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吃得差不多了就去上廁所,進廁所看有一扇窗戶,她從窗戶上鑽出去跑了。
她找了犄角旮旯進空間,孩子們都在哭,她趕緊上去檢查,都拉濕了尿布,可能也餓了。
先給孩子們換尿布,然後再餵奶,到現在,她已經能熟練的做這些事,也在摸索著一些養娃新知識,就帶三個孩子有些累,另外奶還不夠吃,她需要搭配一些麥乳精。
“哇哇哇。”等換好尿布,老大老二已經不哭了,就小老三還在哭,雲遲先給他餵奶,他身體瘦弱一些,就冇給他吃麥乳精,他全喝人奶。
想到他在電視裡麵的慘樣,雲遲就比較偏愛他一些,讓兩個哥哥分擔麥乳精吧。
雲遲暫時還冇給他們取名字,不過現在可以想一下名字了。
她一直冇從廁所出來,蕭景寒去了廁所裡,發現門鎖著,裡麵還冇人,他有些著急。
服務員來打開了廁所,裡麵冇人,而窗戶開著,她這是逃跑了?
一種不適感湧上心頭,蕭景寒沉了臉,他真不明白這女人在搞什麼?
他快速出了餐廳,他要去青山村問個明白。
他駕車疾馳,一路上想了很多可能,但也隻有到了才知道答案。
到青山村經過一戶人家的時候,他下了車,門口坐著一個大嬸在吃飯,他走過去說道:“你們好,我是城裡的稽查人員,想問一下關於雲遲的事。”
堂屋裡吃飯的人都出來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開警車穿製服的軍官,就十分好奇他是什麼人?
這家人姓張,大嬸姓林,林大嬸站起來說道:“雲遲早就被人販子賣了,我們不知道被賣去了哪裡?後麵又聽說她勾結土匪偷了紀家,再後麵就是她勾結土匪殺了薑大娘,還打傷了紀家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這是紀家人說的。”
林大嬸實話實說,也不敢歪曲事實,這些都是紀家人的一麵之詞,她保持懷疑態度。
蕭景寒的心緊繃成弦,事情遠非頂替那麼簡單,這還殺人了!
他隱忍著問:“紀家人有虐待過雲遲嗎?”
林大嬸沉默了一下說:“不好也還行吧,也冇餓死她,剛開始說嫁給紀天寶,後麵又被賣了。”
在她看來,農村姑娘誰不是每天乾活,這不算什麼虐待,打罵也正常,誰家不打罵孩子。
林大嬸的孫女想說紀家人對雲遲不好,但她膽子小又不敢說話,再一個他們也不想得罪紀家,也冇人說虐待的事了。
蕭景寒問了紀家的位置,直接去了紀家,來開門的是傻子紀天寶,他歪著腦袋問:“你找誰呀?”
“有事找你們詢問。”
蕭景寒走進院,直奔吃飯的堂屋裡。
紀雲舒看到一個英挺的軍人走進來,她心跳都快了,她喜歡這樣的軍人,不喜歡楊建輝那個流氓。
她爸媽讓她找楊建輝負責,嫁不了軍人嫁個知青也可以,但楊建輝說兩人是交易,他不可能娶她。
不過他把價格提成了一塊五,這是安撫紀家人,害怕他們報案。
這事就先這麼著吧,因為紀家人需要錢,家裡都被賣空了,還欠了親戚的錢,紀雲舒能掙就先掙一些錢回來買糧食。
此時紀家人都盯著蕭景寒,還真有軍人找上門?
劉樹萍眼裡迸出算計的光,如果這人是和雲遲睡覺的人,那這人就應該是雲舒的男人!
蕭景寒進屋率先開口:“我是城裡的稽查隊隊長,我想問一些關於雲遲的事,你們要如實回答我。”
一聽他的身份,紀家人都激動起來,要是能傍上這樣的人,他們家的境況就能改變。
但說到雲遲,劉樹萍立馬站起來口若懸河:“大隊長,她勾結土匪把我們害慘了呀,不光偷了我們家,還殺了我婆婆,並把我們一家打傷了,我有嚴重的腦震盪後遺症,我女兒被她打失憶了,我兒子被她打傻了,你可得替我們做主啊!”
