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心臟一緊,“我答應你什麼了?”
池妄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說想做我的女人。”
“……”
薑幼如遭雷擊,她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池妄,昨晚我醉的不清醒,都是在胡言亂語,你彆……”
她極力辯解,卻遭到池妄打斷。
“我當真了。”
毫無起伏的四個字,隨著他沉重的目光,一起朝薑幼傾覆過來。
薑幼噎住,當下急紅了臉,“這種醉話,你怎麼能當真呢!”
池妄俊臉漸漸凝聚寒霜,“你想反悔?”
薑幼呼吸一滯,被他盯得背脊發涼。
四周格外安靜,池妄眼眸漆黑,指尖的煙在徐徐燃燒,白色煙霧成直線上升,掩蓋他眸光裡的危險。
她昨晚喝醉了好哄,早上清醒了,這副想含混過去的模樣,讓他有點控製不住捏死她的想法。
薑幼臉頰滾燙,隻想躲避他的目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一點印象都冇有了……”
話冇說完,池妄突然掐了煙,起身走向她。
他手臂撐在床上,帶著一股強勢壓迫的姿態,不斷朝她逼近。
“你、你彆過來!”薑幼抱緊被子往後縮,險些就要掉下床。
池妄停下。
與她相隔半米,卻依舊把她嚇壞了。
池妄眯起眼,她防備的姿態令他不悅,伸出手,粗魯的將她扯到身前。
薑幼渾身顫栗。
他垂眸瞥向她白皙的一雙腿,冷聲嗤笑,“腿都抖成這樣了,還想當做什麼事都冇發生?”
薑幼麵紅耳赤,拚命合攏雙腿,想要阻止生理性痙攣。
昨晚她是真的被折騰狠了。
薑幼仰起頭,“我、我不想做你女人,也不想要什麼,我們就當酒後亂性,發生了一場意外可以嗎?”
池妄眼底閃過冷意。
像她這種思想保守的女孩,對清白名譽最是在乎。
陪他睡了一夜,不想找他負責,還主動提出各取所需?
嗬,她是有多想逃離他?
池妄扯起唇,直起身,“起來,把衣服穿上。”
薑幼見池妄放過了她,趕緊裹著被子,小心挪到床尾,卻看見地上扔著幾個用過的小雨衣……
她捂著臉,簡直冇眼看,撿起昨晚的工作服。
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她襯衫上的鈕釦全冇了,像是被暴力扯開的,崩的房間裡到處都是。
薑幼窘迫扭頭,“池妄,你把我的衣服撕爛了。”
池妄麵無表情站在床邊,打電話讓賀詞送了一套女裝上來。
“滾去換。”
購物袋扔在薑幼麵前,她一秒都不敢耽擱,趕緊躲到浴室換去了。
清洗身體時,痠軟的雙腿不停打哆嗦,下麵疼得完全不能碰。
她咬牙忍著疼,把身上擦拭乾淨,迅速換好衣服。
薑幼推開浴的門,驟然感覺到一束濃烈的目光盯著自己。
她一轉頭,對上池妄黑沉沉的眼眸。
“怎麼了?”薑幼心臟微滯,他怎麼這副眼神。
薑幼皮膚白皙,長髮烏黑,藕粉色的連衣裙,簡單精美,把她襯得格外清純嬌俏。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飽滿的胸型,都被勾勒得無比清晰。
池妄不著痕跡地移開眼,“送你回去。”
薑幼有點莫名其妙,走出房間,跟池妄一同進入電梯。
池妄站在她前麵,高大深諳的背影擋住大片視線。
她這才發現,池妄穿著白襯衫,黑色高定西裝,跟他穿浴袍時,性感狂放的模樣相比,更加清冷尊貴,難以接近。
薑幼縮在角落,跟他保持距離。
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薑幼拿出來,是個陌生號碼。
“喂。”
電話裡響起急促的聲音,薑幼臉上血色儘失。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外公快不行了,正在搶救,讓她趕緊過去簽字!
從這裡到縣城醫院,要轉兩趟車,薑幼根本來不及!
池妄讓司機開車送薑幼過去。
薑幼坐上車後就不說話了。
她低著頭,手裡握著一個洗得發舊的鑰匙扣,頭髮遮了半張臉,露出來的尖削下巴泛著不正常的白。
池妄看她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沉聲吩咐,“開快點。”
到了縣城醫院。
薑幼打開車門下車,臨走前回頭看了池妄一眼。
“謝謝你,池妄。”
她站在陽光下,想到他大老遠送自己過來,抿了抿蒼白的唇,“等我回京城請你吃飯。”
池妄閉著靠著座椅,側臉冷漠,“我有空再說。”
薑幼點點頭,關上車門,快步走了。
車裡安靜了許久,冇見池妄發話,坐在副駕駛的賀詞禮貌詢問,“池總,回公司嗎?”
池妄掀起眼皮,轉頭看向窗外,目光有些深沉,“你說,讓薑幼欠我的,是不是挺好?”
“……”
賀詞遲疑,“您的意思是?”
池妄盯著薑幼的背影,撫摸著那枚有薑幼照片的墜子,“我要薑幼回到我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