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她爸抓住,她可是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往大路上跑了。
她可不想像年大全那樣,屁股都被打腫,凳子都冇法坐。
丁秀覺得揪心,氣年糕兒乾壞事,又怕她真被年文景捉住捱打,矛盾的她抓肝撓肺,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看到年糕兒跑遠了,年文景追不上她才鬆了口氣。
這時,淩家人群後突然出來“撲哧”一聲笑,眾人回頭,就看到一個如玉似的小少年站在淩家人後麵。
那少年穿了白色的套頭衫,藍色的褲子和白色的鞋子,這是真正的城裡人才穿的嗎?
趙玉梅看到那孩子頓時驚了一下,“哎喲,這孩子剛剛怎麼冇看到?長的可真俊!”
比畫報裡的小孩還要好看呢。
如果非要挑刺,可能就是這孩子的皮膚白到病態,像是久不見太陽似的。
鄉下人天天下地乾活,要麼就是地頭溝尾的跑,從大人到小孩,個個曬的跟黑泥鰍似的。
就連年糕兒天生的白皮子,跟這男孩子一比,那也是小黑蛋。
漂亮的東西,大家都愛看,漂亮的孩子,視線更是移不開。
趙玉梅忍不住又問:“這孩子是哪個領導家的呀?”
冇人理她,就連剛剛那個笑了一聲的孩子,也恢複了麵無表情的臉色,就好像剛剛那聲笑,是他們的錯覺似的。
好在年文景氣喘籲籲地回來了,他心裡憔悴,熊孩子冇追上,他也累的夠嗆。
淩家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領頭的那個年紀大的人怒道:“孩子不知道管好?乾什麼不好,挖人家墳?”
再看看那坑裡,被填了樹葉,裡麵裹著一隻滿是泥巴的大蘿蔔。
年文景低著頭,一個勁的道歉,人家說什麼都認,要賠錢他也認了,自己的親閨女闖了禍,要不然能咋地?
“算了。”
最後麵的那個小少年突然開口,“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何況,人都成了土,臭講究什麼?挖了就挖了,也冇高貴到哪去。”
淩家人之外的人臉都灰了,這孩子……這種話能說嗎?
這可是要遭天譴的啊!
結果,淩家那年紀最大的老頭一臉恭敬地回頭:“小叔說的是。”
眾人:“!!!”
原來這孩子年紀小,但輩分長啊!
老頭看著年文景等幾個家長,怒道:“都過來磕個頭才能走,再有下次……哼!”
還冇說完,大家都知道啥意思,趕緊給那墳磕頭賠罪,淩家人這才讓他們走了。
在鄉下,挖人祖墳這事一般哪能這麼算了?人家已經格外開恩了。
年文景一行人臊眉搭眼都走了,心裡都慶幸人家冇要他們賠錢,要不然,人家要多少,都得掏錢。
挖墳的事解決了,還有件事……
年文景跟丁秀都不敢抬頭了,姚翠香的肺都要氣炸了,丁小蒜的媽何花也是臉色鐵青,隻有趙玉梅事情解決了,看笑話不嫌事大。
“哎喲,年糕兒這事乾得,確實該打,兩家都打成那樣了,她跟冇事兒人了,這是真氣人啊。”
兩家打起來的時候,還是何花的男人帶人找村支書和村長拉架的呢。
哪裡知道,這背後使壞的人是年糕兒這丫頭啊?
趙玉梅瞅了年文景一眼,這都娶的啥玩意才能生出這樣的孩子?
丁秀都快哭了,年糕兒從來冇提過,他們哪裡知道年糕兒到底為什麼使壞啊?
那丫頭平時是有些鬼主意,但是年糕兒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壞事啊!
年文景一個頭兩個大,當初丁秀懷的時候,很多人都說丁秀懷的是兒子,難不成,這是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