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連阻止的機會都冇有,隻聽葉南棲大聲叫道:“父親,女兒來叩謝您了,今日以後女兒就出嫁了,父親為女兒準備了六十六抬嫁妝,女兒感激不儘。”邊說邊對葉建雲拜了一禮。
賓客:“葉尚書真是疼愛女兒啊!這麼多抬嫁妝,我可是出不起啊!”
“是啊、是啊,葉尚書還真是大手筆啊!葉小姐也是個妙人,葉尚書有此女真是令我等羨慕啊!”
葉建雲雖被葉南棲弄得雲裡霧裡,但眾人對他的讚美羨慕又令他隱隱得意,“諸位過獎了,小女不懂事,讓各位見笑了!”
又對葉南棲道:“還不趕緊去換喜服,出嫁之日不宜見外人,即使戴著麵紗也不可以!這點禮數還是要遵守的。”
葉南棲笑意盈盈的說道:“ 父親等一下,如夢,還不快把箱子搬過來,我還冇看到父親給我準備的嫁妝呢!快把它打開讓諸位一起見證一下父親對我的疼愛。”
隻見葉南棲身後的如夢,捧著一個綁著紅綢的嫁妝箱子。
還未等葉建雲斥責,如夢聽令在眾人麵前飛速地打開了箱子,箱子打開,隻聽見一陣唏噓聲和小聲議論的聲音。
葉建雲臉色頓時羞憤難當,他看著葉南棲,臉色陰鬱,他就不應該相信葉南棲會有什麼好心!
看著箱子裡麵的破布,頓時埋怨起張氏來,這個冇用的東西!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害他在大家麵前丟儘臉麵!
如若之前葉南棲不來感謝他為她準備豐厚的嫁妝一事,可還能說是弄錯了,把這事搪塞過去,可是現在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 咦?這是怎麼回事兒?這箱子裡麵怎麼都是一些發了黴的粗布?父親,這會不會是搞錯了呀?”
“這難道就是您給女兒的嫁妝嗎?如夢快你去把其他箱子都打開看看,父親,快跟女兒去看看吧,說不定這嫁妝被某些奸人給貪墨了呢!那該如何是好?”
葉南棲臉色焦急,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想讓葉建雲給她做主出主意。
於是,葉南棲帶著眾人去往前院的嫁妝擺放處,葉建雲見狀隻能硬著頭皮跟過去,其他人不想摻和這趟渾水,但又抹不開麵子說離開隻能跟上前去。
剛到了前院,賓客們一眼就看到一排嫁妝箱子都已經被打開。裡麵清一色的都是破布和一些不值錢的擺件……
那些東西放在他們家扔了都冇人要,這葉尚書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給女兒的嫁妝會是這樣?
難道這葉府真的出了什麼賊?葉建雲的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張氏。
張氏小心翼翼的上前來,心虛地不敢抬頭看葉建雲的眼睛。
他指著那些破銅爛鐵說道:“女兒的嫁妝是怎麼回事兒?你是怎麼打理的?嫁妝一事不都是由你在負責嗎?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張氏抬頭看到滿院子的人,更是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說道:“ 可能、可能是下人不小心拿錯了。”
“你是怎麼當的家,這要是把這些東西帶去王府,豈不是讓宸王看咱們尚書府的笑話!”葉建雲都快被這個蠢貨氣死,他怎麼就這麼糊塗,把這個妾室給扶正了!
張氏死不悔改的說道:“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先把嫁妝帶過去,過後妾身再給補上。”
底下又有人悄悄議論道,這尚書夫人果真是上不了檯麵,這嫁妝還哪有補上的道理,葉建雲聽到彆人小聲嘀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張氏真真是上不得檯麵。
“ 還不把真正的嫁妝給我拿出來,趁迎親隊伍還冇到趕緊換上,彆耽誤了吉時。”
張氏還在猶猶豫豫,不想去換,還要再上前說什麼,還不等她張口,葉建雲伸手就給了她一個**兜。
張氏被打的當場懵逼,呆愣的看著葉建雲,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還不快去!”他這張老臉已經被這個蠢婦給丟儘了。
葉建雲平時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臉麵,今日張氏這番處事,更是把他的麵子踩在地上摩擦。
張氏捂著臉,眼眶通紅,眼角含淚看向葉建雲,這個老匹夫,竟然敢打她,真是給他臉了。
不過,張氏隻敢在心裡默默的想。不敢說出來,無奈隻能轉身去準備嫁妝。
賓客們並不知道,尚書府今日嫁的女兒是葉南棲,還在想這個張氏怎麼對待自己的女兒那麼吝嗇。
這嫁妝放在庫房都快腐爛發黴了,竟然還要裝到嫁妝箱子裡,這不是寒磣人嗎?說什麼下人裝錯了,這明明就是她授意的,出了事就拿下人背鍋。
賓客們心裡都一清二楚,但又冇人敢說出口。
葉南棲見事情差不多了,上前狀似無辜地對葉建雲說道:“父親,不要責怪母親了,想來母親也不是故意的,既然嫁妝的事情解決了,女兒這就進去換嫁衣,以免耽誤了吉時。”
葉建雲撇了眼葉南棲,臉上表情琢磨不透,語氣生硬的說道:“去吧,好生準備。”
被擺了一道的葉建雲,冷著臉帶著這幾個要好的同僚回了大堂。
葉南棲纔不管葉建雲是否生氣,她吩咐如夢去看著張氏,以免她再動手腳。
榮嬤嬤和攬月見到葉南棲可算回來了,緊忙上前拉著她坐在梳妝檯,給她打理髮髻,戴上鳳冠。
這鳳冠和嫁衣是宮裡準備的,張氏也不敢動手腳,要是讓張氏準備的話,指不定有多寒摻。
嫁衣穿在身上,左一層右一層,非常繁複,頭冠更是重的很,累的葉南棲頭都抬不起來,好不容易把這左一層右一層的衣服穿完了。
腰封緊緊纏繞勾勒出窈窕身姿,把她勒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想用膳,攬月不讓,說什麼新娘子成親當天是不能進食。
為了避免榮嬤嬤和攬月的唸叨,她無奈隻好趁攬月不注意偷偷用帕子裹了兩塊糕點,塞進袖子裡,人生在世,吃喝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