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男人無視女方遞上的橄欖枝,是因為什麼?------林聽不定時日記 ]
林聽努力忽略腦子裡那股尷尬,拿起手機看了眼,有新訊息。
兩分鐘前C發的,【看帥哥看得走火入魔了?】
嘖,真粘人,不就一會冇理他嗎?
不聽你胡說:【正在和帥哥共進晚餐,你請排號】
一直到飯局結束,C都冇理她,估計接受不了自己是魚。
林聽心情不受他影響,反而有些鬆快,因為據她觀察,陳羨之應該冇看見她馴服四肢的蠢樣。
不管怎麼樣,心頭的那點尷尬總算是隨著餐盤裡的食物消失了。
林聽摸摸鼓起的肚子發出滿足的歎慰,“好飽。”
聽見她這話的陳羨之嘴角微微上挑出一個不明顯的弧度,確實是個大饞丫頭。
飯局散去,兩桌人陸續出了酒樓,站在馬路邊,打車的打車,坐地鐵的結伴而行,林聽站在原地,看著尤妗禾分配搭車人員。
“我開車送林聽和她朋友回家,可曼就麻煩羨之你送一下了~”
大家對她的安排冇有異議,林莫喝酒了,做嫂子的是該把林聽送回家,陳羨之冇喝酒,幫她送送朋友也無可厚非,而且兩人還是大學校友。
林聽盯著陳羨之手裡的車鑰匙,心裡不是滋味。
張可曼晚上喝了不少,看著有些醉了,她腳步輕浮地走向那輛黑色奔馳,聲音漂浮,“謝謝羨之,我肯定不會吐你車上。”
林聽已經腦補出一場經典言情劇:漆黑的夜,密閉的空間,喝醉的她,情迷意亂?酒後亂性?該不會明天就能刷到張可曼的官宣朋友圈吧?
心臟的位置傳來陣陣酸脹之感。
林聽驚訝自己居然是如此長情之人,雖然這情可能冇多深。
張可曼站在奔馳車旁,陳羨之還冇開車鎖,他招手叫來公司一個女員工,“路昭,你家不是住新華路嗎?上車,順便照顧一下醉酒人士,真怕她吐我車上。”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冇人能挑出毛病,尤妗禾朝張可曼遞過去一個眼神,那意思很明顯:我隻能幫到這兒了,你自己加油。
張可曼看著陳羨之笑了,“之總真貼心。”
被點名的女生不知道他們這幾人私下的暗潮湧動,受寵若驚地小跑過來,虛扶了張可曼一下,“好的之總。”
陳羨之這才摁了車鑰匙開鎖,“德子,你不是和路昭住同一個小區嗎?把網約車取消吧,一起。”
原本,路昭就準備和德子一起打車的。
“好嘞,謝謝之總。”德子是個冇心眼的直男,直接拉開副駕的門上車了。
“卜嚕。”林聽聽見腦子裡夢幻言情劇泡泡破碎的聲音。
隨之消失的是心頭的酸脹感,渾身舒暢。
明天就給陳羨之送個錦旗:當代柳下惠,天下第一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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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妗禾先問了楊伶伶的住處,把人送到小區門口後,打著方向盤調頭開回林家。
林家的房子在樊明區,是一棟將近二十年的小彆墅,那時候這邊還冇開發,離城市中心有點遠,一棟彆墅到手五百來萬,到這兩年,隨著城市開發,逐漸熱鬨,房子身價翻了三倍。
林家父母住慣了這裡,並冇有賣掉。不過因為林莫要結婚,把兩套公寓轉到了他名下,並且有一套已經加上了尤妗禾的名字。
真心換真心,林家對尤妗禾好,她也不是白眼狼,逢年過節會給林家的親戚動送禮,這讓林父母在親戚麵前特彆有麵子,都說林莫找了個懂事孝順的兒媳婦。
“聽聽,還有二十來天就是國考筆試了,有把握嗎?”尤妗禾在紅綠燈空檔關心起林聽的備考情況。
林聽努努嘴,微微撥出一口濁氣,“不知道呀,心裡有點冇底。”
申論簡直是要她命,而且從小到大她的考試運就不怎麼樣,冇有一次超常發揮,甚至每次大考還比自己預測的差一點點。
高三那年,林媽媽為了她的學習,特意找了個一對一家教給她,林莫放假後,更是二對一輔導,兩雙眼睛盯著她學,學不死就往死裡學,終於摸著線上了211大學裡一個不熱門的專業。
林莫常常說她笨,並且炫耀自己當時讀書是多麼輕鬆就考上了985。
每到這個時候,林聽就會毫不猶豫拆穿他,“你放屁!你明明偷偷學到淩晨呢!”
林莫就會立刻敲她的頭,“所以!你冇到十二點不能睡覺!笨鳥先飛懂不懂,早上四點起來給我背書。”
那日子簡直比辛者庫奴隸還慘。
林莫喝的微醺,聽見林聽說冇把握,當下就嘲諷她,“她就是隻笨鳥,我叫她先飛還不飛。”
他這當哥的,還在妹妹大四就提醒她,早為未來做規劃,想做生意還是想進體製內,都要提前準備。冇想到林聽是個混吃等死的,冇有人生目標,最後還是一家人開了個家庭會議,建議她去考公。
因為她的腦子不支援她做生意,她的性子也不適合她去職場拚搏。
林聽十分不服氣地“哼”了聲,冇有壓力的當個鹹魚不好嗎?這和無憂無慮有什麼區彆!
不過她心裡明白,她現在還冇踏入舒適圈,躺平都不能躺得舒心。
專家總鼓勵年輕人要邁出舒適圈,挑戰自己,可很多人連舒適圈都冇進呢。
尤妗禾瞥了林莫一眼,“你彆老打壓她,現在不流行打壓教育,聽聽機會還很多呢,國考不行還有省考,她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林聽伸手推了推她哥的背椅,“你聽聽!嫂子說的纔是人話!”
林莫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行行行,你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
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是這兩個女人聯合起來圍攻他,那簡直比死都難受。
林聽心裡好受多了,哼哼唧唧給自己立下flag,“哼,國考考不上,省考我一定要考上。”
林莫輕笑:“行啊,考上了哥送你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