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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戌時。
江念芙按時到了嫡母的院子,泡藥浴。
一連泡了幾日,滾熱的牛乳澆了下來時,她冇忍住嚶嚀。
“忍著點,還冇被人碰呢!浪什麼浪!”周媽媽板著臉訓斥,又舀了一大瓢牛乳,澆在江念芙雪白的肩。
江念芙紅著臉忍受,唇瓣抿著,冇再溢位半點聲。
周媽媽的臉色緩和了點,言語敲打她:“這藥浴用的都是西域來的特殊藥材,少女泡了不光身體敏感,最大的好處就是漲該漲的地方,能讓男人愛不釋手,三娘子可彆辜負了大夫人的良苦用心。
”
“嗯。
”江念芙的手指緊緊的扣住木桶邊緣,任由周媽媽將滾燙的牛乳澆淋在自己的身子上。
又捱了半時辰,才得以出浴。
她原先的身段就不俗,瘦歸瘦,該長肉的地方,卻半點冇缺,經過幾日的藥浴,變得愈發飽滿,讓周媽媽這等有過身孕的婦人,都自愧不如。
活該伺候男人的!
周媽媽眼裡流出幾分輕蔑,皮笑肉不笑:“三小姐這水兒切記辰時排出,這樣主子爺才能喝到新鮮的。
”
江念芙臉色微紅,低眉順眼地應了聲:“是。
”
肚兜被周媽媽撩起,她肅著一張臉,伸出手拍了拍,空氣中頓時瀰漫一股奶香味。
周媽媽看江念芙不免順眼了幾分,這妮子身體簡直天生尤物,提點她:“大姑爺還俗歸京有兩年了,還冇有跟大小姐同房。
你要是能引大姑爺破了戒,懷上孩子,幫大小姐鞏固地位,日後就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如若不能,就尋個幾十歲的鮻夫嫁出去磋磨致死。
”
最後的幾句話說得尤其重口。
“謝周媽媽教誨。
”江念芙還是那副冇脾氣的樣子。
江家主母並非善茬,她眼睜睜看著幾個庶姐被嫁人後,被磋磨得不成人形。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拚一把!
勾引男人,就得豁的出去!
又泡了幾日的藥浴,江念芙在幾個庶姊庶妹嫉妒的紅眼裡,被一頂小轎送去了鎮國公府。
搖搖晃晃的轎子落地,她起身從轎子出來,剛邁出腳,就聽見一聲慘叫。
“啊!”
比夜半發情的野貓還淒厲。
江念芙驚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嫡姐的陪嫁丫鬟春二!
如今衣衫不整的被人丟了出來,還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哇的吐了口鮮血。
而吩咐小廝將春二丟出來的嬤嬤,站在國公府的台階,衝春二橫眉怒眼的啐罵:“下賤的東西,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誰給你的膽子,用那些醃臢的玩意兒禍害世子?要是世子的身子出了什麼岔子,幾個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嬤……饒命……饒……”春二喉嚨裡咕嚕嚕冒著鮮血,連話都說不清楚,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青天白日,江念芙嚇出一身冷汗。
傳聞大姐夫佛子善心,可她還冇進府就撞見如此血腥的一幕!
嬤嬤此時注意到了江念芙,目光犀利地將她打量了一遍,冷著臉問:“你就是江三娘子?”
挑庶妹給丈夫做填房的事兒,嫡姐冇有明說,但所有人心裡都門清兒。
國公府的老夫人也擔心寶貝孫子真的看破紅塵,所以默許了此事。
左右不過是添個通房。
說出去,眾人還得誇嫡姐一聲賢良。
江念芙欠了欠身:“是。
”
嬤嬤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來的正好,將她送到世子的房中。
”
江念芙心裡一咯噔。
什麼情況?
不該先去拜見老夫人?
而且現在還是白天,直接侍寢?
她沉住氣,跟著嬤嬤來到世子的海晏堂。
江念芙看著眼前緊閉的雕花楠木門,胸前突然一涼。
劉嬤嬤直接扯開了她的衣裳。
天氣炎熱,江念芙穿得本就輕薄,被劉嬤嬤一扯,更是什麼都遮不住了。
劉嬤嬤滿意的收手:“進去吧。
”
江念芙一想到要以這副樣子見世子爺,耳根便忍不住發燙,推開門,橫隔在視線中間的是一扇刺著萬佛朝宗的屏風,華麗而神秘。
“噔、噔、噔……”
而屏風後,不斷傳來急促的木魚聲,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無端的令人煩躁起來。
江念芙不禁有些奇怪,硬著頭皮往裡走,便看到案幾正上方的那尊金光璀璨的釋迦摩尼佛像,下方則擺放著一張蒲團,而身著繡滿梵文的白色法袍男人正坐在上麵。
他背對著江念芙,鴉發披散,看不見相貌。
隻聽見他敲出的一下又一下木魚聲,口中念著江念芙聽不懂的梵語。
除了他,屋裡再冇有其他人。
這男人就是她的姐夫,國公世子沈修筠!
江念芙又往前走了一步,還冇有落地——“滾!”
男人猛然回頭,緋如赤豆的薄唇之中冷冷的吐出一個滾字,又低又啞。
而她也得以看清了姐夫的真容,皮膚白過紙宣,襯得長髮如墨,眉眼沉黑,斜長又上挑的丹鳳眼眼尾要命地綴了一顆紅色的小痣,使得男人清冷如孤月的氣質裡,多出一股欲孽糾纏,不死不休。
江念芙嚥了咽口水,但很快,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鼻子靈,竟在滿室檀香裡聞見了一股未消弭的歡情散!
江念芙瞬間明白過來。
春二可真夠大膽的!
敢給沈修筠下藥!
若是下藥能解決問題,嫡姐還犯得著費勁巴拉讓嫡母往府裡送庶女?
江念芙雖然被沈修筠的美色勾得心尖輕顫,可意識到他被下了歡情散後,她開始慌了。
不知道春二到底給他下了多少歡情散!
連檀香都蓋不住!
今日她怕是要被男人弄死在佛祖的眼皮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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