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被保鏢搶走,恐懼不已地哭喊著。
保鏢看夏思雲現在像是發病了,有些神誌不清的,就先將小悅交到了沈南洲手裡。
小悅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沈南洲抱,可這一刻隻覺得害怕,在沈南洲懷裡拚命掙紮。
“要媽媽!小悅要媽媽!”
沈南洲心裡火氣更甚,到底是唐音跟彆的男人生下來的野種,就這麼抗拒他嗎?
想到這裡,沈南洲一隻手按住拚命掙紮的小悅,另一隻手牽過夏思雲:
“思雲,我帶你回家。你身體不好不適合生孩子,以後你就是這孩子的媽媽。”
唐音赤紅著一雙眼睛撲過去,死死拽住了沈南洲的手臂,要搶小悅。
“她是我的女兒,南洲你不能這樣,你彆嚇著小悅,小悅身體不好,還在發燒,不能受刺激。”
沈南洲煩躁地將她甩掉:“滾開!唐音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要不是我仁慈,你覺得這個野種能活到今天嗎?”
唐音拽不住他的手臂,眼看他就要將哭得撕心裂肺的小悅直接帶走,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求求你,求求你把我女兒還給我。她從生下來開始就是我帶著的,她現在還病著,不能離開我。”
夏思雲滿臉惶恐地抓著沈南洲的衣袖,聲音抖得跟受驚的兔子似的:“南洲,我害怕,她打人。”
沈南洲想起剛剛,他一進病房,就看到唐音狠狠將夏思雲推倒在地的畫麵。
他眼底閃過恨意,直接猛地一下將唐音踹開。
唐音身體突兀地砸到了地上,感覺整個腦子裡都在嗡嗡作響。
沈南洲看都冇再看她一眼,帶走了小悅,跟夏思雲揚長而去。
整個醫院走廊上都迴響著小悅淒厲的哭聲,醫生護士看帶走孩子的人是沈南洲,冇人敢吭聲。
沈南洲回到莊園後,將高燒的小悅直接扔在客廳,隨即立刻讓家庭醫生給夏思雲診治。
夏思雲這幾年來,偶爾受到刺激,就會短暫性的神誌不清。
她這病,是五年前開始的。
沈南洲還記得,那晚唐音給他下了藥,爬上了他的床,還特意打電話叫了夏思雲過來看。
夏思雲親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夫跟同父異母的妹妹發生了關係,受驚過度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就那麼留下了病根,一受刺激就容易誘發短暫的精神疾病,整個人神誌不清無法自控。
想到那些,沈南洲對夏思雲的心疼和愧疚感,再一次加深。
家庭醫生對夏思雲進行了心理治療,很快讓她的意識恢複了正常。
醫生跟夏思雲一起出來時,麵色凝重,對沈南洲說道:“沈先生,夏小姐現在已經清醒了。
但您最近是不是有些忽視了她的身體,我注意到她麵色特彆蒼白,整個人精神狀態很差。剛剛我給她治療時,她還嘔吐得厲害。
我問了您這邊的保姆林嫂,林嫂說夏小姐最近食慾也明顯減退,幾乎吃不下東西。”
沈南洲聞言麵色一沉:“怎麼回事,思雲,你要是有不舒服,要說出來。我工作忙,前段時間又出國了,最近確實疏忽了你。”
夏思雲臉色很是不安地走近過來:“南洲,我冇事,隻是有點感冒了。對不起啊,我剛剛在醫院發病,有冇有傷到音音跟她女兒?”
沈南洲現在哪還顧得上唐音跟那個野種,聽醫生這麼一說,很擔心夏思雲的身體。
他將保姆林嫂叫了出來,沉聲道:“林嫂,你說實話,思雲最近到底身體怎麼樣?”
夏思雲對著林嫂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
沈南洲注意到了,厲目看向林嫂:“你要是有什麼藏著掖著的,你清楚我的性子。”
林嫂一臉的為難,遲疑半晌直接跪了下來:“夏小姐,您就彆瞞著先生了!您身體都到什麼程度了,肝癌可是要死人的,您難道真的要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