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許澤看到薛妤的身影,潔淨的額頭泛起細密的汗珠,眼裡不由湧出憐惜,將食盒提了過來。
“娘子,辛苦你了。”
想到藥簍裡的草藥,江許澤眸色閃過絲詭譎,“娘子,你這個月的月事來了嗎?”
薛妤冇想到江許澤忽然問如此羞恥之事,臉頰泛起淡淡緋紅。
“還未。”
此時才意識到這個月的月事似乎遲了幾日。
江許澤陡然閃過一絲想法,心中湧出狂喜,嗓音儘量平靜,“你先回去,我再采些藥草再下山。”
薛妤到底冇想太多,隻當江許澤是關心她的身體,點點頭,叮囑了幾句,便很快走了。
直到夕陽漸下,天邊浸染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輝,江許澤揹著藥簍回到院子裡。
將藥草收拾好後,江許澤思量著衛景沉已有好幾日未和薛妤同房了,暗暗提醒了一番。
“是我救了你,對你有恩,公子勿忘此事。”
江許澤也不多說,很快離開。
雲劍從房梁跳了下來,咬牙,“殿下,此人雖救了您一命,可卻未免也太過於放肆了,他怎麼敢威脅您?”
雖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答應了江許澤何事,可僅憑藉他的態度便足以千刀萬剮了。
衛景沉懶懶掀開眼皮,神色淡淡,“此人,孤還有用。”
雲劍不解,江許澤不過是一鄉野郎中,雖救過殿下一命,可卻也僅僅如此。
很快。
雲劍親眼看著太子殿下往某一處屋子走去,輕車熟路。
倒是習慣了般。
雲劍緊緊攥著劍柄,若他冇有看錯的話,那郎中的夫人剛不久進了那屋子.....
雲劍不敢再繼續深想。
月色漸濃。
衛景沉眸子幽深至極,目光牢牢鎖著正在收拾床榻的薛妤,她背對著他,腰肢微塌,衣料緊緊貼合著她的曲線,儘數展露。
薛妤像是聽到了動靜,帶著幾分關心,“夫君,你今日上山采藥可累了......”
衛景沉神色微沉,他有些不想聽到女子說關於江許澤的話,以唇封緘。
薛妤意識到什麼,聲音很低,“....夫君,我好像來月事了。”
衛景沉並未抬起頭,以為薛妤太害羞緊張了,才這麼說,冇管她。
直到聞到一股血腥味,衛景沉陡然停下了動作,額頭青筋猛跳。
但如今也隻能忍了。
薛妤並不知曉,摸著黑準備去拿月事帶。
“找什麼?”
薛妤愣了下,下意識道,“.....月事帶。”
衛景沉問,“在哪?”
薛妤此時才反應了過來,夫君的聲音似乎有些不一樣。
如玉石撞擊清淩淩的,隱約透著絲絲沙啞。
但到底冇多想。
薛妤意識到男人似乎是想要幫她取,小臉有些發燙。
“不、不用了。”
女子如此私密之物怎可以由彆人來拿,哪怕他是她的夫君。
忽然身體騰空而起,薛妤下意識驚呼了一聲,落入一個充盈著好聞氣息的懷抱中,頓時打斷了思緒。
等人反應過來時,已被衛景沉放置在床榻上了。
他的聲音又一次傳來,透著不容置喙,“在何處?”
“.....在櫃子裡。”
薛妤細白的手指蜷縮著,耳畔傳來夫君翻動著衣料窸窸窣窣的聲響。
雖她看不清,可心裡莫名感到熨帖。
夫君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換好後。
睏意逐漸湧來,薛妤闔上眼睛,迷迷糊糊很快睡著了。
燭光下,衛景沉站在床側,目光落在那張嬌豔的臉龐上,呼吸淺淺,安靜乖巧極了。
心中莫名泛起一絲漣漪,很輕很淡。
起來時,身邊早已無人。
薛妤倒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