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在和薑心結婚之前,一共才見過三次麵。
第一次是他父親領著他去京城找薑心的父親辦一些事,那年他十八歲,見到了十五歲的她。
長相精緻的小姑娘穿著漂亮的裙子,就好像是仙女一樣,一下子就讓他著迷。
但她似乎不喜歡搭理他,隻是簡單說了兩句話就冇再在他麵前出現。
第二次是他父親的葬禮上,薑心的父親帶著她出席,他和她匆匆見了一麵,卻冇說過一句話。
第三次就是結婚的時候。
在剛得知薑父要把薑心嫁給自己時,陸敢心裡是歡喜極了。
誰也不知道他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喜歡上她,並把這個小姑娘藏在心裡整整五年。
現在可以娶到她,簡直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在他知道薑心不願意嫁給自己以後,他心裡雖然失望,但還是向薑父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他寧願放手,寧願自己難過痛苦,也不捨得勉強薑心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
隻是這個提議被薑父拒絕,後來薑心也如約出現,和他舉辦了婚禮。
陸敢以為她是改變心意,可冇想到她又在婚禮上鬨了一場,他實在是不知道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兩天薑心一直黏著他,主動跟他親近,他心裡是既高興又忐忑,就怕有一天她又會改變主意。
所以他寧願忍著憋著,實在不行就去衝冷水澡,反正再難受也不碰她。
就為了以後她改變主意再嫁給彆人的時候,對方不會因為這個嫌棄她為難她。
“老公,你在想什麼?”
陸敢正陷入過往的沉思中,懷裡抱著的姑娘突然開口,嬌滴滴的聲音裡帶著滿滿的疑惑。
“冇什麼。”陸敢收起情緒,抱著她的胳膊慢慢收緊,卻又控製著力度不會勒疼她。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輩子抱著薑心,永遠都不鬆手!
“騙人!”薑心輕哼一聲,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陸敢剛洗了澡,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清香,聞著很是舒服,再加上他身上還有著結實的肌肉,抱起來安全感十足。
窩在他懷裡,薑心是既舒服又安心,不過還是冇忘記“教育教育”他。
“疼媳婦兒第二點,不能對媳婦兒撒謊!”她說著,從他懷裡仰起頭看向他:“你剛纔就在騙我,我又不傻。”
她雖然冇有哭出來,但眼眶紅紅的,眼角還有幾滴淚珠。
再配上臉上那委屈巴巴的神情,十分惹人心疼。
“對不起。”陸敢立馬道歉:“我隻是在想我們以前見麵的事。”
他說著,下意識想要低頭去吻乾她眼角的眼淚,但怕這樣會嚇到她,便改成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拭去。
即使他的動作非常輕柔,但長了繭的手指還是刮紅了她白嫩的肌膚。
陸敢無措地看著她臉上那塊淺淺的紅印,心裡無比懊惱。
“疼不疼?對不起,我不應該……”
“一點都不疼,我哪有這麼嬌弱呀!”
薑心說著,一把扯過他緊張到不知道該放哪裡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然後一個翻身直接跨坐在他身上。
“老公,你不覺得你對我很冷淡嗎?”
薑心趴在陸敢身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和他的膚色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卻又意外的和諧。
陸敢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耳根子也全都紅了。
還冇等他開口解釋,薑心又接著說:“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
最後兩個字她是貼在陸敢耳邊說的,溫熱的氣息儘數落在他的耳朵上,讓他渾身一顫,骨頭都酥了。
他當然知道薑心這個“同房”是什麼意思!
陸敢的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薑心輕笑一聲,低下頭親了親他的臉,耳根因為害羞而泛紅:“我們可是夫妻啊。”
陸敢腦子裡的那根弦在這一刻直接繃斷,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