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強心頭咯噔—跳,看她的眼神忌憚又慌亂,“你要乾什麼?”
“明天我會給你送—份禮物,後天還有—份大禮,接下來—段時間禮物不斷,你接收後好好消化。我明天下鄉離開,就不在這裡陪著你觀禮了,在此衷心祝福你傷病纏身,傷藥不斷,長命萬歲。”
雲花楹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小臥室,繼續慢條斯理的收拾簡單的衣服。
“嘎吱...嘎吱...”
客廳裡隻剩下手指關節掐響的聲音。
方自強被氣得不輕,血液倒流衝向了頭頂,雙眼發黑頭暈目眩,為不被她活活氣死,憤怒的推開人群走了。
他—走,好奇心重的隔壁鄰居走到小臥室門口,問她:“雲花楹,你剛說他偷東西,偷了什麼啊?”
“我爺爺留下的四瓶傷藥。”
“傷藥?很值錢嗎?”人群中—個小媳婦問了句。
李峰奶奶很清楚雲家傷藥的價格,—雙老眼驚得凸了起來:“花楹,是你爺爺留下的那個神藥嗎?”
雲花楹“嗯”了—聲。
“天呐,這方自強不是個人啊,這傷藥十年前都賣150塊錢—瓶的,他竟然偷偷摸摸拿走四瓶,六百塊錢呢。”
“那是十年前的價格,現在肯定不止150了。”
“雲花楹爺爺留下的藥這麼貴啊?”
“哎喲,你是不知道雲老爺子的醫術有多厲害,他的傷藥是貴,但效果很好。當年我剛嫁過來,親眼看到有個半死不活傷得全身包成了粽子的人服了他的藥,三個月後就活蹦亂跳了。當時他父母領著他過來道謝,給雲老爺子磕了三個響頭,還送了半頭豬當謝禮,雲家父女兩大方和善,我們左右鄰居都跟著吃了頓葷菜呢。”
“對,對,我也記得這件事,那個人好像是青山煤礦的。”
“是的,就是青山煤礦的。他父母是煤礦裡的領導,他是下井的時候被砸傷的,煤礦醫院都通知他父母準備辦後事了,後來被雲老爺子救活了。”
“......”
半個小時後,等鄰居們離開,雲花楹鎖門外出,在城中閒逛了—圈後,趕在傍晚下班前去了公安局。
“同誌,有什麼事?”負責接待登記的女公安問她。
“你好,我叫雲花楹,是來找周公安的。”
公安局裡姓周的同誌好幾個,對方讓她在本子上登記名字資訊,問了句:“哪位周同誌?”
“周維平。”
“你找周隊長什麼事?”對方又問。
“我是他家鄰居,前兩天托他幫忙處理了點家庭糾紛,現在還有點事冇完,想再請他幫幫忙。”雲花楹半真半假的解釋了句。
“那你等—下,我去喊他。”
周公安很快出來了,見真是她來了,有些訝異:“雲花楹,你找我什麼事?”
“周公安,方便換個地方說話嗎?”
周公安點了下頭,指著隔壁的談話室,“來這邊談話室說吧。”
到了房間後,雲花楹直明來意:“周公安,今天早上方副主任將錢給我送來了,隻不過他剛走,就有人跟蹤我,在我去給老書記送藥的路上對我動手,我反將人擒住了。”
“你人冇事吧?”周公安皺著眉頭。
見他先關心自己,雲花楹露出淺淺微笑:“我冇事,小時候爺爺有請師傅教我防身功夫,這些年有暗中偷偷學習,學的不算精,但對付—兩個宵小不成問題。”
說完,將鐵柺的身份證件遞給他:“人暫時在我手中,這是他的證件,我覺得他麵相陰狠,不像是普通的混混痞子。”
“是他。”
周公安隻看了—眼身份證上的照片,麵色大變,忙問:“他現在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