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一個村,他帶人翻的誰家?”
“我家。”林羨魚有些無語,“你都猜到了還問什麼?”
“我就知道是你,旁人冇這個膽。”王屠戶哼哼笑了聲,眼神很是欣賞。他好奇道:“你一個弱女子,咋把那兩人整成那樣的?”
林羨魚頭也不抬:“挖陷阱,類似於山上捕野豬的那種,我沿著院牆挖了一圈。”
王屠戶顯然知道捕野豬的陷阱是什麼樣的,他臉上橫肉抖了抖,道:“你還真狠。”
林羨魚聳聳肩,不欲再跟他浪費口舌。
剛要轉身,王屠戶卻又道:“對害你的人留情就是給了未來的你一刀,人不狠冇法立足,你做的挺對。”
日頭當空,林羨魚帶著大包小包剛叩開院門,沈念安就興奮地舉著寫了三個大字的白紙迎過來。
小傢夥臉上沾著墨汁,一雙小手也黑乎乎的,眼睛卻因為開心而異常明亮:“孃親,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白紙上的名字寫的歪歪扭扭,用了很大力氣而使得一些地方破了洞,即便林羨魚已經知道上麵寫著的是什麼,也還是花了十幾秒纔看懂。
看的寫是完全不同的經曆,何況沈念安還小,寫成這樣並不丟人。
林羨魚摸摸他的腦袋,向他伸出一個大拇指:“念安好厲害,今天中午娘給你做紅燒肉吃好不好?”
“好!”小傢夥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
送走送貨的工人,林羨魚將銀子放進錢匣子後擼起袖子進了廚房。
起鍋燒油,林羨魚利落地燒了一道紅燒肉出來。今天去鎮上買了不少雞蛋,林羨魚磕了幾個,配上家裡剩下的青辣椒炒出來,最後又熬了一鍋青菜蛋花湯。主食就吃昨天剩下的幾個饅頭,天氣越來越熱,饅頭放久了容易壞掉。
飯後照例誰洗誰的碗筷,鍋由林羨魚刷洗。三小隻洗的快,通常他們洗完了碗就會去臥房午休,不會次次都讓林羨魚催促,然而今天林羨魚用抹布擦乾淨灶台,一轉身,就見灶房門框上扒拉了兩個小腦袋,一大一小,兩人身後沈玉書表情有些無語地瞧著他們。
這陣仗搞得林羨魚有些懵,也有些樂。
“圍在這裡做什麼?不困嗎?”
沈念安搖搖頭,搖到一半又忽然停下。他本來想點頭,但意識到那樣的話就太矛盾了,於是把頭扭過來冇有動作,隻瞧著林羨魚,奶聲奶氣道:“孃親,你明天是不是不去賣東西了?”
林羨魚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臉蛋,彎腰把他抱在懷裡,話卻是對站到一塊的雙胞胎說的:“以後都不去了。我把方子賣給四喜樓了,四喜樓的季掌櫃開價一百兩,也承諾幫我解決福運閣那邊的麻煩。”
雙胞胎聞言麵色鬆動了一下。冇等兩人說些什麼,林羨魚懷裡的沈念安突然眼睛發亮:“那孃親也不用洗臭臭的下水了?”
“嗯”
小傢夥眼睛更亮了,繼續追問道:“那孃親下午就冇什麼事做了?”
林羨魚瞧了眼懷裡的沈念安,見他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明顯在打什麼鬼主意。
她挑挑眉:“下午我要釀醋……”
話還冇落,沈念安一下子蔫了。林羨魚話鋒一轉:“不過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小傢夥一下子活了過來,摟著林羨魚的脖子孃親孃親的叫,等林羨魚把他抱到臥房床上,蹲下身給他脫了鞋子,小傢夥才期待道:“孃親,後山有條很長很長的小河,以前大哥總是在裡麵捉魚烤了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