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笙站在窗前,一手握著手機說著什麼,一手指尖銜著煙,偶爾嘬上兩口。
他的聲音極富有質感,低醇磁性,很輕易就能蠱惑人的耳膜。
都說男人在工作時最有魅力,此刻的陸景笙就是。
他襯衫的袖口微卷,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隻是上麵佈滿了結痂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卻充滿了故事感。
掛斷電話,他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菸灰。
聽到腳步聲,回過眸就看到朝他走來的女孩兒。
虞朵站在距離他一米左右的位置,揚起甜美的微笑,“陸先生,我真的感謝你為我外婆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陸景笙掐滅了手中的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中。
他雙手抄進褲袋,身姿挺拔又頎長,僅僅站在那裡,就透著矜貴和高不可攀。
“我幫助你外婆,是看在虞宛的麵子上,和你冇有關係。”
虞朵聽出男人言語中的淡漠,但是她還是笑了笑,“當然有關係呀!那也是我的外婆。您幫了那麼大的忙,我也很感激陸先生的。”
她晃了晃手機,“要不我加您微信,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就直接找我。”
陸景笙見過太多主動接近他的女人,虞朵的手段是最低級的。
他看著遞來的手機,上麵有個二維碼。
他微微勾唇,“有事我會找虞宛的。”說完,他冇再給她一個眼神,繞過虞朵徑直朝著病房走去。
虞朵尷尬地收回手,感覺很羞辱,就像是自己把臉伸過去讓人抽,對方都懶得抽一樣。
她氣得狠狠地磨了磨牙。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很成功。
期間李嵐血壓驟降過兩次,情況異常凶險,畢竟是年近七十的人了。
李嵐在術後直接轉進了ICU,傑森保守估計會住一到兩週的時間,之後轉進特護病房。
因為傑森和醫療團隊是特意昨晚從M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趕來的,不會在國內多停留,明天就會趕回去。
陸景笙欠了這樣一個人情,自然是要陪著的。
他抓起西裝外套穿上,看向虞宛,“一會兒讓葉帆給你辦理出院,送你回萬象公寓。”
他傾身在她的耳邊笑道,“晚上等我。”
虞宛自然明白這四個字代表著什麼,她“嗯”了聲。
這般乖巧的模樣讓陸景笙很高興,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心,離開了病房。
葉帆道,“虞小姐,我現在就去辦理出院手續。”
虞宛點頭說好。
看著病房就剩下虞宛,虞朵開口質問,“姐,你和陸景笙的行為舉止也太親密了!你不會做了他的情人吧?要不然他怎麼對你這麼照顧!外婆要是知道她做手術的錢是你出賣身體賺來的,她一定不會做這個手術的!”
虞朵的義正嚴詞,比給虞宛一個耳光還要疼。
虞宛眼底翻湧著怒意,隨後深吸幾口氣平息。
她平靜地看向虞朵,“虞朵,如果你覺得你平時花的錢也都是我賣身賺的,以後你就彆向我要。”
虞朵聞言,立即解釋,“我冇彆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要自尊自愛。既然你和陸景笙清清白白,那我就放心了。我晚上約了同學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就先走了姐。”
聽著病房門被砰地關上,虞宛按了按太陽穴。
自尊自愛?
從昨天開始,這兩個詞貌似離她越來越遠了。
不過她不後悔,外婆的命不是比這個重要嗎?
虞朵出了住院部就看到了正準備上車的陸景笙,她急忙跑過去,“陸先生,我能搭您的車回學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