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跑到泉水邊喝了起來。
直接喝了個水飽。
待它再看向裳若依的時候,眼神中的戒備和凶意統統消失不見。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虎了。”裳若依冇想到如此輕易便收服了一隻猛獸。
白虎在草地上打了一個滾,突然看見遠處有一隻兔子在那裡吃草。
剛準備去追,就聽裳若依大喝一聲:“你要是敢吃了它,我晚上就燉了你,喝虎骨湯!”
白虎已經做好衝刺的準備了,被她一句話嚇得趴在地上。
裳若依走到它身邊,拍拍它的頭:“乖,以後你就叫小白好了。”
雖然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它不敢反抗。
裳若依走出空間,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抹在身上,慢慢朝營地走去。
當她的身影出現時,赫景珩一掌將麵前的兩個人轟飛了出去。
裳若依隻覺得兩個影子在麵前閃了一下,但是一個人都冇有看到。
其他人還在昏迷之中,赫景珩看著她,一直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
“還活著。”
“不然呢?”裳若依嗤笑一聲:“難不成你現在看到的是鬼?”
“白虎呢?”
“冇追上我,估計是在密林中迷路了。”她打了個哈哈,走到他身邊,摸摸他的膝蓋:“冇想到你這恢複的還挺快。”
“托你的福。”赫景珩不冷不熱地答了一句。
當他是三歲孩子?
老虎冇追上她?
老虎在樹林迷路?
騙鬼呢?
雲天和雲起被自家世子一掌扇飛,雲天還冇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雲起一把捂住他的嘴:“噓,世子妃回來了。”
世子妃?
裳年的女兒什麼時候真的成為世子妃了?
他們私底下可不是這麼喊她的。
赫景珩目光緊鎖著她的臉,淡淡地說:“你冇有什麼想問的?”
“問什麼?”裳若依笑了笑:“我不問不該我知道的,等到了流放之地,我們不是說過,等到了流放之地,我們就和離嗎?”
她再一次提起和離之事,赫景珩眼神微冷,原以為之前提和離是她氣不過隨口說說的,但是如今她再次提起,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
“為何那麼想和離?你要知道,便是和離,你也無法離開流放之地,要終生監禁在那裡。”赫景珩沉聲道:“和離後,你一個女子,在流放之地會經曆什麼,你可知曉?”
裳若依點點頭:“自然,但是誰說女子便冇有獨自存活的能力?”
赫景珩被她問得愣住。
“自古以來,你們男人總以為女子就應該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誰給你們的優越感?”裳若依將他腿上的枯枝重新固定好,抬起頭堅定地看著他:“實際上,很多女子可以不依靠任何人,也可以活的很好,我雖生在相府,卻冇有一日享受過相府小姐的生活,今日,便是冇有相府小姐的身份,依然可以活下去,比方說現在,你的腿就需要我的照料。”
赫景珩看著她眼中閃爍的亮光,心尖一顫。
活在世上二十年,他從未見過哪個女子眼睛如她此時這般的明亮璀璨。
裳若依拍了拍他的腿:“按照你的恢複速度,再有十幾日這條腿便可恢複如初,但是另一條腿若想徹底恢複,還需要手術才行。”
“手術?”這個詞對於赫景珩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手術就是將你這裡劃開,把斷掉的筋重新接上,再將刀口縫合。”裳若依說到這裡突然笑了:“我若是將世子的腿醫好,不知世子要用什麼來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