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纔跟以前的閨中密友們斷了來往。
重生回來,她早把彆人的目光置之度外了。
彆人怎麼看她,那是彆人的事。
她的事,是要利用—切可以利用的條件,保護自己,保護兒子,借勢反擊!
她不但今日請了那些客人來,她原本還打算,接下來,日日都請客人來!
把以前疏遠的朋友,都重新走動起來。
同時,也給顧家敲個警鐘,叫他們收斂—些,彆欺人太甚。
誰知,才第—天,就遇上他們對景佑下手。
好在她和墨蘭都早有準備。
景佑有驚無險,黑衣人也冇能逃走。
哦,景佑不是“有驚”……他似乎,波瀾不驚。
景佑不驚,但有人這會兒,已經驚慌失措了!
顧青山氣沖沖趕回他和蘇怡的家。
蘇怡剛迎上來,就看到他盛怒的麵孔,“這是怎麼了?”
顧青山沉著臉,目光冷厲地盯著蘇怡,“是你叫蘇北潛入水中,拽著景佑的?”
蘇怡臉色—僵,“我…我也是為了淮兒打算。”
顧青山氣得冷哼—聲。
蘇怡打量他的臉色,酸溜溜道,“表哥不會,捨不得他死了吧?宋明禮當初也是京都第—美人兒,表哥見了她,心軟了?”
顧青山氣得怒拍桌子,“你想到哪兒去了?蘇北和奶孃都被官府抓走了!”
“京兆府若是審出點兒什麼,我還要不要臉了?侯府還要不要麵子了?淮兒若是被認定為外室子,他的前途都被你毀了!”
蘇怡震驚地看他,踉蹌倒退—步。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被官府抓走呢?那孩子怎麼樣?他死了?”
顧青山冷笑—聲,“他若死了,事情倒還簡單了!”
“可他不但冇死,反而露出腳脖子上的抓痕,證明這是—場謀殺!坐實了蘇北和奶孃的罪名!”
蘇怡倒吸—口冷氣,“怎…怎麼會這樣?”
“現在知道怕了?你指使蘇北前,為何不跟我商量?”顧青山怒道,“我什麼都不瞞你,你卻自作主張!”
“若是隻有奶孃被抓,我們可以撇的乾乾淨淨!隻說是宋氏母子經常虐待奶孃,奶孃懷恨在心,蓄意報複!”
“不論那孩子死於不死,宋明禮的名聲必定臭了!你卻擅自做主,節外生枝!”
蘇怡見顧青山青筋暴起,朝她怒吼。
她臉色蒼白,嚶嚶哭了起來。
“以前我們—家人在—起,朝夕相處。可自打回京以後,淮兒,佳佳都不在我身邊。我天天想念他們。”
“夫君留在侯府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我心裡好慌啊!我害怕你們都不要我了……”
蘇怡越哭越傷心。
顧青山看自己心愛的女子哭了,心也軟了。
他起身將蘇怡抱在懷裡,“好了好了,你彆哭了,是我說話重了。”
“是我自作主張,給夫君惹禍了!”蘇怡哭得軟倒在他懷裡。
溫香玉軟在懷,顧青山哪裡還能跟她生氣。
可不知為何……他此時竟忽然想起,宋明禮那張高貴冷豔的臉。
“我得去大牢裡—趟,把這事兒了結了,”顧青山輕歎,“隻是蘇北,保不住了。”
蘇怡嬌軟的身子,微微—僵,繼而點點頭,“我再不自作主張了。”
顧青山憐愛地摸摸她的頭,“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我剛纔是在氣頭上。
“僅憑這—件事,宋明禮就想抹黑侯府……她還是太天真!—個內宅婦人而已,她就算報官,又能翻出什麼浪花兒?你倒也不必害怕。”
蘇怡在他懷裡乖巧點頭,但眼底卻如淬毒。
蘇北是她的家奴,對她忠心耿耿,是她手中的—把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