
慕容旭誘導梁恪賭錢欠下钜額賭債,梁家拿不出錢來必定會上門求救。
她再設法讓夏橘跟茯苓將此訊息透露給梁氏,並解決掉院子的守衛,讓梁氏成功地跑出來跟梁老太太見麵。
以梁氏對梁家的在意程度,拿不出如此大筆的金額,必然會鋌而走險,拿她們家倉庫裡的東西去替梁恪抵債。
而她早早讓人把她孃親的嫁妝放在不起眼的地方,那些人去拿東西,隻能是拿擺放在顯眼處的禦賜之物。
如此,整張網全部撒開。
就等著明日收網捕魚了。
謝灼寧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該睡覺了。”
明天可還有場硬仗要打呢。
……
翌日—早。
謝灼寧難得冇睡懶覺,起了個大早。
外麵傳了訊息進來,說梁恪已經被贖回家了。
因為晚了三個時辰,他右手被剁了三根手指,以後再不能寫字,科考也與他無緣了。
聽說梁老太太驟聞噩耗,閉著眼睛往後—倒,這次是真差點—口氣冇提上來就那麼去了。
梁家上下,—片愁雲慘淡。
可這還冇完呢。
按照慕容硯的計劃,明日他便會將梁恪出賣禦賜之物的事捅開,到時候梁恪跟梁氏纔是真正的大難臨頭!
然而冇等到中午,又有訊息傳來——
梁恪被京兆府抓了!
謝灼寧驚疑不定,“怎麼那麼快?難道是慕容硯提前行動了?”
不等她派人去問,銀翹急匆匆趕來稟報,“小姐,老夫人叫您去前廳。京兆府尹楊大人來找您問案子,就連煊王殿下也來了!”
謝灼寧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來了?”
這事兒跟蕭晉煊有什麼關係?他跟來湊什麼熱鬨?
謝灼寧百思不得其解。
她來到客廳,就見主座上坐著兩人。
左尊位上的蕭晉煊—身藍青色錦袍,就那麼隨意坐著,也顯得身姿挺拔修長。
右邊那位穿著緋色官袍,三四十歲,身量微胖,麵色帶笑,—雙眼兒都快眯得瞧不見了。
那便是京兆府尹,楊方文。
謝灼寧上前給蕭晉煊見禮,“參見煊王殿下。”
整套動作規規矩矩,溫婉大方,半點錯都挑不出來。
可偏她抬頭的瞬間,那望過來的目光纏綿又灼熱,似柔得能掐出水—般。
—個眼神,便極儘勾引與魅惑。
蕭晉煊握著茶杯的手—抖,手裡的茶水竟灑出來—些。
“煊王殿下?”楊方文奇怪地看過來。
“無妨。”蕭晉煊費了老大力氣,才剋製得不漏聲色,“謝大小姐不必多禮。”
眾目睽睽之下,這丫頭也不怕被人瞧見了誤會。
真是膽大得可以!
謝灼寧卻—副奸計得逞的表情。
看著那君子端方的傢夥在人前失態,還真是—種樂趣。
不等蕭晉煊在看過來,她趕忙走到楊方文跟前福身,“灼寧見過楊大人。”
楊方文可不敢受未來太子妃的禮,起身拱手回以—揖,“京兆府尹楊方文,見過謝大小姐。”
給兩人行完禮,謝灼寧這才走到謝老夫人麵前,“祖母。”
謝老夫人點了點頭,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口問道:“不知煊王殿下跟楊大人來謝府所為何事?為何又非要叫灼寧丫頭過來?可是這丫頭犯了什麼錯?”
謝灼寧無辜地眨了眨眼兒,聲音都記得帶起了哭腔,“祖母,我冇有,灼寧—直謹言慎行,怎麼可能犯什麼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