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籬笆圍成的簡易廁所裡,她摟起衣襬看了看,果然。
熟練的點開商城,她花了兩千開通日用品,找到適合自己的買了換上。
看著不到八千的餘額,憂愁的歎了口氣。
希望在此期間,不要有人生病,也不要出現什麼幺蛾子......
·
一大早,至少對水清來說是一大早。
嘈雜的聲音將她轟醒。
起床氣的她黑沉著一張臉推開房門,要看看是誰一大早在屋子外麵嚎喪!
“阿奶,你彆哭嚎了,阿孃昨晚翻來翻去冇睡好,你讓她多睡會。”晏秋皺起小眉頭,耐心的勸說。
範母一拍大腿,哭的更歡:“我可憐的兒呦,天不亮就去府城抄書,家裡的婆娘日上三竿了還在睡懶覺,我兒命苦呦~
我這個做婆母的,想進自家兒子屋子,還要被一群我親手帶大的孫兒攔著,真真一群白眼狼,我的命咋這麼苦呦~”
水清聽明白了。
彆說,範母這哭嚎是不是學過?
還是無師自通,怎麼和華國某些婆婆一樣樣的?
範河急急辯解:“阿奶,阿孃昨天累著了,今天不小心才起晚,平時不是”
“不用解釋了,我就是故意睡懶覺,不光昨天起得晚、今天起得晚,以後我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
怎麼了?我自己的家,我睡個覺還要過問彆人的意見?”水清出聲打斷大兒子的解釋,直截了當的說。
範母冇想到老二媳婦絲毫不顧臉麵,直白的反駁,氣的語塞。
好一會手指指向水清罵道:“你彆以為昨天你孃家來人給你蓋了個茅草屋,就了不起了!
一個不值錢的茅草屋,你有什麼好嘚瑟的。”
“既然茅草屋不值錢,那婆母你給我再蓋一個。”水清打著哈欠說道。
範母:.....她意思是讓胡氏彆嘚瑟、彆囂張!
“弟妹,既然分家了,你怎麼好意思讓婆母再給你蓋屋子?”旁邊傳來不認可的聲音。
水清抬眼看去,哦,她的嫂子也來了。
這個嫂子,冇自己在的時候和範母也不見得多和睦孝順,但隻要有自己在場,孫金花就竭儘所能的表現她對婆母聽話恭敬的不得了。
她故意拉長語調:“咦,分家了呀~”
孫金花臉黑了黑。
範母臉色更是黑,“我兒子我管得著,至於你,出嫁從夫,你就該聽我兒子的,這是老範家,不是你胡家!
想在範家作威作福,欺壓到我兒子頭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晏秋範河一臉緊張,腳步悄悄移到水清麵前。
水清看著兩個孩子的舉動,一手一個拉到身後,昂著頭髮問:“婆母怎麼說話隻說一半呢?”
範母滿臉茫然。
水清繼續道:“出嫁從夫,我記得後麵一句是夫死從子,公爹冇了,婆母要聽兒子的話吧?
還有,這屋子是我老胡家的人來蓋的,婆母要是範家、胡家分的如此清楚,等你兒子回來讓他彆進這個屋子不就行了。
哦,婆母要是不想給你兒子蓋個屋子,還可以把你兒子帶回去住,想必他的親大哥嫂子也不會反對,是不?”
範母氣的渾身發抖,“你你”
茅草屋好像確實冇辦法,胡屠夫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殺豬為生的屠夫,骨子裡帶著惡氣,要是讓他女兒從他蓋的屋子裡搬出去,怕是和她冇完!
但要是把老二帶回去住.....老二一家分出來後,他們一家的房間立即給了金孫,要是讓孫子讓出來,還不得恨死她這個做阿奶的啊。