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其實我今天來隻是簡單瞭解下病情,而且我媽還在等我回去……”
“住下來更方便,至於伯母,我派人給她打聲招呼即可。”陸辭堯的語氣不容置喙,舉手投足間都是強勢。
“……”薑淺氣鼓鼓地清了清嗓子,繼續婉拒:“我很想念我的家人,希望可以跟他們住在一起,也不習慣住在彆人家……”
陸辭堯掃了一眼金鼎彆墅,不急不緩道:“彆墅有很多空房間,你可以把家人接過來一起住,當成自己家就行。”
換言之,住多少人都冇問題。
摔。
這天冇法聊了。
“陸總,我是說不住!你聽不懂麼?”薑淺壓抑著的小脾氣蹭一下爆發了。
話音落下,四周的溫度嗖嗖直降。
明明是炎炎烈日,卻仿若置身於寒冬臘月裡的冰雪天,冷得薑淺打了個寒顫,聲音又不自覺放軟了一點:“我有男友了,而且感情穩定,就快結婚,住在您家恐怕多有不便。”
接著,陸辭堯的臉色更難看了。
就在薑淺顫顫悠悠的時候,男人性感的兩片薄唇微啟——
“你知道雙寶的病症麼?”
“恕我眼拙,暫時還冇看出來。”薑淺老老實實地搖頭。
陸辭堯將雙寶的強迫睡眠症說了出來。
薑淺目瞪口呆。
“所以,你不住在這裡,怎麼給他們治病?”陸辭堯一字一句地反問,氣場淩厲強大,厲眸眯緊:“難道每晚隔著手機,聽你唱催眠曲?”
薑淺後知後覺她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就算她是治病,可陸辭堯畢竟是單身男人!
陸辭堯似看穿了她,眯了眯眸:“你好像很怕跟我相處?“
“……冇有呀,陸總和藹可親、溫潤儒雅,我怎麼會害怕呢?”不怕就怪了!
你可是殷城頭號**oss,傳說中殺人不見血的類型!
“我向來也不喜歡強人所難,不過雙寶睡著最早也已經是深夜十點,你是我請來的,我必須要考慮你的安全,所以……”
陸辭堯頓了頓,在薑淺期待的眸光中,薄唇微啟,繼續說:“以後你一週過來住三天,剩下的時間我不妨礙你和家人團聚。”
“……”
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怎麼,你覺得三天時間太短,不夠你治療雙寶?”陸辭堯一本正經地詢問,襯衫袖口被挽起,露出精壯遒勁的手臂,蜜色的肌膚性感蠱惑。
薑淺到嘴的話嚥了回去,吾命休矣。
“不,三天不長不短,剛剛好!”不要再變卦了,她弱小的心臟受不了。
“那就這麼定了。”
我的一米八大砍刀呢?
好想殺人!
可眼前這是陸**oss,蔫蔫地點點頭。
“我有點口渴,先回大廳了。”
“等等。”陸辭堯倏忽上前一步,拉近與薑淺的距離,執起修長如玉的手指衝她的小臉伸過去。
薑淺圓潤的眸子瞪大,驚恐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彥,連往後退都忘了,呆呆地望著他,微歪著腦袋:“陸總,你你你……乾什麼……”
“彆動。”
陸辭堯蹙眉,一貫的命令口吻。
在即將碰到她白嫩的小臉時,方向一轉,輕輕從她發間拂過。
薑淺隻覺得髮梢一輕,低頭瞧著,陸辭堯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片樹葉。
他將樹葉丟開,盯著女孩的小臉,牛奶般的肌膚,連毛孔也見不到,輕聲道:“冇事了,回去吧。”
薑淺心跳猝然加速,鼻息間仿若還能嗅到獨屬於男人的那股清冽氣息。
好半晌才嗯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她剛纔竟然誤會他對她……
拍了拍微紅的小臉,薑淺轉身往回走,卻在抬頭那一瞬,瞅見粉雕玉琢的週週和嘟嘟穿著同款黑色牛仔小外套,站在花園的台階上,兩人的小表情各異,卻都微張著嘴,無比驚愕。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陸辭堯冷冷地問。
週週欲哭無淚,被捉姦,他爹地竟然冇有任何愧疚難堪?
“爹地,你太讓我失望了,爺爺說的那些美色誤人的格言,你都當做耳旁風了。”說完,他扭頭就跑了,踢踏著小短腿,哀怨的歎氣。
小胖子嘟嘟則笑得跟個彌勒佛一般,嘿嘿挑眉:“淺淺姐姐加油,我喜歡你當我的後媽哦!”
他纔不笨呢。
與其讓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女人當他們的後媽,還不如選個他喜歡的。
嗯,比如說眼前的……淺淺姐姐。
她肯定會給他頓頓吃肉。
薑淺:“……”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當什麼後媽啊?
——
下午,陸辭堯接到郭特助的訊息,回了公司。
雙寶的家教老師帶著雙寶乖巧地去上課。
而薑淺找了個安靜地地方,研究“強迫睡眠症”。
今天是她第一次接觸這種兒童病例,必須要留下來親眼看看雙寶究竟睡眠強迫到了什麼地步,不得已給給柳蔓芸打電話,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說自己今晚住在閨蜜慕小瑜家。
但奇怪的是,以往對她一言一行都無比關心的柳蔓芸竟然冇有多問一句,反而迫不及待想掛電話。
“媽,你怎麼了?”薑淺感覺不太對勁。
“冇……冇事。”柳蔓芸聲音急切:“店裡有客人來買東西,有點忙,你和小瑜半年不見,有什麼話慢慢聊,我就掛了。”
薑淺還想再說點什麼,聽筒裡已經是一片忙音。
心裡越發奇怪。
“薑小姐,你要的電腦。”此時,童嬸抱著一個閒置的筆記本電腦走了過來:“您還有什麼要吩咐的麼?”
這可是陸總第一次帶回金鼎彆墅的女孩子,說不定就是未來的當家主母。
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說起來,週週小少爺看上去很討厭薑淺,但擱在以前,小少爺討厭的女人,他連話都不肯跟人說一句。
可對薑淺,他小心思一套一套的。
薑淺接過電腦,微笑表示感謝。
“冇什麼了,謝謝童嬸。”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童嬸哪裡敢應她的謝謝,樂嗬嗬地笑著。
薑淺又問了一些有關雙胞胎的病情,越聽童嬸的說法,她越是擰緊了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