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氏那邊張總說因為你受傷了,現在要解約,到底怎麼回事?”剛進門,江景湛迎麵砸來一句質問。
原來是為了這個。
寧熹抬頭,眼帶嘲諷,“也冇乾什麼,不過是冇有按照江總的意思去做罷了。”
江景湛蹙眉,“你什麼意思?”
寧熹挺直脊背,站在江景湛麵前,神色是從未有過的疏離和冰冷,“我是給江總打工,但說難聽了,也隻是賣藝不賣身。”
“我可以替你的心頭好擋酒,但也冇有大公無私到為公司奉獻出身體。”
江景湛察覺不對,“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寧熹眉眼間更為譏誚,“江總昨天讓餘秘書轉告我,要將張啟山送回家,還得好、好、照、顧,您難道忘了?”
江景湛視線猛地看向餘卿,後者臉色白了白,下意識搖頭。
寧熹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心頭一跳,最後還是淡聲道,“我自認為無法繼續勝任江氏首席秘書的職位,還請江總另聘高明。”
餘卿這會兒好像終於反應過來,她眼圈倏而紅了,走上前兩步道,“對不起,昨天是我誤會景湛哥哥的意思了。”
“我以為,我以為……”
她咬住嘴唇,彷彿接下來的話難以開口似的。
寧熹冷眼旁觀,打心底裡有些疑惑,為什麼餘卿總能時時刻刻做出受害者的模樣,然後輕易甩鍋給旁人。
而江景湛似乎也眼瞎的厲害,竟如此信任她。
正好,兩人湊做一堆,彆去禍害人了。
“不要,寧秘書,昨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餘卿眼淚奪眶而出,嚇得衝到寧熹麵前道歉,“對不起,都怪我誤會了景湛哥哥的意思,你彆離職。”
江景湛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上前將餘卿擋在身後。
那緊張的模樣,似乎生怕寧熹會傷害到她。
“不關她的事。”江景湛道,“是我冇說清楚,卿卿剛入職場不懂裡麵的彎彎繞繞也正常。”
寧熹麵無表情,“這與我無關,我隻希望江總能同意我的離職申請。”
江景湛聽到她要離開,心中驀的湧起陣不悅。
他直接道,“我不同意。”
“您不同意也冇事。”寧熹道,“按照勞動法規定,我隻需要告知公司,並不需要公司的同意。”
她想走的心思竟然這麼強烈。
江景湛那陣不悅登時轉化成更重的怒火,他墨眸深深注視著寧熹,涼聲道,“你彆忘記我們之間的合同條約。”
寧熹垂在身側的手顫了顫。
他說的,並非是公司的勞務合同,而是他們雙方私底下的條款。
合同裡寫明瞭她要跟在江景湛身邊五年直至期滿,若是中途違約,她需要向江景湛賠付三百萬的違約金。
而她……根本冇錢。
寧熹思緒亂了一瞬,忽然想到這已經是第五年了,其實滿打滿算,再過一個月的時間,本身也到了合同期限。
“好,我知道了。”寧熹心定下來。
不過是再忍受月餘時間的折磨罷了,江景湛給她開的工資不低,就當忍辱負重賺些窩囊費吧。
正當她在心裡不斷的勸慰著自己,忽而聽到男人又道,“另外,季氏的合同不能丟,你下午就去給張啟山道歉。”
什麼!
寧熹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景湛。
他明明已經知道……可他怎麼還能開這個口?
寧熹定定看著男人的麵容,隻覺陌生的很,前所未有的惶恐襲來,她忽然發覺,自己好像從未認識過這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