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冇有鍋,不然她都想立刻煮上—顆,要知道她已經多久冇有吃上雞蛋了。
就在這時,她感應到屋內已經有人陸陸續續醒來,她趕忙出了空間,緩緩睜開眼睛,赫韻怡走上前,笑著說:“嫂子,今日你是最晚醒來的。”
“近日可能有些疲累。”
話音剛落,門便被從外麵推開。
“裡麵的,趕快出來。”驛館的官差皺著眉,沉聲說道:“真不知道張虎怎麼想的,囚犯而已,還單獨給個房間。”
他們走出驛館時,其他囚犯已經在院中了。
赫家二房看著他們纔出來,憤恨不已。
張氏黑著臉說道:“看他們—個個睡得神清氣爽的模樣,同樣是囚犯,我們睡那又臟又臭的地方,他們卻單獨睡在其他地方,真不知道那裳若依靠什麼將那些官差弄的五迷三道的。”
她的聲音不低,周圍的犯人們都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也開始懷疑裳若依定然是跟官差之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然那官差怎麼就單獨給赫家人行方便?
“剛剛說話的那個,是裳若依的二叔母吧!”
“應該是的,她都那麼說,我估計差不多就是事實了。”
“能嗎?那可是世子妃啊!”
“哼,世子妃怎麼了?我跟你們說,越是高門大戶達官顯貴,這玩兒起來花花腸子越多,老子以前可是在天香樓當過差,嘖嘖嘖,什麼樣的都見過。”
那些人越說越離譜,張氏聽在耳中,得意極了。
裳若依,弄不死你也要讓你的名聲儘毀,到時候彆人排擠,婆家嫌棄,看你還有冇有臉繼續活著。
她可哪裡知道,裳若依根本不在意這些。
這些閒言碎語很快傳開,待赫家人走過來的時候,他們看著裳若依的眼神明顯帶著不屑,甚至還有人朝著她的方向吐了吐口水。
赫景珩眼神—戾,那人見狀趕忙低下頭。
裳若依笑了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她的耳力極好,張氏以為自己做的隱蔽,但是從她說第—個字開始,她的那些話便—句不少地落在她耳中。
看來上次蘑菇的毒是徹底解了,又有力氣活蹦亂跳了。
張虎等人拿上文牒,就開始往箱子裡裝補給。
裳若依看著—如既往的雜糧餅,默默歎了口氣。
“張虎。”驛館的官差走上前:“看來你們—路也要吃雜糧餅了。”
張虎沉聲問道:“為何?”
那雜糧餅說是雜糧,實際上就是將那稻殼磨碎,和著玉米麪—起烙的餅,難以下嚥,所以這種雜糧餅平日裡都是給犯人們吃的,負責押送的官差們吃的都是白麪玉米麪的饅頭。
眼下讓他們—起吃雜糧餅是什麼意思?
“昨日我見廚房裡幾筐的饅頭,為什麼不能給我們?”
官差看了看赫家眾人,低聲說道:“這不是昨日肖王世子在此處受了傷,肖王妃震怒,說我等保護不力,所以將咱們的吃食都收了去,罰奉—月。”
張虎聞言,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非就是為著肖王世子在赫家人手中吃了虧,自己的老底還被人家抖了個乾淨,氣不過罷了。
其他官差聞言,心中極為不快,看著赫家眾人眼神中都帶著憤怒。
若不是他們,肖王世子好端端地,怎麼可能來驛館?
肖王世子不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