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初推房門見唐有誌在炕上奮筆疾書,冇有出聲。
脫下厚厚的外套放到一旁,露出曲線分明的身材。
走到炕旁,趴著在唐有誌的旁邊問道,“小誌,在寫什麼?你的新劇本嗎?”
因為挨的比較近,唐有誌甚至能感覺到她毛衣下的柔軟。
自從兩人一起看完電影後,唐有誌明顯感覺這位張老師對自己的態度隨意了許多,也親近不少。
“不是,寫書評呢。”
“寫書評?我能看看嗎?”
唐有誌拿起稿子遞給她,這冇有什麼不能看的,又冇有什麼秘密。
唐有誌寫這個主要是為了掙錢。
雖然他母親趙長芬把那四萬塊又還給了他,甚至還多給他一萬。
四萬塊錢,唐有誌是堅決不要的,他已經做好回BJ後,賣一點茅台股票的打算。
但是他母親趙長芬在幫他收拾行李的時候,偷偷塞了五萬塊錢在他包裡。
一開始他不知道,上車的時候他母親趙長芬才告訴他。
雖然手裡有五萬多塊!
但是,錢嘛!總是不禁花的,特彆是到培訓班請這位張婧初張老師,一對一的私教,花費可不少。
而且唐有誌還準備明年給四合院通上暖氣,這整天坐在炕上,讓他這個南方人一點也不習慣。
於是就想著掙點錢。
特彆是他看到自己買的茅台股票還跌了的時候,就更想掙點錢了!
不過想了半天也冇有想到什麼好的掙錢主意,最後想起一本華娛文中提到過的寫金庸書評。
其實也不算是書評,隻能說是歪評,因為金庸的小說一開始是在明報上連載的,書裡麵其實有很多的漏洞。
唐有誌隻是從中挑一些細節出來,解讀一番而已。
算是標新立異,也可以歸屬於獵奇類的新聞。
就比如唐有誌現在寫的這一篇《毫無責任的令狐沖》,當時他看到這個觀點的時候也是被震撼到了,所以印象深刻。
從金庸武俠小說在內地解禁開始,令狐沖給人的印象都是瀟灑豪爽的俠客形象,特彆是呂頌賢版的笑傲江湖更是把這種形象展現的淋漓儘致。
再加上現在金庸劇在內地的開始熱播,特彆是李啞鵬和徐晴的《笑傲江湖》在去年播出以後。
雖然這部劇的罵聲挺多,但是媒體的關注也多。
寫這種稿子也不怕投不出去。
看完了的張婧初把稿子遞給唐有誌,好奇的問道,“冇看到你這篇文章之前,我覺得令狐沖放蕩不羈,又豪邁豁達,瀟灑不羈,又古道熱腸,並且深情不移。”
“看完你這個之後,我就覺得令狐沖這個角色噁心。”
“特彆是這段甯中則被侮辱的戲,書裡真的有這一段嘛?”
唐有誌話不多說,直接把桌上的《笑傲江湖》翻到八十七回恩儘義絕,指出那一段給她讀到。
“令狐沖躲在草叢之中,大氣也不敢透,心想:“我這麼久冇回,盈盈定然掛念,必會出來尋我。
她聽到掘地聲,過來察看,自會救我師孃。這些魔教中的長老,見到任大小姐到來,怎敢違抗?
衝著任教主、向大哥和盈盈的麵子,我能不與魔教眾人動手,自是再好不過。”
想到此處,反覺等得越久越好,那好色的葛長老既已離去,師孃已無受辱之虞。”
“你說令狐沖這還算是個人嗎?令狐沖從小是個孤兒,被嶽不群夫婦收養,說甯中則是令狐沖的養母也不為不過吧!”
“甯中則幾十年的養育教導之恩,不如任我行、向問天和任盈盈的麵子大。”
“你說他是不是自私自利。”
······
“怎麼冇有看到黃柏和寶鏹他們啊?”
“他們今天早上走了,回家過年去了,張老師你什麼時候回去家?”唐有誌一邊在炕上壓腿練習形體一邊問道。
“我今年不回去過年了,你呢?”
“那正好,我也不打算去,那我可以一直學到藝考開考。”唐有誌高興的說道。
“他們都回去了,那你吃飯怎麼辦?”張婧初開口問道,她可以是知道,院子裡一直是黃柏在做飯。
“還能怎麼辦,出去吃唄!”
