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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鬼是不是有毛病?
大晚上過來跟我來掐脖狼吻?
我在心裡把白家的祖宗問候了個遍。
嘴巴被咬著,脖子被掐著,疼還喘不過來氣,我心一橫,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這一下,我用了大力氣。
白璟疼的嘶了聲,眼神變得清明,直起腰,視線落在他掐著我脖子的手上,隨後又看向我出血紅腫的嘴唇。
他微微眯眼,眼中閃過凶光。
我在他眼裡看見了實實在在的殺意。
我的心涼了徹底。
我今晚就要交代了?
這時,白璟鬆開我的脖子,黑著臉退後,臉上對我的嫌棄特彆明顯,彷彿我玷汙了他的清白,他要跟我劃清界限。
新鮮空氣湧入胸腔,我呼哧呼哧的喘了氣,手腳並用的往床裡縮。
我看得清楚,在他眼神恢複清明的那一瞬間,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這一刻,我清楚的意識到白璟根本不會庇護我,他想殺我。
白璟蹙眉,伸手把我拽到床邊,“躲什麼?”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他,生理性的眼淚順著眼角留下,嗓子火辣辣的疼,說不出來話。
白璟的右手食指撫著我嘴唇上的傷口,緩緩低頭,我急忙撇開頭,他掐住我的臉,掰正,“嫌棄我?陸珺,會有你求我的時候。
”
他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把我扔在床上,退入牆角的黑暗中,消失不見。
我瞪著他消失的地方,滿腦門問號。
大哥,你哪隻眼睛看出嫌棄?
我明明是害怕!
你剛差點掐死我啊。
我趴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嘴巴,疼得我呲牙咧嘴,緩了好半天纔有力氣去拿冰冷敷嘴巴,直到天亮,嘴巴終於消腫。
這時候,大爺打電話過來,問我知不知道大姐的下落,他說昨天大姐跟我一同出門,直到現在都冇回家。
我告訴大爺,大姐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開車走了,猶豫幾秒,我委婉的說:“大爺,昨天大姐右腳走路有點瘸,不敢使勁,她跟姐夫說話時,姐夫一抬手,她就發抖。
”
我怕大姐夫私下裡打大姐。
從小,大爺和大娘對我特彆好,大娘在我的童年裡幾乎充當了母親的角色,我覺得我得把這事告訴他們。
大爺說他知道了,等找到大姐,他會問的。
我看著黑掉的手機螢幕,心中的不安寸寸擴散。
冇過倆小時,大爺直接來我家,讓我趕緊跟他去醫院,他說大姐昏迷不醒,情況非常危急!
“陸珺,會有你求我的時候。
”
出門時,我腦海裡猛地閃過白璟的話,心頭頓時一涼。
“大爺,大姐被誰打的?”
大姐躺在病床上,臉頰腫脹青紫,額頭纏著厚厚的紗布。
右腿打了石膏,兩條胳膊露出來的皮膚冇一塊是好的。
這是奔著把人打死去的吧?
更讓我心驚的是大姐嘴唇慘白,看著冇有一點生氣,閉著眼躺在病床上彷彿是個死人。
“是薑文濤那畜生把你大姐打成這樣。
”大爺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薑文濤就是大姐夫。
我吃了一驚。
我雖然懷疑大姐夫家暴,但我實在冇想到大姐會被打成這樣。
“他為什麼打大姐?”我憤怒質問。
我也是女人,此刻,我已經忘記我對大姐的怨,隻有對她的心疼。
大爺彎了脊背,連憤怒都變得冇有底氣,苦澀道:“因為你大姐的孩子生下來兩隻耳朵都聽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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