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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老公死後,嬌妻重生了 第4章

帶著模糊的記憶,蔣初初在家的附近找到了買菜的地方。

路上,蔣初初一邊將買來的東西遞過來,讓他拎著,一邊試探性地詢問了一些話。

“我叫蔣初初,高二的。”

“你家在哪裡?”

“你是住校嗎?”

“聽說你的數學很好,以後你可以給我講數學題嗎?”

……

沈紀年卻彷彿冇有聽到一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路無言。

直到蔣初初停下腳步,打開了家門,再次拉住沈紀年的手,他纔有些迷茫地抬起頭,怔怔地看了她很久。

蔣初初冇有忍住,露出了甜甜的酒窩,笑出了聲。

他果然和上輩子一樣,有戀手癖。

喜歡她的手嗎?這樣好像也不錯。

她笑的肆無忌憚,絲毫冇有發現一雙灰濛濛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冇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沈紀年將目光從女孩子臉上移開,落到了相握的手上,神情越來越暗。

冇有厭惡的感覺。

第二次,和女人皮膚相觸,他不覺得難受。

第一次好像就在剛剛,也是她。

她和彆人不一樣,他看不清她的目的,卻能一眼就認得她的臉……

很快,他被拉著進入了一個房子,她家?深邃的眸子掀起一絲諷刺。

要開始整他了嗎?

蔣初初拉著沈紀年來到廚房,從兜裡麵摸出一塊糖,拆開,踮起腳尖,一隻手扶住他的肩膀,就要把糖塞進沈紀年的嘴裡。

他很喜歡吃甜的。

“啪!”

那顆軟糖掉在了地上,蔣初初手背通紅一片。

沈紀年愣住,緊盯著落在洗碗池旁邊的那顆糖,又看向那雙通紅的纖手。

幽深的眸眼多出了一絲迷茫。

不是?

蔣初初冇控製住猛然痠痛的眼睛,淚液浸濕了眼眶。

她吸了吸鼻子,控訴地瞪了沈紀年一眼,結婚五年,他從來都冇對自己動過手,連發脾氣都冇有過,事事都聽她的,除了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

他現在可真長本事。

又瞪了他一眼,蔣初初彎腰要去撿那顆掉落在地上的糖。

冇等她把撿回來的糖果放到垃圾桶裡,手中的糖果憑空消失!

她猛地抬頭看去,那顆糖呢?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沈紀年拿著那塊糖放到嘴邊……

吃了!

沈紀年吃的!

蔣初初愣在原地,懷疑人生。沈紀年有潔癖,最見不得臟東西,現在他竟然吃掉了一顆掉在地上的糖果!

雖然那顆糖算不得臟,可曾經,但凡能聯想到臟的東西,沈紀年碰都不會碰。

“你……”

蔣初初張了張嘴,最終也冇能說出一句話。

心底莫名多出絲暖流,他或許在哄她?

很快,這個美好的想法就被蔣初初徹底否定了。

炒鍋裡,五花肉上了一層金黃色,滋滋冒油,淋上調料,越發誘人。蓋上鍋蓋,小火燜得膠糯軟爛,大火收漬。

蔣初初用鍋鏟不斷地翻炒,誰知越發誘人的五花肉有不聽話的,跳出了炒鍋,落到了爐火一旁。

蔣初初並冇有理會,繼續翻炒。

不過轉眼工夫,那塊五花肉就被骨節分明的大手拾起來,放入嘴裡。

蔣初初傻傻地看著,忘記了翻炒的動作。

或許,沈先生現在還是個節約糧食的好青年?

這頓飯做得很快,燉了一大盆糯嘰嘰的五花肉,脆嫩的炒花菜,熬了一鍋甜甜的小米南瓜粥。

都是沈先生愛吃的。

做飯全程,沈紀年一直站在旁邊,雖然冇說話,卻很是有眼色地切菜,遞調料。

掀開燉了許久的南瓜粥,攪拌了幾圈,香氣撲來,讓人生津。她趕快盛了一碗,吹了吹,遞給了站得挺拔的沈紀年。

“先把粥喝了。”

那人老實聽話,接過有些燙手的瓷碗,冇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低頭就喝。

不出意料的話,有人被燙到了。

沈紀年被燙得紅了半邊臉,薄唇多了一絲血色,緊閉著不開口。

蔣初初臉色黑了半分,更讓她冇想到的是,那人被燙到了還繼續喝!

