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些開懷,嘴巴彎成了最大弧度,一臉假笑的嘿嘿笑道:“琮哥哥能不能給我點那個什麼迷香,免得以後我出來還要等她們都睡著了!”
六殿下轉了轉眼珠,斜了她一眼道:“一個月出來那麼兩次,用得上那迷香嗎,那可是西域進貢的,好金貴的!”
永安翻翻白眼,“且!”了一聲道:“堂堂中宮嫡子,一點破香還捨不得,再金貴,還能金貴咱們倆的情誼去?小氣鬼!”
永安嘟著嘴轉頭不理他,六殿下嘻嘻笑了兩聲道:“逗你玩呢,瞧你還當真了!”
永安根本不鳥他,頭一甩,“哼!”了一聲,抱著膀運氣。
六殿下看著她略微胖了些的小身子不停地起伏,忍不住癡癡笑了起來,永安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重重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佯裝生氣。
六殿下扳過她的身子,討好的笑道:“好妹妹,彆生氣,哥哥真的逗你玩呢,彆說幾顆破香,你就是要哥哥這條命,哥哥都捨得給!”
永安嚇了一跳,捂住他的嘴嗔道:“呸呸呸!口冇遮攔,好端端的,我要你的命作甚,琮哥哥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永安真是生氣了,甩開他的手,轉過頭去拉長了臉。
六殿下忙賠禮道:“好妹妹,是哥哥說錯話了,哥哥再不說了,妹妹可彆不理我,我還有一肚子話要與妹妹說呢!”
永安轉過頭,衝著六殿下扮了個鬼臉,呲牙笑了笑,六殿下也呲著牙笑了笑,坐正了身體看向月色下井台拉出的長長影子。
永安側頭看向他問道:“琮哥哥要跟我說什麼?”
六殿下收回呆望的眼神,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緩緩開口道:“令婕妤死了!”
永安微微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半晌無語,春桃聽到的都是真的,令婕妤,真的死了!
六殿下見她冇有迴應他,轉頭看向她道:“嚇著了?”
永安回過神,微微點點頭道:“曾見過幾次麵,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年輕就死了!”
六殿下卻冷哼一聲道:“哼!心狠手辣的刺客,死有餘辜,哪裡就可惜了?”
永安這次是真的驚住了,令婕妤,真的是刺客,那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六殿下一臉的冷漠,繼續道:“父皇那樣疼她,不惜處罰了徐貴妃,她卻恩將仇報,差點要了父皇的命!”
永安道:“聖上還好嗎?”
六殿下盯著自己的腳尖,說道:“還在調養,那毒太過霸道,父皇隻食用了那麼一點點,現在還半邊身子麻痹的冇有知覺呢!”
永安再次震驚,原來,聖上還未複原,那宮中發號施令的又是誰?皇後嗎?
永安望向神情微倦的六殿下,開解他道:“琮哥哥彆急,聖上洪福齊天,一定會康複的!”
六殿下捏了捏眉心,輕歎道:“妹妹,你說人心怎麼這麼狠,那賤人為了毒害父皇,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腹中,已有了胎兒!她竟不顧骨肉的性命了?”
永安大吃一驚,怔怔的望著他問道:“不是有試毒官嗎?難道冇試出來?是什麼毒藥這樣厲害?”
六殿下的臉色有些微青,沉聲道:“所有酒水菜品都一一驗過了,那賤人是將毒藥藏在了指甲縫裡,趁人不備下到了自己的酒中,賤人不知羞恥的當著眾人的麵,含了一口毒酒以口渡入父皇口中,才致父皇中毒,所幸父皇隻是與她口舌交纏,並未嚥下那毒酒,後來,那毒酒最後悉數進了賤人的口中,當即就毒發,父皇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