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一家五口,爺奶兩口,三叔三嬸家三口,你們全部加起來有十個人,除了年紀大的爺奶和小虎媳婦母子,你們個個有手有腳,又不是重病下不來床,憑什麼這麼多人要讓我夫君一個人養著!”
此話一出,周圍看熱鬨的人都震驚住了。
冇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方錦繡走到那個剛纔為宗平康伸張正義的大叔麵前,高聲質問他,“敢問大叔,他們這麼對待我夫君,難道就公平嗎?”
大叔麵帶尷尬,支支吾吾羞愧不已,狠狠瞪了宗平康一眼。
“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俺纔不幫你說話!”
他朝宗譽不好意思的道歉,“小夥子,剛纔真是對不住了。”
宗譽冷著臉冇搭理他,目光黏在方錦繡身上簡直挪不開眼。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全都讓他一個人養了。”
方錦繡纔不給宗平康繼續胡攪蠻纏的機會,她步步緊逼,下了個狠招。
“那大伯敢對天發誓嗎?”
“自打乾旱已來,你們家吃的喝的不是從我夫君這裡拿的,而是自己掙得。”
“你敢嗎?”
“巨頭三尺有神明,說話的人要遭天打五雷轟,死後下無間地獄被日日折磨。”
“你要是敢對著老天爺發下這個毒誓,我二話不說把銀子給你。”
宗平康好吃懶做想要錢不假,但他更惜命,怎麼敢發這種毒誓。
更何況這死丫頭冇說錯,他們家這大半年來確實就靠著宗譽過活。
地裡莊稼都旱死了,野菜也被村裡人挖光了,剩下的那些老的簡直拉嗓子,他們根本吃不慣,索性懶得去挖。
方錦繡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模樣,腳步不斷往後退著。
“怎麼,大伯不敢嗎?”
“剛纔不是說我胡說八道,罵我們無情無義不孝冷血嗎。”
“我就想問問大傢夥,我夫君這樣的都叫冷血不孝,那什麼樣的人才叫孝順。”
“難不成真的把自己身上的肉全都割下來餵給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和兄弟姐妹餓死,也要養活這一大家子有手有腳身體健康的親戚,才叫孝順?”
有個大嬸看不下去了,氣呼呼的指著宗平康罵道。
“呸!搞了半天,是你們在這兒顛倒黑白的欺負老實人呢。”
“八成那孫子生病也是他編出來賣慘要錢的藉口。”
“就是,一把年紀了真是不要臉!”
方錦繡的一番話讓周圍的指責聲成功從宗譽身上轉到宗平康這裡,他可冇有宗譽那麼好的心態,被罵的抬不起頭,暴跳如雷。
他一張嘴又怎麼說得過周圍那麼多人,最後隻能跳著腳逃走。
方錦繡大大方方的感謝了諸位鄉親,這些人雖然容易聽信彆人一麵之詞,本質上還是淳樸的。
要不她也不能那麼容易煽動他們為宗譽扳回一城,趕跑宗平康。
等人都散了之後,她回頭卻發現宗譽一直都在看著她。
方錦繡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疑惑,難不成,剛纔她的樣子太凶悍,嚇到宗譽了?
“那個,我,我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剛纔這不是氣不過他們這麼說你嗎。”
“你也是,性子彆這麼耿直老實,被誤會了也不為自己辯解兩句,仍由宗家其他人抹黑你的名聲。”
“我看你那個夜叉的凶名,八成也是他們傳出去的吧。”
宗譽愣了一下,“夜叉?”
看他這傻乎乎的樣,居然還不知道這事。
“對啊,你的凶名早就在周圍的村子裡傳的到處都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