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醫院人多嘴雜,而且阿毅也恰好抽完煙從消防通道走出來。
魏武無奈隻能話鋒一轉。
“你先照顧外婆,晚一點,等我辦完事了回來找你,到時候我給你一個答案。”
說罷,魏武就直接越過魏櫻,走到阿毅麵前。
“走吧!帶我去找大飛。”
“額,不是說等婆婆睡著嗎?”
阿毅正說著,就看到魏武身後的魏櫻,立刻就明白了。
兩人出了醫院,攔車過海又從九龍半島回到港島灣仔這邊。
大飛現在還冇上位,身份隻是社團打手,負責幫社團看場子。
不過他是紅棍紮職,在社團的地位並不低。
就算是社團開會,大佬雲集的時候,他也能夠插得上話。
所以分到都是在灣仔這邊油水多的場子。
計程車停在灣仔洛克道附近。
阿毅帶著魏武走進一家還冇開始營業的酒吧。
一進門就看到大飛正坐在吧檯旁邊。
左手食指在鼻孔裡挖呀挖的做著活塞運動。
右手也放在褲襠裡,好像在撓著什麼部位的瘙癢。
“大飛!”
魏武先叫一聲,緊跟著就拿出金錶朝他拋過去。
“我靠!”
原本聽到魏武的聲音,大飛還挺開心的,幾年冇見自己兄弟了。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個金燦燦的東西朝自己飛來。
雙手都來不及反應,隻能用胸口停球的方式將飛來的東西擋下來。
結果定眼一看,好傢夥居然是塊金錶。
為了不讓表被砸壞,隻能雙膝跪地,用大腿將表接住。
恰好魏武這個時候也走到近前。
“大飛,我這剛出來你就行這麼大禮,我怎麼好意思呢!”
“我艸你個蛋的,剛出來就用金錶砸我,你他媽到是蹲苦窯還是蹲金礦啊!”
大飛一點都冇在意魏武做法,起身將金錶收進口袋。
嘴裡調侃的話剛說完,就忍不住展開雙臂狠狠給了魏武一個擁抱。
“兄弟,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兄弟!”
一翻不算正經的寒暄過後,不等魏武開口,大飛就轉身示意他跟上。
兩人一路來到酒吧倉庫。
進門魏武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古惑仔被吊在半空中。
這人一頭黃毛,嘴被膠帶封著,不過人倒是還有一口氣在。
“這個狗雜碎就是對老人家動手的人之一,抱歉,我能做的隻有這些。”
魏武擺了擺手。
“彆特麼跟我說廢話,你大飛為人我比誰都清楚。”
說完魏武才指著被吊在半空的那個傢夥問道:“都問出來了嗎?”
見大飛點頭,魏武不在多說,直接走到這人麵前。
大飛本以為魏武是要問話,結果下一秒他就懵了。
隻見魏武一個跨步,勁如崩弓、發若炸雷的頂出一肘。
狠狠擊打在黃毛胸口處。
哢嚓!
安靜的倉庫裡響起一道骨骼炸裂的聲音。
一口血連帶著內臟碎塊從黃毛口中噴出來。
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就七孔流血死了。
這時大飛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抓住魏武的手臂。
“艸,你給我說清楚,你這三年到底去哪兒了?西伯利亞死亡訓練營嗎?”
說著還不忘指著黃毛整體塌陷的胸腔部位。
“這他孃的是人能打出來的傷勢?這他媽的比被大象踩了還慘。”
大飛這一驚一乍的,給魏武都整笑了。
“什麼狗屁西伯利亞訓練營,那玩意在哪我都不知道,行了出去吧!”
回到吧檯這邊,大飛取出一罐啤酒丟給魏武,這才說起了正事。
“對老人家動手的那些人是和聯勝的,被你乾掉那個傢夥隻不過是小角色。”
“主謀是一個叫沙皮的傢夥,他老大是和聯勝阿樂的左右手黃毛柄,阿樂是…”
聽到這裡魏武直接開口將大飛打斷。
“是和聯勝佐敦的摣fit人對吧!而且在和聯勝內部的口碑不錯。”
“冇錯,和聯勝那邊快要換屆了,聽說他的支援率不低呀!”
“無所謂,誰擋我就殺誰,那幾個傢夥的命我要定了,耶穌也保不住他們,我說的!”
魏武的一翻霸氣宣言,著實給大飛整的有些懵。
搞不懂他哪來的底氣說這樣的話。
不過還冇等他想明白,魏武又問了個問題。
“有件事我想不通,既然那幾個是阿樂手下的人,應該不會缺錢到需要出去搶劫吧!”
“而且他們這些混佐敦的,怎麼會跑到觀塘區藍田那邊搶劫,就不怕踩其他社團的線?”
大飛聽完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隻不過這個答案差點讓魏武暴走。
“他們去觀塘不是為了搶劫,隻是跟沙皮一起送他馬子回家罷了。”
“和聯勝那邊賣藥你是知道的,那天沙皮和他馬子都嗑藥了,把腦子都嗑傻了。”
“在路上看到老人家,那女的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老人家手上的鐲子,後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魏武怎麼也冇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就因為一個磕藥嗑壞頭的小太妹,讓外婆差點丟了一條命?
這一刻,就是把那個女人千刀萬剮,都難以泄他心頭之恨。
“我本來是準備直接帶人過去,逼和聯勝那邊把人交出來的。”
“結果阿樂出麵要保他們,社團這邊也讓我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社團和阿樂在奧門那邊拿下一間賭廳,每個月分紅都拿的大頭。”
蔣天生不愧是個商人,在利益麵前,什麼其他的都是狗屁。
魏武心裡是這樣想的,但這些話他卻冇有說出口。
“冇錯,你確實不能插手,不過我親自報仇,就冇人能說什麼。”
“你準備一個人去?不行,你這等於是上門送死!”
大飛一聽就猜到魏武在想什麼,趕緊抓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做傻事。
魏武也冇掙紮,反而拉著大飛就往外走。
“放心,我冇那麼蠢,走,吃了三年牢飯,陪我去西貢弄點海鮮嚐嚐。”
見魏武如此輕描淡寫的模樣,大飛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不過他卻冇說什麼,任由魏武拉著自己出門攔車。
其實魏武也知道,一個人硬闖人家堂口有多危險。
可從得知外婆受傷開始,他心中就憋著一團火一直冇發出來。
今天又看到外婆那蒼白的臉,和因刀傷而痛苦的模樣。
這怒火早已蓄積到頂點,冇有大白天衝過去砍人,已經是他最大的理智了。
讓他忍著這口氣,那比一刀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