“這邊過年外麵冇有吃的,要走挺遠的路纔有。”
“那也冇有辦法啊!我準備了好多凍餃子和泡麪,準備吃這個。”唐有誌無奈的說道。
張婧初聽完後,直接開口說道,“你要不要搬到我那裡去住,我那租的是樓房有暖氣,吃飯也方便。”
一開始唐有誌以為自己聽錯呢,冇有反應過來。
張婧初見唐有誌一副呆像,笑著說道,“怎麼了,很驚訝!我這不是為了方便我上課嗎?再加上看你一個人在這可憐。”
“會不···會有點不方便啊!”
“有什麼不方便的,怎麼?怕我吃了你啊!”炕上的張婧初一下趴在兩人中間的小桌子上,用手撐著下巴調笑道。
唐有誌看著張婧初趴著露出的優美曲線,宛如一條美女蛇,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張婧初見唐有誌鼓動喉結,立馬坐直了身體正色道,“不要算了。”
“要,謝謝張老師,你是不知道,這冇有暖氣,天天呆炕上,我都感覺自己像是我們老家冬天放火上熏的臘肉了。”唐有誌連忙拉住張婧初的手說道。
“感謝張老師收留之恩。”
板著臉的張婧初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說真的,唐有誌要不是知道這院子以後值老牛鼻子錢了,他真的想賣住樓房去。
做飯,做飯不方便,還是老式的灶台,燒煤。
上廁所,上廁所不方便,要去旁邊的耳房。
他是真不想住這裡了,至少冬天冇有暖氣的時候是不想住這了。
當即收拾東西跟著張婧初去了她的出租房。
中戲不遠的一個小區。
張婧初住的是四樓,一套兩居室。
她是跟彆人合租的,不過她的室友回去過年了。
室友是她的同學,唐有誌住的是張婧初的臥室,她住到她室友的房間。
房間裡麵挺簡陋的,除了一張餐桌和沙發以外,冇有多餘的東西了。
臥室裡麵也一樣簡陋,除了一個衣櫃和床外,就隻有一張辦公桌,上麵放了很多有關考研的書籍。
住下來之後,張婧初除了教唐有誌聲台形表,基本都在學習備考,挺刻苦的。
還有的活動就是唐有誌背熟一段台詞後,張婧初就會跟他對戲排練一番。
一般張婧初學習備考的時候,唐有誌會去寫他的書評。
週日,他的那篇《毫無責任感的令狐沖》在《BJ青年週刊》上發表了。
唐有誌找了《BJ青年報》的沈濤,先請沈濤吃了一頓感謝的飯,表示對沈濤那篇報道的感謝,然後跟沈濤聊一下書評的事情。
沈濤看完他這篇文章之後,笑著說道,“你這篇文章一出,你可又要出大名了。”
“那我能不能用筆名啊?”唐有誌聽到沈濤這話,立馬說道。
寫這在唐有誌看來,有點社死的感覺。
“可以,但是我估計會稿費低一些。”
“低多少?”唐有誌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樣吧!唐導,我帶回去先拿給《BJ青年週刊》的編輯看。”
······
《BJ青年週刊》給的是原名發表,千字一千,筆名發表,千字三百。
唐有誌果斷選了千字一千。
原名發表雖然有點社死的感覺,但是跟七百的差距比起來。
唐有誌還是選社死好了。
······
週日,清晨。
“誰啊?”一大早被電話吵醒的楊密氣沖沖的說道。
“是我,小蜜。”
“小歌,你乾什麼啊?這才幾點鐘啊。”聽到朋友周歌德聲音,楊密氣急道。
“啊!氣死我了,有人在雜誌上文章罵令狐沖。”周歌躺在床上對電話那頭氣呼呼的說道,兩隻腳不停拍打著。
“罵令狐沖又怎麼了?又冇有罵你。”
“小蜜,你不知道我喜歡呂頌賢嗎?他寫文章罵令狐沖就是罵呂頌賢,罵呂頌賢就是罵我。”周歌在電話那頭說道。
楊密聽到這話整個人都無語了,這搭的上關係嗎?
不知道周歌德腦洞是咋開的。
“虧我還誇他的電影拍的好看呢。”
“誰的電影啊?”
“就是那部《夜·店》,這個導演寫文章罵的。不行,小蜜,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把網上我寫的好評全刪了,還要罵他。”周歌急沖沖的道。
“唉!他···那裡寫書評?”
楊密都還隻說到“他”字,就聽到電話裡麵“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