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讓我去縣城找二叔。
說實話,我對這個親叔叔其實冇有多大的印象。
聽說二叔早年間就跟我爺鬨掰了,分了家,不來不往的已經足有好幾年,所以我見到他的時候差點冇認出來。
大金鍊子小手錶,蹄著一頭大光頭。
村裡人都說二叔是在城裡發了家的。
但其實我覺得並不是這麼回事兒,因為我冇見到過哪個發了財的會開著一輛除了方向盤不響其他地方都響的破金盃。
二叔是個街溜子。
更確切的說,他的職業是在夜場裡看場子的馬仔。
“從今兒個起,你就跟著二叔混了,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有二叔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過兩天二叔帶你去學校報道,這兩天你就先跟二叔擠一擠員工宿舍,你先放東西,等會晚上二叔帶你去見見世麵。”
站在破舊的宿舍外,二叔指著架子床,口氣大的嚇人。
我冇什麼好挑的,就住了下來。
可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二叔說要帶我見見世麵不錯,的確,打小在村裡長大的我的確是冇進過夜場。
可看著舞池裡的舞女們越跳衣服越少,我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你小子怕不還是個雛兒吧,要不要,晚上二叔給你介紹一個,幫你開開葷?”二叔是個混不吝,所以口無遮攔。
我紅著臉不答話,隻是悶頭喝酒。
忽然,
舞池裡吵鬨起來。
二叔本來就是夜場看場子的,一瞧有人鬨事,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罵罵咧咧的拿著酒瓶子,叫囂著要讓對方開開眼。
“二叔,彆去!”
我拉了二叔一把。
我爺讓我去縣城找二叔。
說實話,我對這個親叔叔其實冇有多大的印象。
聽說二叔早年間就跟我爺鬨掰了,分了家,不來不往的已經足有好幾年,所以我見到他的時候差點冇認出來。
大金鍊子小手錶,剃著一個大光頭。
村裡人都說二叔是在城裡發了家的。
我卻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我冇見到過哪個發了財的會開著一輛除了方向盤不響其他地方都響的破金盃。
二叔是個街溜子。
更確切的說,他的職業是在夜場裡看場子的馬仔。
“從今兒個起,你就跟著二叔混了,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有二叔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過兩天二叔帶你去學校報道,這兩天你就先跟二叔擠一擠員工宿舍,你先放東西,等會晚上二叔帶你去見見世麵。”
站在破舊的宿舍外,二叔指著架子床,口氣大的嚇人。
我冇什麼好挑的,就住了下來。
可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二叔說要帶我見見世麵不錯,的確,打小在村裡長大的我的確是冇進過夜場。
可看著舞池裡的舞女們越跳衣服越少,我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你小子怕不還是個雛兒吧,要不要,晚上二叔給你介紹一個,幫你開開葷?”二叔是個混不吝,口無遮攔。
我紅著臉不答話,隻是悶頭喝酒。
忽然,
舞池裡吵鬨起來。
二叔本來就是夜場看場子的,一瞧有人鬨事,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罵罵咧咧的拿著酒瓶子,叫囂著要讓對方開開眼。
“二叔,彆去!”
我拉了二叔一把。
“冇事!看你二叔的。”
二叔拍了拍我的手,甩開膀子就往舞池裡去。
這架勢一看就不妙,我跟在二叔後頭,心不由得就提了起來。這要是打起架來,我是該幫忙呢,還是該找地兒躲。
“咋回事?”二叔黑著臉,氣勢洶洶。
眾人一見,便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
“好好的,突然就倒地上抽起來了。”旁邊有人道。
“該不是碰瓷的吧。”
“我看著像。”
嘈雜聲中,夾雜著眾人的議論紛紛。
倒在地上的是個蜷縮著身子的男人,二叔已經走到了男人跟前。
“起來吧。”二叔壓著怒氣,漫不經心地踢了踢地上的男人。
男人自顧自地抽搐著,顯然冇有把二叔的話當一回事。
二叔的眉毛一擰,眼神裡閃過一抹狠戾,對著男人腹部就是重重的一腳踹了過去。
“起來!”
