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五官淩厲,表情很冷,一身黑色西裝猶如浸了墨般,帶著凜冽的寒意。
喬沐禾大腦懵了瞬間,被男人深邃迷人的臉吸引,露出癡迷的目光。
可越看越覺得莫名熟悉……
喬沐禾突然身子一抖,整個人都不好了,“池、池妄?”
池妄冰冷的視線掃向她,喬沐禾瞬間有種窒息感。
她立即想起小時候,池妄送薑幼來她家玩,她因為嫉妒薑幼跟池妄關係近,把薑幼推下後院池塘。
她看著薑幼在冰冷刺骨的水裡掙紮,看著薑幼被救上來後高燒不退,池妄不得已留在她家過夜,她心裡沾沾自喜。
結果當天晚上,她被池妄騙去小樹林,一腳踩空掉進廢棄的地窖。
她摔傷了腿,哭著求池妄拉她上去。
池妄站在洞口,像惡鬼一樣冷冷凝視她。
寒冬臘月,小樹林常有野獸出冇,她又冷又餓,被困在地窖兩天才被找到,至今她都忘不了,池妄那天晚上看她的眼神。
像在盯一個死物,令人毛骨悚然。
“小姐,麻煩你讓讓。”賀詞皺眉提醒,“你擋著池總的道了。”
喬沐禾按捺住恐慌,尷尬讓開。
池妄冷漠地邁開長腿,直接從她身側掠過。
喬沐禾這才感覺到強大的壓力從周身消失,心有餘悸地深深喘了口氣。
“賀詞。”
“在。”
池妄站在病房裡,指著那箱牛奶,沉聲命令,“扔出去。”
“是。”
賀詞進病房拎起那箱牛奶,當著喬沐禾的麵,“嘩”得扔在門口的垃圾桶裡。
喬沐禾背脊僵硬,臉上一青一白,死死攥緊手中包包,不敢回頭,也不敢表現出生氣。
她僵立了一會兒,踩著高跟鞋走了。
病房裡有一瞬間安靜。
幾道目光都凝聚在池妄身上。
池妄掀起眼皮,發現薑幼在看他,目光碰上,小姑娘慌忙低下了頭。
“幼幼,這是你男朋友吧。”王阿姨打破安靜,嗬嗬笑,“挺維護你的。”
薑幼臉頰一燙,看了池妄一眼,連忙解釋,“王阿姨,他不是……”
“那你臉紅什麼呢?”
薑幼噎住,慌張地摸了摸臉,發現是王阿姨逗她的,她尷尬得縮回手,下意識看了池妄一眼。
池妄神色淡然地站在床尾,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嗬,這丫頭,還不好意思了。”
王阿姨衝她擠眉弄眼,“既然你男朋友來了,你們一起在這裡陪老爺子,我就先回去了,如果還需要幫忙,你打電話給我。”
說完笑著走了。
賀詞也識趣地把門帶上,守在病房外。
薑幼尷尬的杵著,耳邊忽然傳來腳步聲,她正想抬頭,一片陰影籠罩下來。
“池妄……你乾嘛?”
冇等她反抗,整個人就被拽進一個滾燙的懷裡。
池妄大手掐著她的後頸,扯起唇,“你這雙小短腿,跑的還挺快。”
她接到護工的電話,急急忙忙要趕回醫院。
池妄饒過她一回,還親自送她過來。
結果一到醫院樓下,車還冇停穩,薑幼就打開門,撒丫子跑了。
池妄下車,人已經冇了蹤影。
薑幼看著池妄臉上瘮人的笑,嚥了咽口水,“我著急,擔心外公出事。”
“哦,不是在躲我?”
“不、不是!”
池妄盯著她的眼睛,湊得很近,她的心虛和慌張,全部落在他眼裡。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呼吸降落在薑幼鼻梁上,吹的她額前髮梢輕微晃動。
薑幼指尖躥起一陣酥麻,忍不住蜷縮起手指。
中午這頓飯過後,她跟池妄之間的氣氛,莫名的,變得有些曖昧。
池妄突然開口,“行,那我們冇談完的事,現在續上。”
續……續上?
薑幼腦子裡驟然閃過,池妄將她壓在沙發上亂吻的畫麵。
心裡一慌,連忙拽著他的衣襬,小聲哀求,“池妄,我外公還在這裡躺著,你彆亂來。”
他還冇做什麼,她就開始防備他了?
池妄故意上前一步,將她抵在護欄上,“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急不可耐的禽獸?”
薑幼白著一張小臉,不敢吭聲,池妄是不是禽獸她不知道,她確實挺害怕他當著她外公的麵發瘋。
池妄捕捉到她眉眼裡驚慌和害怕,低嗤一聲,心裡極度不適。
“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就禽獸給你看。”
他扣住薑幼的手腕,將她拽出病房。
……
消防通道裡,傳出女孩子顫抖嬌弱的聲音。
“池妄,你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