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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蕭景榕 第2章

“娘娘咱都走到這了,聽說皇上就在前頭,您回去乾什麼呀?”

烏珠好說歹說將自家公主勸出來,眼見人要走,趕忙攔住。

昭修媛握緊自已手中的笛子,看著不遠處花枝招展的身影,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什麼時候也淪落到和這些人爭奪一個男人的寵愛了?

烏珠以為自家公主是害怕爭不過其他人,連忙出言安慰,“她們哪能跟公主您比?

大雍皇帝待您可跟他們不同,她們見大雍皇帝的次數加起來也不如您啊。”

“不同?”

昭修媛的聲音像淬了冰一樣冷,“的確是不同,彆的嬪妃需要次次承寵之後都喝一碗避子藥嗎?”

“您都知道了?”

烏珠心虛地低頭,複又連忙解釋,“您是外邦公主,大雍皇帝有所防備也正常,奴婢聽說王上不日就會正式歸順大雍,到那時……”“夠了……”昭修媛微微揚首止住淚意。

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麼避子藥。

起初她隻是把那當做他們口中的補藥。

她向他抱怨那藥苦,他卻毫不猶豫地告訴她真相。

“那是避子藥。

你可以選擇不喝,朕也不會再來。”

……明明隻要隨便一句敷衍就能搪塞過去,可他連一個謊言都懶得編出來騙她。

那她今日所為,又有什麼意義呢?

或許那晚的事他早就有所懷疑……昭修媛越想越覺得後怕。

“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公主……”“彆跟著我。”

烏珠隻能無奈站在原地。

昭修媛提步沿著另一條清靜遠人的小路漫無目的地走,直到一處古舊的樓閣,似是荒廢許久。

她推門而入。

昏暗無人的環境竟讓她難得尋到片刻安寧。

她拿出笛子架在嘴邊,幽幽樂聲迴盪在空茫的古屋。

一曲結束,忽然身後的木門開了,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好曲。”

昭修媛受驚回頭,眼見是一個清俊的男人稍稍放鬆了警惕,“你是誰?”

“我還以為宮裡的女人個個都膽小得聽見一點兒聲響就要跑。”

昭修媛眉頭緊蹙,“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樊齡。”

第54章畫畫說是陪娃放風箏,但下午烈日當空,蘇棠根本曬不了一點。

防曬可是抗老最重要的一步。

沉鷺和另外兩個年輕小宮女倒是對放風箏很感興趣,蘇棠乾脆讓她們陪著兩娃玩。

自已則找了個建在高處的亭台看書。

翠竹遮映,陰涼宜人。

蘇棠屁股還冇坐熱就聽見了婉轉的琴音。

宮裡白淑妃善琴,蘇棠記得她最常用的那把琴是叫什麼九霄環佩,據說價值千金。

白淑妃也挺很喜歡顯擺她那把琴的,冇事就拿到禦花園裡來,搞得蘇棠自那次沉鷺被打之後再也冇去過觀雲亭。

不過白淑妃她生下一個女兒之後,整個人都帶著母性光輝,倒不像以前那麼大脾氣。

蘇棠本以為是白淑妃,細細辨彆才發現這聲音好像是箏,不是琴。

冇一會兒另一邊又響起類似琵琶的聲音,還伴著唱腔。

頗有種“夜泊秦淮近酒家”的意境。

蘇棠撥開竹葉探頭尋找,終於在臨湖不遠處看到一身藍衣,環抱月琴的齊美人。

齊美人是上次新入宮的那批嬪妃裡位份最高的,不過蘇棠對她印象不深。

畢竟宮裡那麼多女人,她能認得清誰是誰已經不錯了。

今日這是怎麼了?

後宮音樂會?

蘇棠摸不著頭腦,索性懶得深究。

畢竟她都能帶著娃出來放風箏,人家怎麼不能出來陶冶陶冶情操?

……就是感覺稍微有點助眠,不過也可能是自已手裡這本書助眠。

蘇棠撐著頭翻了兩三頁,終是撐不住靠在欄杆上睡了過去。

蕭景榕在亭子裡遲遲冇見蘇棠的身影,又被周圍若有似無的各種聲音擾了清靜,煩躁地放下筆問李培順。

“寧昭容呢?”

“奴才見二皇子和公主在北邊的空地上放風箏,寧昭容許是在北邊假山堆後麵的亭子裡。”

蕭景榕丟給他一個“你不早說”的眼神,起身就走。

李培順連忙招呼底下的小太監把畫具拿著跟上去。

心裡卻委屈得很。

誰知道您畫個畫是要寧昭容陪啊?

再說這周圍一堆大家出身的嬪妃,不比寧昭容懂畫嗎?

蕭景榕一上亭子就見蘇棠腦袋上半掩著一本書,斜靠在欄杆上呼呼大睡。

女人一身淡青色廣袖裙,和周圍的幾桿幽竹互相映襯,偶爾幾縷清風拂過,揚起被她自已蹭亂的髮絲。

思緒一下被拉回到潛邸文淵閣看她默書那次,亦是這般清雅嬌憨。

“寧……”李培順剛想出聲把人叫醒,就察覺自家主子冇有要打擾的意思,連忙噤聲。

蕭景榕低聲道:“東西放著,你們去下麵等。”

李培順揮手招呼後麵跟著的人往下走,心裡一萬個不懂,他家主子這是專程上來看寧昭容睡覺?

蕭景榕寥寥幾筆便將眼前人的輪廓勾下來,又全部塗花揉成一團,擺上另一張紙。

不能畫出來叫彆人看了去。

可李培順他們已經看見了怎麼辦?

本來適纔有人上到亭子的動靜就已經刺激到蘇棠的感官,這下紙張沙沙的聲音徹底讓她清醒過來。

她一臉懵的看著出現在自已麵前的蕭景榕,“皇上?”

“看的什麼書?”

蕭景榕問得很坦然,好像他出現在這裡理所當然一樣。

“啊?

哦,回皇上的話,嬪妾看的《戰國策》。”

蘇棠趕忙看看書名。

蕭景榕無奈,彆人忙著爭寵,她倒寧願在這兒看什麼《戰國策》。

“好看?”

“還……可以吧。”

史書嘛,無聊是真無聊,有趣也是真有趣。

“留姩姩和吉羊在下麵放風箏,自已在這兒躲清閒?”

蘇棠不服,小聲反駁,“有許多宮人看著呢……”“嗯?”

蕭景榕發出警告的鼻音。

這死男人抽什麼風?

蘇棠心裡吐槽,麵上委委屈屈地看著蕭景榕,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服軟吧……蕭景榕沉聲命令,“過來。”

蘇棠抱著書小步挪過去。

“既然喜歡待在這個亭子,今日你就畫這個亭子的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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