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沉愉快地笑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霍老二會怎麼做,但是他敢肯定向遠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怎麼,向家小姐不是向遠山的女兒?”白岩川問道。
“老六,不是三哥說你,什麼向家小姐,那是二嫂。”席慕沉一本正經地教訓著,眼底是戲謔的蔫壞,“冇規矩!”
從向家小姐變成二嫂,白岩川瞬間領會三哥眼底的內容,看向霍霆亨道,“二哥,開葷是好事。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虛不受補,一定要循序漸進。”
在外人麵前,白岩川是一個謙謙君子,待人接物很有分寸,在兄弟麵前,他就比較喜歡放飛自我。
聽到虛不受補四個字,席慕沉再也憋不住地朗聲大笑,調侃道,“二哥,你看,老六到底是個醫生,知道虛不受補,哪裡像我,就一俗人,隻知道擔心你那玩意吃不消,你開葷前應該谘詢一下老六……”
“三哥,你忘了,那晚二哥打過電話給我。”白岩川適時的提醒。
“對,我想起來了,問解藥來著。”席慕沉笑道,“二哥,你得謝謝我和老六,真要給你解藥了,向家小姐哪有機會變成小嫂子啊。”
以霍霆亨的性格,肯定當向家小姐是個死人,等投標結束後,會以一種讓向遠山難堪之極的方式將這個活死人退回去。
無論兩兄弟怎麼調侃,霍霆亨永遠都是淡然的表情,超脫世外,似乎被說的人根本不是他。
白岩川笑笑,對席慕沉道,“於梓晴現在怎麼樣了,還能拍戲嗎?”
“拍戲是不可能了,至少半年內是不可能。事發的第二天淩晨,兩人從包間出來時,被一些人看到了,還被拍了照片。照片雖不能具體反映什麼,但是照片上兩人狼狽不堪的樣子,讓人浮想聯翩,據說網上是各種猜測,還都是一些活色生香的猜測。目前公司對外宣稱是生病了,原先的角色和一些代言也換了人,暫時不會生事。”這些本不是他操心的事,但事關二哥,他就多留心了一點。
白岩川輕哼一聲,有些不解地問道,“這個於梓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姨子?”
多年前,霍霆亨和謝采薇的戀情,白岩川是知道的。謝采薇和謝雨薇失蹤了,二哥找了很長時間,他相信,至今,二哥都冇有放棄過尋找,但並不認識謝采薇的表妹於梓晴。
於梓晴是謝采薇表姨奶奶家的孫女,很遠的親戚了。
“都是自己封的。”席慕沉語調轉淡,伸手從霍霆亨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點上。白煙如織,映出往事嫋嫋而起。
謝采薇和謝雨薇是兩姐妹,謝家千金,謝雲峰的掌上明珠,當年,他和霍霆亨同時追求謝雨薇和謝采薇,為了這兩姐妹,年少輕狂的他們做了不少瘋狂的事,因為家人的反對,甚至想到了私奔,最後還因為這兩姐妹差一點丟了性命,可惜最後,這兩個女人還是消失了。
所以,論起來,這個於梓晴也是他的小姨子,隻是於梓晴無意於他,眼裡隻有霍霆亨。
猛吸一口,重重地吐出的煙如白束。往事不能回味,時隔多年,煙霧繚繞仍纏著心頭,一回味,便嗆得喉間乾澀。
將剩下一半的香菸像掐掉往事一樣,掐滅在菸灰缸裡。席慕沉站了起來,吹了一聲口哨,來到窗前。
落滿陽光的草坪上是少男少女恣意張揚的嬉笑聲,時光如流水,回不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