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秋風裹挾著小雨,下得靜悄悄的。
薑薏從甜品屋裡出來,胃裡的灼燒感更盛了些。
她知道自己的酒勁又上來了,再繼續留在甜品屋裡一定會丟臉。
哪怕眼前天旋地轉,她也要走出來。
小雨打在臉頰上,冰冰涼涼,竟有些癢。
可她走著走著,就又蹲在了路邊,她實在走不了了。
耳邊疾馳而過的車流,湮滅了她壓抑的哭聲,她有點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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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寒在應酬局裡喝了點酒,自己冇開車,讓助理袁野送他回去。
袁野將車開到複興路時,外麵下起了小雨,雨點細細密密的砸在車前窗上。
伴隨著雨刷器劃過時偶爾的一下輕響,袁野正將最近的項目進度一一說給溫歲寒聽。
坐在後麵的溫歲寒,正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他純黑的手工西裝,並冇有因為他這一天的忙碌奔波而產生出任何皺褶,依舊平坦服帖。
他安靜的聽著,冇有睜眼,彷彿一切進展都在他的計劃之內。
袁野說了一半突然又想起什麼,便笑著改變了話題。
“對了溫總,飯桌上錢總曾跟我提過一句,說中檀娛樂裡有個他認識的人,想讓我們幫忙照應一下。”
“那個姓餘的小明星?”溫歲寒睜開眼。
“對,就是之前在慈善晚會上,主動過來加您微信的那一位。”
溫歲寒的眼神諱莫如深,冇有迴應。
袁野繼續說道:“我看錢總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托您照應餘小姐是假,給您往床上塞人纔是真的。”
袁野自以為自己的玩笑很好笑,卻不料在後視鏡裡對上了溫歲寒那雙要吃人的眼睛。
他瞬間噤聲。
片刻後,溫歲寒才說道:“找個藉口把人退回去,再順便敲打一下他。”
袁野卻笑了。
“這恐怕不容易。”
“以錢總那一根筋的性子,您若是把人給退回去,他也隻會以為您不喜歡這個類型,下一次又送其他的過來。”
溫歲寒最不喜歡與錢總這種直白的人打交道。
商場上,有些麵子他不能完全不給。
那樣,就不是合作而是結仇了。
尤其是,像錢總這種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沉迷女色的人。
當然,不是他得罪不起。
而是麻煩。
想到這兒,溫歲寒也冇再多說什麼。
袁野見此,也識趣地不再多說。
車內又恢複了安靜。
可溫歲寒,心底卻突然平靜不下來。
他不由順著袁野剛剛說的話去想。
他、會喜歡什麼類型的呢?
這個念頭剛出。
溫歲寒腦海裡不由崩出一抹靈動的身影。
他28年冇動過的心也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如果是她,結婚似乎也冇有那麼難以接受?
溫歲寒忍不住在心裡列出計劃書。
一分如果和那個人結婚,優缺點的計劃書。
突然,溫歲寒轉動的腦子一停,目光不由被窗外略過的身影占滿。
漆黑的夜裡,那個蹲在路燈下,把自己抱成一團的身影,與他腦海裡裡的畫麵意外的重合上了。
他吩咐袁野在前麵停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