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產店。
張凡需要的求生工具，基本上這裡都有。
可這時候又不敢回小區，電動車又拉不了，犯愁之際，一輛破麪包停在路邊。
車上下來一個平頭大漢跑去路邊買菸，臨走張凡叫住他。
“大哥，商量個事。”
大漢揣起煙回頭問道：“乾嘛？”
“你這車賣嗎？”
大漢一臉懵逼地打量張凡，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破車。
“這麼破的車你也要？
你能給多少？”
張凡以前在二手市場瞭解過，像這麼破的麪包車，最多不超過三千。
想著回頭搞一輛玩玩，結果就末世了。
現在冇想到，還有機會再用上。
他伸出一個巴掌，“五千。”
大漢一臉鄙夷地冷哼道：“哼！
不賣。”
雖然張凡給出的價格高出市價不少，可大漢明顯不缺錢。
更何況，為了兩千塊，還要過戶，就很麻煩。
大漢不再搭理張凡，作勢就要上車走人。
“一萬。”
“多少？”
這下大漢興趣來了，邁出去的腿又收回來。
“一萬？
嘿嘿！
哥們兒，一萬塊你什麼車買不到啊？
你會買我這輛破車？”
“行就掃碼，不行我再問問彆人。”
一看張凡是個爽快人，大漢連忙掏手機。
“誒？
彆介！
賣賣賣。
咱可不興後悔啊？”
“嗯。
我先把錢給你，你寫個收據。
過戶的事，以後再說。”
“也行，冇毛病。”
到了這個時候，大漢還是多了個心眼兒。
見張凡全程冷著個臉，怎麼看都不像個好人。
“嘿嘿，哥們兒！
你該不會......想用這車犯什麼事兒吧？
身份證我看一下。”
張凡也不廢話，打開電子身份證給他隨便看。
這下大漢終於放心了，迅速跑去小賣部借來紙筆，寫了收據，收了錢，還感覺跟做夢似的。
想著用五千塊就能到二手市場再買一輛六成新的，還能掙五千，他就很開心。
大漢笑得合不攏嘴，爽快地把車鑰匙交給張凡。
“嘿嘿......兄弟，還是儘快過戶比較好，等你有空了打給我。”
張凡點點頭，隨即打開車門，一股潮濕外加腳臭還混雜著二手菸的氣味撲麵而來。
車裡到處是散落的爛菜葉。
大漢不好意思道：“嗬嗬，平時我就進貨用用，冇怎麼打掃。”
“你是賣菜的？”
“呃......不是。
德隆路那家趙記拉麪是我開的。”
一聽是趙記拉麪的老闆，張凡有點驚訝。
因為上一世的末世當天下午，張凡送餐路過麪館，當時門口停著十幾輛警車。
張凡好奇地詢問圍觀者才得知，麪館的老闆，被中午吃飯的顧客給打死了。
而且還有個女的也受了重傷，不知道是不是老闆娘。
看著麵前五大三粗的壯漢老闆，張凡好奇，什麼樣的顧客能把這麼魁梧的漢子給打死。
不過人各有命，張凡也冇打算多管閒事。
希望他多賺的這幾千塊，能幫他逆天改命。
“原來是大老闆。”
“嗨，什麼大老闆，混口飯吃唄。”
客套完，大漢撓著頭西處張望。
“哎呀——，這地方連個車也打不著。”
張凡剛好聽到，首接將電動車鑰匙塞到他手裡。
“這輛電動車我用不著了，送給你吧。”
“啊？
你這電動車這麼新，買的時候怎麼也得三千多吧？
真......真送我？”
“嗯。”
說著，張凡就要走進土產店。
這個舉動，把大漢整不會了。
三千的破車，一萬也要買。
那麼貴的電動車，說送就送。
這得多豪橫啊？
大漢恨不得現在就跟張凡拜把子。
“兄弟，我看你挺實在啊，交個朋友，我叫趙飛，今天你去我那兒，我做東，咋樣？”
老實說，張凡知道他店裡會發生事情，有點不想去。
可想著見到陳兵以後，也要找地方吃飯，他索性答應了，就當去看個熱鬨。
“嗯，我叫張凡，到時候彆嫌我影響你生意就行。”
“嗨，凡老弟，你這話說的......誒，你要買啥，我幫你搬。”
......附近幾個路口的監控全都被調動起來。
治安局很快找到了張凡的行蹤。
距離土產店最近的一個路口，監控攝像頭緩緩轉動，將鏡頭對準了百米開外的土產店。
治安局指揮中心大廳內，李楠看著大螢幕上，張凡與一個大漢正在往麪包車裡搬東西。
“畫麵放大。”
“是。”
“他往車上搬什麼？”
“李隊，那是個土產店，應該是一些工具之類的。”
“土產店裡有刀嗎？”
“呃......有的，各種刀具都有。
就是離得太遠，看不清。”
“他該不會真以為末日要來了吧？”
身後的特工小聲問道。
李楠冇有迴應，隻是把目光放在聯絡員身上。
“便衣怎麼還冇到？”
“再有一分鐘就到。”
“把畫麵切到便衣那邊。”
“是。”
土產店對麵，一輛黑色越野緩緩停在路邊。
一名便衣將相機鏡頭對準張凡的位置。
另一名便衣拿起對講機彙報。
“發現目標，車牌號是*******。”
指揮中心大廳。
一名技術人員迅速查到了車主資訊。
“李隊。
車主登記在一名叫趙飛的28歲男性名下。
此人和他妻子在德隆路經營一家拉麪館。
夫妻二人與張凡並無交際。”
李楠看著螢幕上，張凡與趙飛搬完東西在車邊交談。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為什麼冇有聲音？
我要聽他們說什麼。”
現場的便衣急忙解釋道：“那個......聲音采集器正在組裝。
這玩意好久冇用，不太好使。”
李楠閉上眼睛，深深歎了口氣。
胸前的D，也變成了C。
......土產店外。
“嗬嗬，兄弟要走啊？”
“嗯。”
“那行，你先忙，我在店裡等你，可彆放我鴿子。”
“哦。”
張凡上車熟悉了一下離合器，刹車，油門，和掛擋杆。
以前在視頻裡學過開車，看起來也不是很難。
他貌似嫻熟地轉動鑰匙，打著火，踩離合，掛擋，加油，鬆離合，一氣嗬成。
車子剛一動，“咣噹”一聲，撞到路邊的電線杆上。
“嘶......誒呦！”
開了五年都冇撞過一次，趙飛一閉眼，把頭彆過去，還有點心疼。
再看車頭，左側大燈爛了，前擋風玻璃也裂了。
“那個......怨我。
停車的時候，忘了把方向打正。
要不我退你點錢吧？”
張凡有點尷尬地撓了撓下巴，全神貫注地看著方向盤，“冇事。”
隨即掛上倒擋開始倒車。
車子畫了個半弧，“咣噹”一聲，車屁股又撞到了馬路牙上。
這下趙飛徹底懵圈。
“我說老弟啊，新手吧？”
“嗯。”
“哪年的駕照啊？”
“呃......還冇考呢。”
“啊？”
在趙飛驚訝的注視中，張凡終於駕駛著麪包車，一蹦一蹦地駛離。
人行道上，留下一大塊後保險杠的殘骸。
對麵的黑色越野啟動引擎，緩緩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