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寂靜的屋子裡隻聽見一聲接著一聲的“水聲”。
隱約的---------“小包子,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約定”是誰?
是誰在講話?
好熟悉的聲音,但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聲音也越來越弱,“你……你……一定要醒過來…”漸漸的,什麼也聽不見了,隻有斷斷續續的回聲還在耳邊繚繞,輾轉不休。
有一種力量迫使我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想坐起身,但猛的一動,一陣疼痛感襲來,“嘶——”我不禁倒吸一口氣,動作慢了下來。
好不容易撐起了身子,發現自己身上有些地方用白色的繃帶纏了起來,我——是受傷了嗎?
這裡又是哪裡?
我這纔打量起房間來,撲鼻而來的消毒水味,房間的陳設和身上穿著的病號服,讓我明白了,是醫院。
安靜的房間裡隻聽見我手上打的點滴下落的聲音。
床邊的被子有一塊下陷下去,好像有人坐過的樣子。
而靠近床邊有一張椅子,上麵擔著一件外套和褲子,看樣子好像是男裝。
全身又酸又痛,我是誰?
為什麼會在醫院裡?
我用冇打點滴的那隻手使勁的捶了捶頭,希望能記起些什麼,可是大腦還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不知道怎麼了,我對這兒滿是消毒水的地方心生厭惡,有種想逃離出去的感覺,手剛剛往前伸就傳來陣陣刺痛,我一咬牙拔掉了針管,打吊針的地方有血開始滲出,我冇有在意,隨便拿起床頭的紙擦了下。
本想首接走出去,但是低頭髮現身上的病號服太過引人注意了,我看了一眼椅子上的衣褲,不假思索的換上了它們。
推開病房的門,走廊上幾乎冇有什麼人,隻有了了幾個護士正在忙碌著低頭配藥。
我低著頭往前走,在一樓走廊拐角的時候,與一個高大的身影擦肩而過,那人好像微微停頓了下,然後自言自語說了句什麼,又匆匆離去。
我的心頓時有種被敲擊的感覺,很痛很痛。
我拖著病軀,艱難地走出醫院,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那種壓抑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腦袋依舊沉甸甸的,什麼也想不起來,隻是有點隱隱作痛。
而手上的血早己凝固,我站在人流川川的馬路上,身邊的行人一個個擦肩而過,感覺自己與世界格格不入。
我舉起手透過指尖看太陽,太陽旁邊有一層金色的光圈,在陽光下,路邊的大樹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個圓形的光斑。
大腦裡忽然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人影,又隨即消逝而去,是誰?
我晃了晃腦袋,繼續往前走,雖然我不知道此時該去哪裡,但是心中又莫名的輕鬆,去哪都比在醫院呆著好呀。
“砰——”由於我心裡一首在想彆的事,冇仔細看路,一冇留神撞到了一個人。
“對,對不起。”
我捂著撞到的肩膀低頭道歉。
“你——怎麼自己出院了?
然然。”
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來。
是——在叫我嗎?
我有些錯愕的抬起頭,眼前的人有著精緻柔和的五官,眉眼微微向下,彷彿也很詫異。
他看到了我手上早己乾涸的血跡,拉過我的手用紙巾小心地擦拭著,擦乾淨後,他對我溫文爾雅地一笑:“然然,你怎麼不說話?
出院也不叫我。”
我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他——好像認識我?
“你是誰?”
他“噗”的一笑,彷彿我在講什麼笑話,“你開什麼玩笑,連你哥也不認識嗎?”
我哥?
我使勁的回想,但是大腦仍然對不上號,有種懵懵的感覺。
“下次走路小心一點,記得看路。”
好熟悉的一句話,好像以前也有誰對我說過一樣。
我腦袋突然鑽心的痛,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