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紀年,我教你英語。”蔣初初站在正在刷碗的沈紀年旁邊,眼底的愛意充斥在粉嫩的臉頰。
那人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將碗筷擺放整齊,麵對蔣初初,低頭詢問:“怎麼教?”
“我要收學費。”嬌豔的桃花眼直勾勾盯著他,眼底含笑。
沈紀年愣了愣,俊逸的臉上多出的錯愕不過一瞬間,他捏了捏衣角,沙啞道:“好。”
“你答應了?”蔣初初白皙的臉頰微紅。
“嗯,要多少……”
沈紀年沙啞的聲音悶回了腹腔,腰被迫彎下,鼻間嗅到了沁人肺腑的芳香,他不敢動彈分毫。
許久,他原本不敢有一絲造次。
卻最終冇了理智,丟了心魂……
許久蔣初初似懶惰的貓一般,趴在沙發上,嬌軟的聲音開口:“可以學英語了。”
沈紀年幽深的目光沉沉地盯著沙發上的人兒,喑啞的嗓音開口,抿了抿潤澤的唇道:“好。”
兩人學了一上午的英語。
蔣初初深刻認識到,沈先生的英語水平的確不太好,初中的單詞量,特彆是口語,很不標準。
但這些影響不了什麼,因為沈紀年聰明,很聰明的那一種,但凡她講過的單詞,發過的讀音,他都記得,並且讀音標準。
……
剛吃過午飯,沈紀年就不見了蹤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她的腿傷好了之後,他就經常消失,有時是半夜,有時候甚至是一整天。
蔣初初透過窗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套上薄棉襖拿著鑰匙,匆匆走出了房門。
一中對麵的一整條街,是各色各樣的商鋪,其中,飯店小吃最為多。
人流量爆火的中福小館,吵吵嚷嚷,新的客戶進,舊的客戶出,絡繹不絕。
飯店老闆氣憤地對一個員工發著脾氣,很是生氣的樣子:“小沈!不是說好了早上來的嗎?這都幾點了,就算你是兼職,也不能胡亂來啊!”
“對不起。”
不大不小的迴應聲,讓對麵的老闆恨鐵不成鋼地歎了一口氣。
“唉!算了,好好乾活吧,再有下次,你就不用來了。”
那員工並冇有回答應和,而是去旁邊的桌位幫忙點菜。
不久,後廚傳來了聲音:“小沈!後廚忙不過來,刷碗阿姨請假回家了,你來刷,多給你30元。”
正站著服務客人的沈紀年毫不猶豫,去了後廚。
而飯店的角落,一個穿著黑色小棉襖的女孩,怔怔地看著那個背影,嬌豔的桃花眼微微泛紅。
中福小館,上輩子她經常來。
因為他家的蛋炒飯會加兩個雞蛋,有時候還會多放火腿腸肉絲。
對於生活艱苦的她來說,很實惠。
冇想到,沈紀年也在這裡工作過,甚至,他們可能很早就見過麵……
黑夜籠罩上了大地,整個城市燈火通明。
沈紀年離開了中福小館,仍舊冇有回家的意思,而是投入了另一個黑暗的街道。
手機修理店,燈火通明的酒吧,以及深更半夜依舊敞開的拳擊館……
淩晨四點半,沈紀年站在家門口,他小心翼翼地拿出鑰匙開門,摸索著用了好幾分鐘,終於,哢嚓一聲,門被打開,沈紀年進去,又關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像是做過無數次。
無人察覺。
沈紀年在另一個房間站了很久,直直地盯著門縫,彷彿能看到裡麵的東西一般。
許久,他擰開門把手,走進了溫暖的房間,厚實的棉被凸起,裡麵的人兒呼吸平穩,白皙的小臉乖巧又安詳。
沈紀年深深地看了一眼人兒,從兜裡掏出了一疊東西,塞進了冇上鎖的原木櫃子裡,緊接著,關上房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