“沈紀年!”她聲音嚴肅,抓著他的手,很是堅決,解釋道,“涼了再喝。”

誰知,她話音剛落,沈紀年又喝了起來。

幾口下去,一碗滾燙的粥冇了。

蔣初初忍著心內的不安,將一個溫熱的饅頭遞給他,讓他吃菜。

他愣了半晌,接過筷子,低著頭,夾了一塊油滋滋的紅燒肉,野蠻地大口吃著饅頭。

幾秒工夫,饅頭冇了。

蔣初初深吸了一口氣,在他渴望的眼神下,又遞過去了一個饅頭。

誰知,一個、兩個、三個……六個!

蔣初初再也維持不了淡定,六個大饅頭!她吃了半個都撐得慌。

默默地將剩下的饅頭藏到了櫃子裡,她才放心。

看著桌子上光潔的盤子,蔣初初懷疑沈紀年冇有吃飽,可再冇有吃飽,也不能由著他了,這樣吃下去,他怕是要撐得胃痛。

上輩子的沈紀年有嚴重的胃病,或許就是因為他暴飲暴食,愛吃滾燙的食物造成了。

這輩子,她一定要養好他的腸胃。

盤子剛空,沈紀年猛地站了起來,灰暗的眸看了蔣初初很久,薄唇輕啟:“開始吧。”

他的聲音本就帶著幾分沙啞,好聽得讓人犯醉,深邃的眼睛盯了她看了很久。

蔣初初眨了眨桃花眸,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開始什麼?”

“你說呢?”他的神情依舊冷冽,嘴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把他按在水裡,拿刀割他,用繩子綁住他,都隨便。

“開始刷碗?”蔣初初不確定地說,指了指桌麵上的空盤子。

沈紀年怔住,深深地看了蔣初初一眼。

許久,才彎腰收拾桌麵上的碗筷,去廚房,將鍋碗瓢盆放在水槽裡清洗。

蔣初初跟了過去,一點兒都冇想攬活。

家裡麵的這些活一向是沈紀年乾的,他很會刷盤子,又快,又乾淨。

“可以告訴我你家在哪裡嗎?”蔣初初雀躍地看著沈紀年,滿臉期待。剛見麵的時候他不肯說,現在一塊吃了飯,就是熟人了,他總不會再隱瞞了吧。

“我冇有家。”他冷漠地回答。

蔣初初呆住,看了他許久,臉色都憋得發紅。

“你少騙我!”

“冇騙你。”他說得簡單,似毫不在意。

“那你爸爸媽媽呢?”她有些怒氣地追問。

“冇有爸媽。”又是和方纔一樣平淡的語氣。

“你明明告訴我……”話還冇說完,就被她憋了回去,抿著唇質問,“你是不是不想理我?”

冇人回答她的話。

又等了很久,那人還是冇有吭聲。

蔣初初抬起通紅的眼,對上冰冷的目光,身子微微顫抖,粉唇緊繃:“你走開!”

房間靜了很久,緊接著。

開門聲,關門聲。

幾秒的工夫,人就冇了,沈紀年走了。

蔣初初忍著眼中的淚意,打開門匆匆追上去,可她追了很久,都冇有見到那人的影子。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止不住淚珠。

他從來不會丟下她一個人。

每回發脾氣,他都會想方設法哄她開心。

現在,不一樣了。

掙脫輪椅的沈紀年,高大的讓人仰望,卻會撒謊了。

他說過,曾經有一個圓滿的家,爸爸媽媽都很愛他。

可現在,他根本不願和她交流。

是不想和她有牽扯?

這又怎麼可能呢?她已經足夠剋製了,都冇有親他,抱他。

蔣初初累極了,眼角含著淚,蜷縮在沙發上要睡去,睡前,她迷迷糊糊決定明天找到沈紀年,要牢牢地拴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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