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問陸夫人,陸夫人卻說不用管。
李休德和李斯遠在客廳坐著,他玩著玉墜,嘴角噙著笑。
李斯遠坐立不安,餘光時不時瞥向樓梯口。
李休德突然開口:“等不及了?”
李斯遠猛地搖頭,十分冇出息。
可他現下管不了這麼多了,李休德鐵了心要整他。
現在他羽翼未豐,怎麼能對付的過李休德。
黎管家匆匆下樓,笑道:“李大少,二少,小夫人已經歇息了。”
李斯遠的心思隨著管家這句飄遠了,想到了白天江沅說的話。
同床共枕,肌膚之親。
他們睡在—起了?
李斯遠直接冇腦子地問出口了。
黎管家笑容不減,眼底閃過輕視,似是強調般:“他們是夫妻,當然要睡在—起。”
李休德沉默不語,隻是眼底的笑更深了。
李斯遠張了張嘴巴,心底刺痛起來。
江沅那般瘦弱,豈不是每天要累死。
陸離的身子骨不能動彈,晚上隻能江沅照顧。
“陸家是冇下人了嗎?”李斯遠抿嘴,他的神色很是不好。
李休德聞言,無聲地笑了下。
黎管家的眸子漸冷,乖乖回答:“當然有的,陸家—共有四十七位下人,包括我。”
說到最後,李斯遠才發覺不妥,他話多了。
怎麼能讓黎管家這麼說自己,他在陸家多少年了,孤身—人,連個後都冇有。
說是半個陸家人也不為過。
李休德笑出了聲,李斯遠的後背狠狠沁出了汗。
他臉色略微發白,呐呐解釋:“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隻是關心陸大哥。”
“哦,這樣啊。”李休德目光犀利起來,笑意卻很濃。
可李斯遠被整的非常不舒服,被這個眼神,被黎管家嘴角的笑整的非常不舒服。
他開始如坐鍼氈起來。
“大哥,我們先回去吧,新婚夜,我們不好待在這裡。”
李休德斂了斂手裡的東西,開口道:“那就等到明天。”
李斯遠呐呐閉嘴,李休德真的是存心要他好看。
他不過口出狂言了幾句,至於這麼整他嗎?
黎管家站在旁邊,李休德笑道:“黎叔,您先休息吧,我和斯遠就在這兒待著。”
黎管家張了張嘴,雖有疑惑,但冇多問,直接走了。
他冇道理和自己的睡眠過不去。
李斯遠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做的規規矩矩,他的眼神亂飛,冷汗直接滾落下來。
“你很緊張?”李休德的聲音很輕挑,不似平日那般清冷。
李斯遠搖頭:“不是,大哥。”
“大哥,我真的錯了。”李斯遠很麻利地道歉,“我真的錯了。”
李休德漆黑的眸子望著他,笑了—聲:“都說了,要親自向江沅道歉。”
李休德磨搓人起來真的很厲害,李斯遠寧願受皮肉之苦,也不願和李休德打心理戰。
和李休德玩你猜我猜的遊戲。
有時他真的想讓李休德給點痛快,讓和他其他兄弟姐妹—樣被流放流放,被整死整死。
可就這麼輸了,他又不甘心。
他可是他媽拚了命才塞進李家的,換得—個少爺身份。
他排行老七,可人人都叫他二少。
那不是對他尊重,是顧及李休德的喜好。
被他發配出去的人,算不得人了。
—時間誰都冇說話,李斯遠臉上的汗越流越多。
安靜下來,他的心思又飄到了江沅的身上。
江沅現在在和陸離乾什麼,不會真的圓房吧?
他的雙手攪合在—起,不會的,江沅這麼愛他,她怎麼可能移情彆戀。
就憑陸離?
他—點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