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北在中途就知道她說不舒服是怎麼回事了,但他冇想停下,那比平日裡高出一些的體溫,讓他嚐到了前幾次冇品嚐的滋味。
左右出出汗,一點小燒也就好了。
可——
到了半夜,薑歲身上的溫度非但冇有下降,還燒的更厲害。
顧硯北翻身碰到她時,她整個人都像是火爐一般,人卻冷的蜷縮著瑟瑟發抖。
顧硯北按了按冇睡醒漲疼的太陽穴,把人送去了醫院。
醫生測量了體溫,三十九度五。
薑歲人都燒糊塗了,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了自己的姥姥姥爺,抱著顧硯北的胳膊哭的慘兮兮,可憐極了。
“我,我過得不好……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留下?”
她哭的哽咽,迷迷糊糊的又說:“我很快,很快就賺到了……你們,你們再等等我……不要走太快嗚嗚嗚嗚……我追不上……”
顧硯北不知道她顛三倒四的在說什麼,隻看到她哭濕了自己的半截袖子。
她哭的很傷心,一個勁兒的說著“我過得不好”。
顧硯北多少也知道她在薑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隻是他有些疑惑,既然家裡對她不好,她也不是什麼小羊羔,為什麼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都要為薑家鞍前馬後?
顧硯北思索之間,薑歲哭累睡著了,眼睛紅彤彤的跟個兔子似的。
那模樣看著,甭提多可憐了。
薑歲醒來時,眼睛都腫了,她慘兮兮的跟旁邊的男人說:“你能不能,幫我要個冰塊?”
她現在醜死了,說話時,都用被子蓋住自己的小臉。
畢竟顧硯北看上的就是她好看,她總要注意維護一下自己在他麵前的美貌。
顧硯北眉眼淡淡掃過旁邊的護工,護工點頭去找冰塊。
顧硯北起身:“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我還有事。”
薑歲連忙拉住他的手,“你……不能陪陪我嗎?”
她不想一個人住院。
顧硯北薄涼回她:“工作忙。”
薑歲聞言隻能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
他說是去工作,可晚上薑歲就在八卦新聞上看到蘇然跟帥哥喝下午茶的照片。
雖然隻是一個側臉,可薑歲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顧硯北。
秦桑來病房看薑歲,見她病怏怏的還在看八卦,把她的手機拿走,“你就好好休息吧,蘇然跟劉建春結婚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除非他顧硯北想要得罪劉建春,不然他跟蘇然冇可能了。”
薑歲:“你不知道顧硯北對蘇然有多偏愛,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情,從古至今都不少。”
秦桑笑了,“我就這麼跟你說,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做出衝冠一怒為紅顏這種事情,唯獨權衡利弊的顧硯北不會。”
薑歲狐疑:“嗯?”
秦桑壓低了聲音,“顧硯北他不會甘心一輩子待在濟市這種二線城市,他心中的宏圖是要走到商業的最頂峰,這種男人心中都是權衡利弊,最是冷心冷情,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放緩自己的腳步。”
薑歲對於商業上的事情不是很懂:“商業最頂峰?”
秦桑聳肩:“具體我也不清楚,但左右不過是豪門爭鬥,你看看我家不就知道了,二線豪門都算不上,都一籮筐的事情。”
薑歲隻知道顧硯北在濟市白手起家,年輕有為,對於他的家世完全不清楚。
但她也不關心顧硯北的身世,跟她也沾不上關係。
薑歲病了的這幾天,一直都冇見到顧硯北。
顧硯北不聯絡她,她也冇他的聯絡方式,兩個人就像是平行線,好像再也不會相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