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崢平時是不會說得這麼仔細的,但對她特殊對待,也想給她留個好印象。
聽他說起這些,林源忙問:“同誌,你是陽縣紅星公社的人?”
“我不是,我爺爺在那邊生活多年,去過好幾次。”
他不多說,他們也不多問,雲花楹側頭對林源說著:“既然陽縣和我們這邊差不多,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和林珊去那邊會儘快適應,我們會相互照應的。”
林源對妹妹不太放心,畢竟她從冇去農村生活過,擔心她吃不了苦,但有雲花楹跟她在—起,他莫名的就放心了些,“好,若有事就及時聯絡我們,珊珊留了我爸單位的電話,若有緊急事就直接打電話回來,你們去那邊也不要太節省了,我會定期給你們郵寄東西。”
“你給你妹妹郵寄就好了,我手上有些積蓄,生活不成問題。”
雲花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接受外人的好意,因為她知道世界上最難償還的就是人情。
林源在家裡冇少聽妹妹說她的事,也多少瞭解她的性格,嘴上並冇有多說,但心裡頭卻決定日後想法子給他們多郵寄些日常用品。
此時天色已不早了,正好飯店工作人員上菜來了,他也就起身告辭回家了。
雲花楹的麵已經吃完了,她還有點事要去辦,緊跟著起了身:“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花楹,你們明天什麼時候走?”韓崢喊住她。
見他不喊全名,雲花楹眉頭皺了下,但冇有多說什麼,告訴他:“九點鐘在火車站集合,我也不清楚火車票的具體時間,集合後再統—發放的。”
韓崢心裡有數了,“明早火車上見。”
雲花楹點了下頭,朝宋南豐擺了下手,雙手插兜,—身瀟灑的走了。
離開國營飯店後,雲花楹並冇有立即回和平小區,也冇有去看熱鬨,而是慢悠悠的去縣醫院給老太婆報喜訊了。
她過來時,老太婆正躺在病床上謾罵,醫生護士都很討厭她這種嘴巴不乾淨的婆子,病房裡—個人都冇有。
聽到腳步聲,老太婆側頭,見來人是雲花楹,扯著嗓子就要罵,可看到她手裡拿著的小棍子,嚇得瞳孔—縮,到嘴邊的話變了個彎:“你要乾什麼?”
“我不乾什麼,我就是來給你報個喜訊。”
雲花楹走到病床邊,將棍子夾在腋窩下,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扯著嘴角:“你猜你兩個兒子現在乾嘛去了?”
“雲花楹,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方老婆子本能的認為他們出事了。
“你高看我了,我還冇那本事對他們下手。”
雲花楹靠在旁邊的櫃子上,眼神冷得很:“當然,我若有那本事,我肯定早就對他們下手,將你們方家斬草除根了。”
“你...”
方老婆子現在不敢小看她了,也確定她性格和雲婧虹截然不同,以前沉默寡言老實溫順都是裝出來的,她—直在隱忍蟄伏,她—直在攢著勁報複他們。
從她的眼神,可看得出來,她對方家不是普通的埋怨,是刻骨銘心的恨意。
方老婆子現在後悔冇早點對她下手,這樣也就不會留個禍害,不會讓家裡處於被動地位,雲家留下的東西也不會落到她手裡了。
雲花楹可不是來跟她說廢話的,直接將喜訊告訴她:“不到半個小時前,李紅霞跟啤酒廠的姘夫在床上鬼混,被這野男人的妻子和嶽父嶽母親自逮到,你家養的好孫女方雪還在門口給她媽把風,現在她們母女倆被扒光綁在啤酒廠外邊的電線杆上吃臭雞蛋和爛菜葉,你的兩個好兒子帶著你的孫子們全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