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壞掉了吧,她能替李斯遠說話?
江沅一個字都冇說,直接掛了。
她的耳朵清淨了,然後再次把李斯遠拉黑。
江沅低頭看了眼陸離,她把被子掖好,整理平整,輕聲說:“晚安。”
這兩個字冇有讓陸離感到雀躍,他聽到了全過程,江沅還喜歡她那個前男友。
江沅的腳步聲慢慢消失,陸離的意識漸漸回籠,即使他的腳變乾淨了,他也冇多開心。
一開始他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婚約很排斥,後來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升起了一絲期待。
江沅願意照顧他,隻是因為他們快結婚了吧。
翌日。
江沅主動給陸離洗漱好,推著他下樓一起吃完早餐纔去學校。
臨走前,江沅對著無知無覺的人說道:“我晚上才能回來,晚上見。”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底很詭異,可卻莫名的和諧。
陸離不能動,閉著眼,像是一個好看的屍體,可江沅臉上的笑卻溫暖無比,絲毫不覺得對方聽不見。
對待陸離的方式像是在對一個有意識的活人。
黏黏糊糊的,滿眼都是不捨。
黎管家看著他們互動,壓下心底升起的怪異。
江沅對陸離是真愛,做到這個地步是可以理解的。
江沅拎著時尚單品──奶茶袋,去了學校。
她一踏入學校大門,就察覺到彙聚在她身上的目光變多了。
江沅嘀咕一聲:“又發生了什麼?”
到了教室,陶墨拉住江沅小聲說:“蕭韞玉往你身上潑臟水了。”
“什麼?”江沅挑了下眉,“你說說。”
“蕭韞玉說她臉上的傷是被你打的,然後她纔去整容的。”
江沅反應平淡,點了點頭:“確實是被我打的。”
陶墨瞳孔震驚:“什麼?怎麼可能?就你?”
就江沅這個逆來順受的性子?
不光陶墨不信,大部分人都不信。
他們是知道江沅有多包子的。
挨欺負了也不會吭聲。
江沅看到陶墨明顯不信任的眼神,忍不住扶額,她的人設到底立的有多堅固?
蕭韞玉待在病房內,死死盯著學校的帖子。
帖子下麵呼啦啦的一條又一條。
【我不信江沅會做這麼大膽的事。】
【我也不信!】
【笑死了,看到江沅把蕭韞玉揍毀容了,我以為我看反了。】
【誰會信這明顯的謊話啊。】
【 1我也不信。】
【 身份證……】
蕭韞玉的表情越來越扭曲,他們會信她當小三,卻不信江沅會打人!
到底憑什麼?!
她狠狠地把手機一摔,然後瘋狂地砸被子,江沅為什麼處處找她不痛快!
就不能去死嗎?!
和陸離一樣變成植物人不好嗎?!
蕭韞玉喘著粗氣,眼眶發紅,自從江沅回到了蕭家,她就一直不順。
連李斯遠都對她疏遠了。
蕭韞玉顫巍巍地拿起手機,撥打李斯遠的電話。
“嘟──嘟──”
一直到冇聲了,李斯遠也冇接通。
蕭韞玉陡然心慌,以前都是李斯遠主動找她,現在她主動了,而他老是忽視她。
都是江沅那個賤人!不就是親生的嘛,她待在蕭家那麼多年的情分還不夠?
A大小樹林。
江沅雙耳戴上耳機,聽著手下人彙報公司業務。
她坐下來,閉著眼靠在柱子上,時不時應一聲。
“江總,您還有什麼意見嗎?”
江沅輕輕搖了搖頭:“冇有,你和阿稚好好給我掙錢。”
“好的。”
江沅用做任務掙的錢開了一家公司,她的錢明麵上說是繼承了姨媽的財產。
公司全交給盛稚打理,盛稚是她在孤兒院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