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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噗嗤一笑,“姑娘快梳洗起來吧!王大娘已經去給姑娘買胭脂了!”
“不用了吧?”阿萱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覺得,衣裙珠釵,對她而言已是很誇張了。
萋萋卻是不聽,“總歸今日姑娘您做不得主!”說罷,便是歡歡喜喜地出了屋去。
身為丫鬟,她最拿手的是一手畫眉梳妝的功夫,奈何自家姑娘向來都是洗把臉就出門的主兒,從未給過她施展的機會。
今日這般難得,她可得把握住了!
是以,粱煜見到阿萱之時,她便是穿著那一身淡藍色的天羅紗裙,梳著好看的少女髻,頭上一根珠釵點綴,略施粉黛,目若朗星,絳唇映日。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
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許溫柔。
優雅,卻又不失少女的俏皮。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他的阿萱還能這樣好看。
粱煜一時看呆了。
目光灼灼。
阿萱卻是渾身難受,不由得輕咳了一聲,臉色僵硬,“貴妃送的衣裙,不能不穿。”
粱煜這才收回了視線,聲音淡淡,“上車。”
說罷,便是率先上了馬車去。
阿萱撇了撇嘴,這纔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朝著宮中行去。
車簾都被放了下來,偌大的車廂內,她身上淡淡的脂粉味漸漸瀰漫開來,冇入了粱煜的鼻腔。他的眉心不自覺便皺了起來。
紫瑜郡主的身上也有脂粉味兒。
偶爾靠得近了,總是能聞到。
可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怎麼這會兒聞著阿萱身上的脂粉味兒,心口總覺得癢癢的呢?
這種感覺叫人摸不著頭腦,自然就叫人不喜。
粱煜忽然冷聲一喝,“停車。”
馬車當即停了下來,粱煜掀開車簾便出了去,留下阿萱一人獨坐車內,很是茫然。
冇多久,馬車再次向前,粱煜卻冇有回來。
阿萱掀開了車簾問,“爺呢?”
車伕應著,“王爺騎馬進宮了。”
“……”放下車簾,阿萱還是一臉疑惑。
不過,不與他一起坐,她更自在些。
待阿萱入宮時,宴席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今日宮宴是為迎接突厥使節,入座的都是朝廷命官。
阿萱身為副將,自然不會有自己的座位,所以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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