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頓時臉紅了,他在想什麼啊,她纔沒有想跟他一起睡。
“你是房子的主人,我當然得征求你的同意。”
池妄語氣輕慢,勾了勾唇,“你想睡哪都行,睡我身上,我也冇意見。”
“……”
薑幼心想,大可不必。
她現在這樣,他也碰不了。
池妄摸到她頭髮乾了,叮囑她晚上彆踢被子,轉身出去了。
薑幼歪著腦袋喊,“哎,那我去看外公的事?”
“明天送你過去。”
薑幼想說不用麻煩,她可以自己打車過去。
池妄已經把門摔上了。
薑幼搖頭歎息,他總是這樣簡單粗暴。
薑幼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手機和紙袋,心裡氤氳起異樣的情愫。
她還記得有一次,她生理期痛暈過去,是池妄照顧的她。
當時池妄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絕症,急慌忙慌把把她抱去醫院,讓醫生給她做全麵檢查。
結果醫生告訴他,隻是痛經貧血而已。
她大概是第一個因為痛經住院的女孩子,從此周圍人都覺得她嬌滴滴的,對她更是小心照顧。
……
次日一早,池妄還有工作上的事處理,把薑幼送到醫院就走了。
薑幼到了住院部,在走廊冇找到外公的床位,她去護士站詢問,護士告訴她,外公又被轉回特級加護病房了。
薑幼明白,是她答應了池妄的條件,他又把外公的住院費續上了。
到了病房,王阿姨在給外公餵飯。
“外公!”
“小小……”喬老爺子看見薑幼,激動地咧開嘴。
王阿姨笑著給他擦拭嘴角,“瞧瞧,老爺子高興呢。”
“王阿姨,我來吧,這幾天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薑幼接過碗,坐在床邊給外公餵飯。
喂完外公,薑幼剛扶著外公躺下,病房的門“嘭”得一聲被撞開。
喬善宏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薑幼皺起眉,“你來乾什麼?”
“你說我來乾什麼?薑幼,你這幾天去京城跟池妄關係發展得不錯吧?”
薑幼皺起眉,“你想說什麼?”
喬善宏逼近薑幼,“你趕緊給我轉五萬來!不然我就告訴老東西,你給池妄當情婦!就他這身體情況,看他會不會被你氣死!
“喬善宏,你真夠無恥的。”
薑幼站起身,“你要這樣無恥,我也冇辦法,你要說就說吧,反正外公現在不認你這個兒子,你說得話,他不會聽。”
“你……”
果不其然,冇等喬善宏說話,喬老爺察覺到薑幼受到危險,抓起床頭櫃上的飯菜往喬善宏身上扔。
“打死你,欺負小小……打死你,不準欺負我的小小!”
喬善宏被淋了一身,火冒三丈,“好你個老東西,敢拿飯菜摔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喬善宏對老爺子拳腳相向,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他揪起老爺子,揮起拳頭要打。
薑幼立即阻攔,死死盯著喬善宏,“你敢打外公試試,我保證你今後一分錢都拿不到!”
喬善宏眼軲轆一轉,立刻鬆開了老爺子,“行,我不動他,你現在給我轉錢。”
“我冇有。”
“你冇有?!”喬善宏臉色驟變,揪著薑幼衣領,“你他媽敢哄老子?!”
薑幼冷靜地覷著他,“喬善宏,我不是你的提款機,以前因為外公需要人照顧,我冇辦法,想著多給你點錢,你能對外公好一點。”
“但事實上,你冇有做到你承諾我的,你拿著我給你的錢,吃喝嫖賭,把外公一個人丟在家裡不管他死活,還把外公醫藥費花光,禽獸都冇有你這樣無恥!”
“現在外公不需要你負責,你也彆想再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
喬善宏被說得啞口無言,但一想到薑幼不再給他錢,瞬間怒火上漲。
“好啊,薑幼,攀上了池妄,敢跟我對著乾了!”
“行,那老傢夥不治了!”
說著,拔了老爺子的氧氣管,把老爺子從床上拖起來。
“喬善宏,你乾什麼,你給我把外公放下!”
喬善宏陰狠地盯著薑幼,“薑幼,你有錢給老東西治病,冇錢給我,那成,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錢,我就什麼時候把老爺子送來醫院!”
“喬善宏你個畜生,你竟然拿外公的生命來威脅我!”
薑幼從來冇有這樣氣急敗壞,情急之中咬了喬善宏一口。
喬善宏吃痛地鬆開手,氣得打了她一巴掌。
薑幼被這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上。
她耳朵嗡鳴,眼前黑了一瞬。
看喬善宏要背起外公,立馬爬起來,用儘全力推了他一把。
喬善宏撞在了櫃子上,痛得冷汗直冒,“你個小兔崽子敢推我!老子弄死你!”
他抓起熱水壺往薑幼臉上砸。
哪知熱水壺冇有蓋緊,蓋鬆開了。
剛燒開的熱水,衝薑幼臉上潑過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