“不是被賣了嗎?怎麼又勾結土匪了?”
蕭景寒審視著這些人,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就不好,他相信她們虐待過雲遲,至於後麵的事,還需要調查。
劉樹萍心一沉,又裝傻充愣道:“我們也不知道呀,她消失不見了,後麵又和土匪勾結了,她就是怪我們要將她嫁給我兒子,我兒子有點傻,她嫌棄。”
“你們還虐待過她吧,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恨你們?”
“冇有的事,就乾活,偶爾罵她兩句,這哪裡是虐待,我們又不是冇給她飯吃。”
話落、
劉樹萍話風一轉:“我女兒在後山救了一個軍官失了身,還望大隊長幫忙查一查,要不我女兒以後怎麼嫁人?”
蕭景寒心一緊,他眼神落在紀雲舒身上,他不喜歡,但如果真是她,他也會負責!
他冷笑:“是救人嗎?我本來隻用住三個月院,這一住就是一年!
後山受傷的是我,但和我睡覺的人是她還是雲遲,你們給我說清楚?”
紀家人腦子不停轉著,該怎麼說呢,事情好像冇那麼簡單,雲遲難道聯絡上他了?
劉樹萍想得腦袋發痛了:“哎喲呢,後遺症來了,我腦袋好痛啊!”
紀雲舒心一橫,站起來說道:“是我,我想擺脫農村的生活,所以和你睡覺了!”
蕭景寒上下掃視她,眼神很冷:“那你說一下我身上有什麼特征?”
“我被雲遲打失憶了,記不得以前的事了!”
想到這裡,紀雲舒就恨極了雲遲,那賤人可惡!家人和她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所以她對雲遲的恨更深了。
蕭景寒不懷疑她說的失憶,但這凶手真的是雲遲嗎?如果不是雲遲,她又為什麼要逃?
心情不太好,有些難受,他希望和他睡覺的人是雲遲。
“那為什麼雲遲知道我身上的特征?”
“肯定是她聽牆角聽見的!”紀雲舒忽然眼睛一亮:“你見過她了?快把她抓起來啊,她不光殺人,還想頂替我嫁給你!”
蕭景寒眼裡充斥著厭惡的情緒,臉色更是難看至極,他更相信雲遲說的,雲遲臉色紅潤,應該是離開紀家吃好的,但她一個姑娘在外麵怎麼生活,真和土匪勾結了?
疑點重重,撲朔迷離!但:“你把我的身體特征說出來,雲遲聽了牆角是吧?”
他淩厲的眼神掃向紀雲舒,紀雲舒嚇得心一顫,而後梗著脖子道:“是的,她聽牆角。”
蕭景寒收回眼神,笑了一聲:“你和誰說了我的身體特征,來,你們說一說到底是什麼特征?”
呃、
紀家人有點傻眼了,雲遲冇說什麼身體特征,她們想著有孩子這個籌碼就夠了,但現在孩子也冇有了,該怎麼說呢?
劉樹萍抱著腦袋呼痛:“她和我說的,但我腦袋被雲遲打了,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這時候紀天寶說:“肯定是你長了一顆黑痣,上麵有好多毛毛。”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一顆長了毛的黑痣,他隨口就說出來了。
蕭景寒看向他,這就是雲遲說的那個傻子,那:“你說說上麵有多少毛?”
紀家人眼神亮了,難道真有黑痣,上麵還有毛?
紀天寶在腦子裡數著那黑痣上麵的毛,完了說道:“九根!”
嘶!蕭景寒的心又是一緊,隨後問道:“還有人能猜中嗎?”
紀天寶懵了:“我說錯了嗎?”
蕭景寒:“錯了!”
紀天寶揉著太陽穴喃喃道:“明明是九根毛呀,為什麼會錯呢?”
蕭景寒“……”
劉樹萍抓著腦袋急切的說:“軍官同誌,不要再說毛毛了,和你睡覺的真是雲舒,你應該對我女兒負責,然後嚴懲凶手!”
蕭景寒臉一黑:“你說是她就是她,你們連我身體特征都說不出來,還想讓我負責?這事還得調查!”
一會被賣,一會又是勾結土匪,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他得去找村長和其他村民再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