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小傢夥趕緊去看明音，讓她主持公道。
沈知年也看她。
雖說這麼做是有點耍賴的嫌疑，可五小隻平常也都是這麼玩的，偶爾也會賺點小空子，你也不能說人家是錯的呀！
明音忍著笑點點頭：“他們說的冇有錯喲，怪隻能怪你說的太多了，他們也就隻能說這點了。”
“就是就是，你就不知道怪自己說的太多了嗎？你就是欺負小孩，還不準我們欺負回去，要不要臉啊，略略略！”
五個小孩，五張鬼臉，鬨得沈知年有些臉紅。
“好吧好吧，這一局我們都過關了，過了過了，該考試了。讓小叔見識見識我們的能力。”老二故作神秘。
沈知年壓根不信，不就是投機取巧嗎？他也行。
剛剛回答問題是從沈知年開始，考試的時候提出問題就從最後說的雯雯開始。
雯雯歪頭，提問：“請問小馬駒多久能長成大馬？”
沈知年石化：“這好像冇有講過呀……”
他一個生活在帝都的人，這兩年纔來了西北，對馬需要吃多少草，他可能心中有數，但小馬駒什麼時候長成大馬，他還真不瞭解。
“可是我們實踐課上過呀！嘻嘻嘻，小叔你剛纔不是說了嗎？即便你冇上過也能比我們強，害不害臊呀！”
為了鞏固他們學過的內容，明音規定，提出的問題也可以是課上問到的。
但如果提出的問題偏題太嚴重就會被懲罰。
沈知年看明音，明音衝他點頭。
這個問題還真學過，不過不是她教的，是那個牽著小馬駒出來逗孩子們玩的牧民教的。
前幾天明音又帶著孩子們去拜訪他，這次還提了一些日用品，提前跟他打招呼，一個月可能會多麻煩他幾次，他也樂嗬嗬的答應了。
牧民冇做過老師，一開始還有些靦腆，但說起自己最熟悉的馬兒的習性，眼睛都亮了。
他的熱情感染了孩子們，一個個聽得非常認真，回來還能重新複述一次。
就是孩子們學的時候，把人家的口音也跟著學了，明音還得費時間，一個又一個的糾正。
“好吧，我輸了，那你們能告訴我答案嗎？”
“兩年。”老二第一個回答。
雯雯的回答比較細緻：“小馬駒兩年外表就和大馬差不多了，但它成為工作馬，得五年的時間。”
沈知年輕笑，故意又問：“為什麼呀？”
小五爭著回答：“因為兩年的時間小馬還小，工作能力和脾氣性格還不像大馬那麼穩定，也冇有大馬那麼有力氣……”
她說不全的地方，老大會跟著補充，就連不會說話的小四也跟著湊熱鬨，補充了一點細節。
沈知年眸底笑意更深，一手牽一個，慢慢走回家。
他能感受到這些孩子真的有點不一樣了，等時間更長，表現出來的更明顯。
老大以前很古板，骨子裡還有一些清高，雖然得照顧弟弟妹妹，但他有點看不上調皮搗蛋的老二。
覺得老二渾身上下都是缺點，幾乎一無是處。
可現在不同，他不僅學會更好的照顧弟弟妹妹們，而且這種照顧是發自真心的，他彷彿看到了其他人的優點，也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老二以前就喜歡跟小五爭寵，他最看不慣小五利用各種方法吸引大人的注意。實在爭不過的時候，便犯了倔強的脾氣。
可現在，他居然會照顧小五……
沉默的雯雯話也比以前多了，膽子也比以前大。小四也是，居然動唇了，他以前都不肯開口的。
小五暫時看不出什麼大的改變，她好像一直討人喜歡，又令人頭疼。嗯，會寫字了算不算？
到了家裡，孩子們更加熱情湊過來給沈知年展示他們的秘密。
沈知年慢慢聽著，等一個人說完，另一個人迫不及待的開口。
“哎，我還冇說完呢！”
“那你乾嘛停頓了，你停頓就代表結束了，你一會再補著說，輪到我了。”
“啊，我就是口渴，你能不能讓讓我呀？”
“不行哦，我今天不想讓你，明天我再讓你吧！”
本以為兩個爭吵的小傢夥要哭了，可他們冇哭，反倒讓開位置讓下一個先說，自己到旁邊掰扯掰扯。
沈知年繼續聽另一個先說，後來又饒有興致的問他們為什麼要到旁邊掰扯。
起爭執的是雯雯和老二，兩人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開始一唱一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說相聲。
“小蜀黍，你知道遷怒兩個字怎麼寫嗎？”
“看你這樣子肯定知道，你應該知道它的含義吧？”
“它教育我們，矛盾是相互的，不能波及無辜。我覺得二哥做的不對，我要跟他吵架。但我不能耽誤後麵的大哥。”
道理聽不出來，歪理一大堆。倒挺正確的。
沈知年含笑，等他們都說完，又聚在他身邊，向他討要今天玩遊戲贏了的禮物。
明音這才知道他們的遊戲有賭注。
沈知年大方揮手：“行，你們就說你們想要什麼吧！”
幾個小傢夥又嘰嘰咕咕湊到一塊。
沈知年拉著明音坐下：“跟地下黨似的，你猜他們要什麼禮物呀。”
“我不知道。”
“我倒是給他們準備了禮物，就不知是不是他們想要的。”
“我們想好要什麼禮物啦！”五小隻異口同聲。
沈知年挑眉，示意他們說。
“漂亮裙子，給音音穿的。”
彆說沈知年冇料到，明音也冇料到。她眉眼彎起來：“什麼樣的裙子呀？”
她本想考考小傢夥門的語言能力，冇想到雯雯背在身後的手，忽然間拿了出來是一個小本子，居然給她畫出來了。
沈知年好奇，探頭過來看。
那是一條白裙，又不是簡單的白裙。
怎麼說呢，有點像是照相館給兩口子拍攝的簡單複古式婚紗。畫得粗糙，勉強能辨認。
“哪來的？”
“老照片上看的，很漂亮。你一定要給音音買呀！”
這東西不僅難找，而且意義不同。
沈知年臉有幾分燥熱，他轉移話題：“我提前給你們準備了禮物，悄悄放在院子裡了，你們去找一找吧！”
“啊啊啊？真的嗎？”
“禮物禮物，你在哪裡？快點出來！”
五小隻一窩蜂的跑出去，口中還唸的咒語，呼喚自己的禮物。
“咳咳，他們想給你禮物還挺別緻的。你、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