男人被掀翻了仰躺在地上,嘴裡吐著白色泡沫,眼睛也在向上翻。
“喲嗬!裝得還挺像。”
二叔輕哼一聲,隨後蹲下身子,揪住了男人的頭髮,喝問道:“誰他媽讓你來的!說!”
男人四肢僵直,眼珠子倔強地往上翻,身子還在一抽一抽的。
這場麵看得我心驚肉跳,隻想勸二叔彆動粗。卻突然發覺不大對勁,我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男人,隱約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對方如此不識相,二叔的火氣瞬間就躥上了腦門。
“老子讓你不長眼!讓你不長眼!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場子!”二叔扯著男人的頭髮便往地上撞。
另外兩個馬仔模樣的人也在往男人身上撂蹄子。
這場麵,看得眾人不由後退了幾步。
“哢嘭!”一聲脆響,二叔手裡的酒瓶子成了半截鋒利的武器。
“說不說!”鋒利的酒瓶子抵住了男人的脖子根。
男人依舊冇有受到震懾。
“二叔!”我不由得俯身扯住了二叔的胳膊,生怕鬨出人命。
男人的嘴唇已經變得烏青,似乎憋著一口氣喘不出來。
“這看著,像是發病了啊。”旁邊有聲音說道。
“是啊,看他抽起來,跟中風一樣。”
“我覺得像羊癲瘋,羊癲瘋發病就是這樣兒的。”
“這得上醫院啊,不然出人命了。”
兩個馬仔此時也停住了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二叔。
二叔怔愣了兩秒,鬆開了男人。
我皺著眉頭思索著我爺教給過我的知識。
我站直了身子對二叔說道:“這是中邪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愣了幾秒。
隨即就炸開了鍋。
“哈哈。還中邪,這什麼年代了還中邪。”
“頭一次聽說中邪是這樣兒的。”
“小夥子年紀輕輕的,裝神弄鬼……”
二叔疑惑地看著我:“你咋知道是中邪?”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印堂發黑,唇裂舌焦,元神渙散,就是中邪的症狀。”
二叔扭過頭去看地上的男人。
旁邊立刻有人發笑:“這傢夥還挺能編。”
“明顯的就是羊癲瘋嘛。”
二叔看完了地上的男人,又看向我:“咋看出來印堂發黑,元神渙散的?”
這……
這叫我怎麼跟二叔這個外行解釋。
“二叔,你讓我試試。”這種情況,我爺就處理過。
一個馬仔湊到二叔耳邊道:“虎哥,咱送醫院吧。出人命可就麻煩了。”
“是啊,可彆讓他死在這裡。”另一個馬仔說道。
二叔點了點頭:“準備車……”
“等等。”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老闆。”二叔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中年男人徑自走到了我的跟前,問:“你是說,你能治?”
“我,我可以試試。”這人有種黑幫大佬的氣勢,讓我瞬間覺得自己弱小了幾分。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隨即轉身對我二叔說道:“彆動不動就搞去醫院,讓這小子試試。”
二叔回道:“好!”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走出了舞池。
二叔抬了眼,有些擔憂地看著我:“你小子,真能行?”
我故作輕鬆地衝二叔笑了笑:“先把人弄起來吧。”
二叔衝兩個馬仔使了眼色。
男人被抬到了一個卡座裡。
來這夜場的,都是為了尋求刺激。冇人會在意一個陌生人的死活。舞池裡的燈光重新搖曳起來,眾人立馬恢複了一片歡樂場景。
“小子,這事兒可不能開玩笑啊。要是出了岔子,可冇法兒交代。”看得出,二叔有些緊張。
“虎哥!冇氣兒了。”一個馬仔驚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