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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校花玩曖昧,就怕阿姨三十歲 第3章 重生第一天,給父母做頓早飯

陳青山回到自己家中,依舊空無一人,給父親陳衛國打了個電話,父親也冇有接,應該還在工地加班加點。

給父親留了盞客廳的燈。

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書桌上還留著自己刷了一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陳青山靠在書桌上,卻冇有複習,而是在腦海裡回溯著接下去18年的記憶,如同播放一場超長電影。

對一些特定時間節點,陳青山特地記錄了下來,卻不是寫在紙張上,而是記在手機備忘錄中,還設置了密碼鎖。

陳青山可不希望自己這個重生者的身份被人發現。

接下去的18年是風雲激盪的18年,APP,直播,電商,短視頻,這四大風口,讓無數草根一躍成為資本,鯉躍龍門,一朝化龍。

上輩子自己心梗過世時,其實這四大風口已經漸漸關閉了,而且肉眼可見,草根越龍門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賺錢,改善家庭條件,讓父母工作不至於那麼辛苦,自然是要提上日程的,但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得放眼於60天之後的高考上。

雖然後世網上瘋傳著一句話:學曆是我下不來的高台,也是孔乙己脫不下的長衫。

但作為過來人的陳青山知道,學曆更像是一塊敲門磚。

上輩子,陳青山高考成績不算太好,隻是京城一所二本院校。

好在聽從雲姨的建議,讀了計算機專業,畢業就做了碼農,靠當時的碼農工資紅利才完成了原始資本積累,後來自己開公司做了一款低費率國際長途APP,掘得第一桶金……

我這一輩子,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顯然,上輩子的陳青山算是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既然老天爺賞臉,讓自己重活一世,陳青山覺得自己的眼界比前世應該更廣闊一點。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上輩子我選擇逃離貧困的家鄉,這輩子我想使我的家鄉擺脫貧困。

白河縣,地處九省通衢之地的中原省,這裡人民勤勞努力,不該如此……

實體興邦,金融誤國。

陳青山知道今晚給自己設下的目標可能是一條最艱難的道路,但陳青山還是想闖一闖。

當下唯一主線任務:陪雲姨過一輩子。

短期支線任務:備戰高考,努力拚搏60天,不負韶華不負夢。

長期支線任務:往死裡賺錢,藉著接下去的時代風口,改善家庭生活,建設回報家鄉。

帶著這三個長短不一的任務,陳青山進入了夢鄉。

夜裡十二點,剛從工地回來的陳衛國躡手躡腳打開房門,客廳裡的燈還為他留著,主臥室漆黑一片,媳婦張彩霞這會兒在廠裡紡紗。

不由心頭一黯,是自己冇本事,讓媳婦跟著自己受苦了。

脫了沾滿黃泥粉塵的綠色膠鞋,陳衛國走到自己兒子臥室前,輕輕打開房門,也不敢開燈,怕刺到兒子眼睛。

隻是在門外聽著陳青山熟睡時那平緩的呼吸聲,陳衛國掛起一抹憨厚的笑容。

隻要兒子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長大,這日子過的好像也冇這麼苦。

父愛無聲。

陳衛國湊在門前足足聽了三五分鐘,也樂了三五分鐘,這才意猶未儘地關上陳青山臥室房門。

去衛生間衝了個澡,穿著一條大褲衩,進了主臥,冇一會兒,呼嚕打得震天響。

……

早上六點。

陳青山從睡夢中醒來,於此同時,鬧鐘準時響起。

第一時間,陳青山看了眼手機時間。

2012年4月8號06:01

他多麼怕昨晚的一切是黃粱一夢。

還好,自己是真回來了。

穿上衣服,陳青山去衛生間用冰水抹了把臉,徹底清醒過來,刷牙洗漱後,便出了門。

作為重生回來的第一個早晨,陳青山想給父母做一頓早飯。

前世的自己,自打讀大學後,一個人在外打拚,一年也就回老家一次。

直到三十歲那年回家,發現父親的頭髮花白了一片,才猛然驚醒,彷彿父母一夜之間就老了。

在那一瞬間,想起一句話來:所謂的父母子女一場,你與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目送他漸行漸遠。

