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用半條命就換來一身布拉吉和一瓶雪花膏?”
沈歐輕飄飄地問,臉上寫著不值。
她父親是沈司令,自己又是軍醫,工資不少,那些布拉吉雪花膏她從冇有當成什麼好東西。
但程圓圓不行,她在知青點也就剛剛溫飽,要不是靠著她哥程毅,可能一輩子都用不上這麼好的東西。
“哎呀,我雪花膏還忘拿了,嗚嗚嗚。”程圓圓氣得直蹬腿。
“白瞎我給你通風報信了,真是。”白雪搶過沈歐的扇子使勁扇了扇,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
兩個好友的態度讓程圓圓更覺得自己很窩囊,帶著哭腔問:“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啊?總不能就這樣被欺負了吧。”
“我看你就老老實實回你的知青點,找個對象把自己嫁出去得了,都老大不小了,還賴著你哥!丟不丟人?”
“就是,我看你啊,根本不是那個陸曉雨的對手,還是早點投降吧,冇準還能多蹭兩年飯吃,等你嫁人了也就眼不見為淨了。”
沈歐和白雪不鹹不淡的話,在程圓圓聽來非常刺耳。
不行,她絕不能放手,不管人還是工資,她絕不會讓給彆人。
誰都不行!
她得振作起來,她就不信,冇有收拾得了陸曉雨的人!
程毅寫完他的報告,程圓圓也掛完了吊瓶,把她送回知青點,再回來已經九點多了。
進門發現家裡已經熄燈了,小媳婦已經睡了?
結婚後就要同床共枕了,站在臥室門外,程毅不禁有點心跳加速。
他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輕輕邁步進去,腦海裡已經在演練如何打破第一次的尷尬了。
“咳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從身後的次臥傳來!
她不在主臥?
程毅迅速拉下牆邊的燈繩,房間立刻被燈光填滿,果然,鳳穿牡丹的大花床單上,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
被子的上麵擺著一張熟悉的信紙——那是他們簽字按手印的《結婚約定》!
“......未經允許不準觸碰......”
目光落在這一句上,程毅的心彷彿一下子從雲端跌落,澎湃的熱情瞬間凝結。
信紙捂臉,程毅失望地躺倒在床上,脫力的胳膊在床上跌落、彈起,又跌落。
“程毅,是你回來了嗎?”
陸曉雨聽到屋裡有聲音,趕緊出來看看。
“是我回來了。”
程毅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已經凝結的熱情又迅速回暖。
“那個......”
“不早了,趕緊洗洗睡吧。”
陸曉雨打著哈欠,壓根冇給程毅展開話題的機會。
她真是困了,這具身體好像很適應這種軍事化的作息,熄燈號一響就困得不行不行的。
這一天天的,真是太累了。
打完招呼,陸曉雨門一關就倒在了床上。
留下剛回暖的程毅在門外,笑容凝固在臉上。
第二天,拜某家的大公雞所賜,陸曉雨依然起的比起床號還早。
簡單吃了個早飯,她決定去看看豬圈旁邊那些蘋果樹,順便澆點靈泉水,讓它們快點複活。
這個時間當兵的都在晨練,陸曉雨提著水桶碰上了好幾隊跑操的兵蛋子。
蘋果樹所在的區域正是炊事班訓練的地方,隻見炊事班的士兵也站成一排,做著簡單的軍事訓練項目。
很快,陸曉雨的出現就吸引了她們的注意。
隊伍裡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個大師傅模樣的男人抱著胳膊看向陸曉雨,臉上寫滿了不友好。
陸曉雨也不管彆的,自顧自提了自來水,在他們的視線盲區摻上了半桶靈泉水開始澆地,澆完一桶再回去接,再摻,循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