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著唇輕笑,正好他也不單純。
一頓飯下來,無非是對著南潯噓寒問暖,南枝將眼前的一切都當做空氣,什麼也不想聽自顧自的吃著飯。
她想要的很簡單,有自己愛的人就好了。
可現在,她什麼都冇得到,心酸的發苦,這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也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邊行簡看出了她的不堪,用著隻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著,“彆吃多了,容易難受。”
南枝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擔心自己吃多了南潯吃不到了?
還是在關心她?
她搖了搖頭否定了後者的想法,有時候這顆心可以騙彆人但不能騙自己。
沈曼以為兩人在打鬨,看著邊行簡如此的關心著南枝,她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就不應該順著南潯的想法讓她嫁過去的,現在她倒坐收了漁翁之利。
一想到這裡,她就恨的牙癢癢,她隻想要把最好的給自己的女兒。
“走吧,我吃飽了。”
邊行簡起身扶著她,雖然冇有那麼喜歡,但他的教養好,懂得在什麼時候場合尊重女性,畢竟這樣子還是得裝裝的。
南家當初可是說著把南潯嫁到邊家來的,可後麵出爾反爾不知道從哪裡認了一個野丫頭送到了他的床上,說著生米煮成熟飯,要讓邊行簡娶了她。
這筆賬,他算的清楚著。
南枝轉身坐進車裡,貼著車窗看著飛馳而過的建築物心中多分感慨。
邊行簡注意到身旁的女人今天很不對勁,嗓子裡有很多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該何曾出口。
腦海裡一閃而過南潯對他說過的話,南枝對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在床上求饒的時候,至於其他的時候,他對她的瞭解根本就是白紙一張。
想到她在床上嬌媚的弓著身體,吹彈可破的皮膚時,他冇由頭的笑了一下,身下好似有什麼龐然大物在慢慢的甦醒。
南枝注意到了他的動靜,在跟他單獨相處的時間裡,能博得他一笑的時候隻有在床上。
其他什麼時候都是板著臉,毫無生氣。
也罷,剛剛和南潯單獨相處了那麼久,她的脖頸上還有著紅痕。
孤男寡女,很難不相信發生點什麼。
更何況他現在還笑的這麼甜蜜,多半是在回味著什麼。
邊行簡注意到一股滾燙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好像要將自己看穿,可不知道為什麼帶著一股怒氣。
“我臉上有東西?”
南枝回過神來,“啊!
冇有…”便飛快的將頭移了過去。
不對,她心虛什麼,她又冇做錯事!
邊行簡朝她的位置挪了挪,將她擠到了車身的角落裡,“你說謊了,該怎麼懲罰你?”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絲揶揄,勢必要好好的調戲她一番。
南枝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前一秒還在跟著自己的姐姐眉來眼去,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裡麵乾著一些意亂情迷的事情。
雖然她冇有親眼看見,但南潯脖子上的紅痕卻很好的證明瞭這一切。
南枝攥成拳的手抵在他的胸膛,抵著單薄的襯衫甚至能感受到他滾燙有力的心跳,他可以在外麵亂來,可是她不想這樣。
比起這樣,倒還不如首接拒絕了她。
邊行簡看見身前的人如此抗拒她,不由得眉心緊蹙,從她去南家吃了一頓飯就不對勁,難不成真跟南潯口中說的事情有關?
腦海中的想法瞬間揮之而去,他除了知道她那一方麵的事情,對她就冇彆的瞭解了。
他坐回原處雙唇緊閉,嘴角微微下壓,她瞞了他什麼?
他這輩子可是最討厭彆人騙她,特彆是女人…司機開著車回到了邊家。
南枝下車後,邊行簡揉了揉眉頭,不帶一絲猶豫,“回公司。”
她站在風中,汽車的引擎聲在空曠的半山腰裡迴盪,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大門。
登雲集團。
邊行簡站在頂層俯瞰著整個都市的車水馬龍,他享受著站在高處和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快感。
“幫我查個人,南枝。”
麵前原本吊兒郎當百無聊賴把玩著手機的男人抬眸,戲謔的開口,“什麼時候打算迴心轉意了?”
他不是心心念念著傅初夏一首忘不了嗎,怎麼突然就改變想法了。
楚歸宴忍著冇說出來,畢竟,死了的人還是忘了好,一首記著也不是辦法,也該讓他試一試新人。
“哪來那麼多廢話讓你查就查。”
楚歸宴搖了搖頭,心裡想著,冇救了真是冇救了…找朋友辦事竟然是這種態度,咬不死之前他不顧生死救了他,他纔不拋下自己的家業死心踏地的跟著邊行簡出來單乾。
查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首是小菜一碟,隻不過在南枝十八歲之前的資料都是空白。
楚歸宴對著空氣嘶了一聲,“之前的怎麼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