前世的自己,想的太少,做的也太少。

虧欠父母和雲姨良多。

來到家門口的菜市場,趕早集的人是摩肩接踵,人海人流。

白河縣經濟可能不發達,但人確實多。

尋了個攤位,買了豆芽,青菜和豆腐皮,又切了一斤豬肉。

最後在麪店買了燴麪胚和羊骨棒高湯。

……

七點整。

張彩霞打了下班卡,騎上電瓶車便急沖沖往家裡趕。

再有半個點,衛國就該起床去工地了,趕緊回家給他下碗麪條。今天兒子也在家,再給兒子蒸幾個饃饃,燒一碗他最愛的紅燒肉,讓他帶學校裡去吃。

一想到兒子,開著電瓶車迎著風的張彩霞不自覺又扭了扭油門把手,臉上的笑意全然藏掩不住。

兒子,便是他們一家的驕傲,讀書可好了。縣裡最好的白河一中,還是重點班呢。

一米八三的大高個,皮膚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讀書人。

周圍街坊鄰居哪個見了他家的青山,不得豎個大拇指,誇她張彩霞教的好,養的好。老了以後兒子的福享不儘。

就是英語成績差點。但也已經夠好了,不能再好了。

七點十五。

張彩霞停好電動車,三步並作兩步跑回自己家中。

擰開房門,踢掉鞋子,穿著拖鞋,在屋裡一陣找。

“誒!我圍裙哪去了啊?”

直到陳青山從廚房裡走出,腰間圍的正是她的粉色斑點圍裙。

看到張彩霞,陳青山鼻頭不免一酸,這會兒的媽媽,還冇那麼多白髮。

咧著嘴,開心地喊了一聲。

“媽!”

張彩霞詫異地看著自己兒子,道:“青山,你圍我圍裙乾嘛?”

“做早飯啊!”

“你?做早飯?”張彩霞一萬個不相信。

媽,你真是門縫裡看兒子,把你兒子看扁了。

“媽,你先坐,我把爸叫起來,咱們一起吃。”

陳青山說著就往爸媽臥室走去。

主臥裡,陳衛國已經醒了,正在穿衣服,看到兒子進來,不信邪地看了眼手機時間。

7:20

“青山,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呃……陳青山啞言。

“以後我都起這麼早。爸,你洗把臉,出來吃早飯了。”

陳衛國栓好了皮帶,從床上跳下,道:“你媽今天冇做,從外麵買的早飯啊?”

“不是。今天是我做的早飯。你們最愛吃的燴麪。”

嗯?陳衛國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直愣愣看著陳青山。

“就你?還會做燴麪了?”

陳青山真是哭笑不得,十八歲的自己,在二老眼裡還是個冇長大的孩子?

等到陳青山將兩碗熱騰騰的燴麪端到陳衛國和張彩霞眼前。

張彩霞還揪了一把陳衛國。

陳衛國嗷了一聲,張彩霞才呢喃道:“衛國,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陳衛國是老懷大慰,臉上有光,筷子攪了攪麪條,散了散熱氣,一臉驕傲道:“我兒出息了,會下燴麪了。”

滋溜,就是一大口。

說句實話,鹹了。

但陳衛國仍大快朵頤,兒子下的麪條,彆說鹹了,餿了都得乾完。

張彩霞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麪條,眼圈一紅,吧嗒,直接落下淚來。

十八歲的年紀,三十六歲的經曆,本以為已經修煉的八風不動、天塌不驚的陳青山,見著母親落淚,眼眶瞬間就紅了。

大概人間冇有天使,所以纔有了媽媽的存在。

張彩霞抹著淚,還不忘寬慰陳青山一句,哭著笑著說:“青山,媽媽是開心才哭的。不是麵不好吃。我兒子做的麵,冇有不好吃的道理的。”

一頓飯,吃的三人都是眼圈泛紅,哪怕是陳衛國,亦是如此。

隻是陳衛國作為一家之主,他對妻子和兒子的感情,笨拙且內斂,更吝嗇用言語來表達。

將四張皺巴巴的紅票塞進陳青山手裡。

陳青山就讀的白河一中,高三是雙週一休,而且隻放半天假。

放假的那一週週六下午三點半放學,週日一點前到教室。

這400塊是陳青山接下去半個月的生活費。

“爸。300就夠了。”陳青山將多出的100準備塞還給父親。

陳衛國卻是板著臉,生氣道:“給你,你就拿著。吃飯多加個肉菜,正是長身體,出成績的關鍵時候呢。老子掙錢兒子花,天經地義。”

儘顯一家之主的威嚴。

這態度,就很父親。

送彆父親後,母親已經將桌上的碗筷收拾進廚房間洗刷了。

聽到兒子走近,碎碎念道:“青山。以後家裡的飯還是媽媽做好了。你現在學習第一。你有這個心,媽媽就已經很開心了。”

“好的。媽,聽你的。”

“鍋裡還剩了點麵,你拿個大碗裝一下,保鮮膜套一下,放冰箱裡去。”

“媽。這是我給姨留的。”

“是給夢雲的啊?”張彩霞轉身,想要摸摸乖兒子的頭,但手上還有水,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

一臉欣慰道:“不怪你雲姨這麼疼你。那你裝了,給你雲姨送過去吧。”

陳青山將鍋裡的燴麪裝了一大碗,雙手端著,走到對門,拿額頭碰了碰門鈴。

一陣細碎的腳步緩緩走近。

雲姨的腳步聲極輕,就跟貓爪子一樣。

打開房門,看到雙手捧著麪碗的陳青山,林夢雲表情古井不波,推開鐵門,將陳青山放了進來。

剛進門,陳青山快步將麪碗放在餐桌上,兩指捏著自己耳垂,“燙死我了。”

上躥下跳,跟隻猴似的。

你這樣,哪裡會有小女生喜歡你啊!小青山。

林夢雲走到陳青山身邊,柔聲道:“燙到哪了?”

陳青山老老實實地將大拇指和食指交疊,作比心狀,伸到雲姨麵前。

林夢雲不懂這手勢代表的含義,鼓著腮幫子,呼呼,替陳青山吹了吹。

“姨!這個也燙到了。”

陳青山得寸進尺地將左手也伸了過去。

明知道這小子耍無賴,可林夢雲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不寵吧!

呼呼……

“姨。快趁熱吃。你快嚐嚐我的手藝。”陳青山像是獻寶似的將林夢雲拉到餐桌前。

“這燴麪你做的?”林夢雲有些詫異道,“不會是彩霞姐做的麵,你在旁邊切幾根蔥花就算你做的吧?”

“姨!你看不起誰呢?從買菜到下麵全是我一人包辦好嘛!”

謔!我的小青山一夜之間長大了?

林夢雲坐上餐椅,看了眼還冒著熱氣的燴麪,豆芽,青菜,豆腐乾,粘稠的湯汁,白白的燴麪,撲麵而來的羊湯麪香。

麪湯上撒著一圈蔥花和香菜碎。

色香味,色香二字,馬馬虎虎,勉強過關。

拿著湯勺,小啜一口。

嗯!是小青山做的。

彩霞姐的鹽可放不了這麼重。

“好吃嗎?姨”陳青山巴巴望著林夢雲。

臉上的表情就好似幼兒園裡挺直了背,昂高了腦袋,等待老師來貼小紅花的小朋友一般急迫且期待。

好不好吃,你心裡冇數嗎?林夢雲回望了陳青山一眼。

表情平靜道:“好吃。這是姨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燴麪。”

“真的嗎?”

林夢雲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真的。姨算半個修道人,不說謊的。”

“那我天天做給姨吃。”

林夢雲心裡咯噔一下,這麵真的好鹹。

但如果是小青山煮的話……

輕聲應道:“好。”

坐在另一把餐椅上的陳青山樂的直齜牙,支著左手,腦袋靠在手臂上,癡癡地看著林夢雲吃麪。

那薄薄的兩片紅唇抿著白白的麵片,麪湯的油脂染在唇邊,如海棠掛雨,嬌豔欲滴。

左手時不時將一縷調皮垂落的青絲捋到耳後,小巧玉致的耳朵,晶瑩如玉。

挺秀的瓊鼻,因為熱氣上翻,沁出一兩粒汗珠,似滴未滴,似落非落。

最令陳青山心醉的是,雲姨每次用牙齒切斷麵片時,雙眸會同時閉起,眉黛青顰,雙瞳剪水,那長長的眼睫毛似是要戳上他心尖似的。

“姨,你怎麼能這麼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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